徐三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求饶道:“饶命啊!我们愿意留下所有财物,只求您能放过我们一命!”
龙哥脸色苍白,他知道今天自己踢到了铁板,要是不留点什么东西,恐怕是难以脱身了。
他艰难地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和一块看似有些年头的玉佩,这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龙哥颤抖着手,将这些财物递给了沈垣,眼中满是祈求。
“这是……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还有这块玉佩,是我家传的,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龙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沈垣瞥了一眼龙哥手中的财物,冷笑一声。
“哼,就这点东西?不过也算你们有自知之明。”
他一把夺过龙哥手中的财物,看也不看地扔进了屋内的一个箱子里。
然后,目光落在了徐三身上。
“你呢?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的?”沈垣冷冷地问道。
徐三吓得浑身一颤,他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
他哆哆嗦嗦地说。
“我……我没有钱,真的没有钱。”
沈垣皱了皱眉,看着徐三那副穷酸样,心中一阵厌恶。
他正要发作,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没有钱?那行,你就留下一条腿吧。”沈垣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
徐三一听,吓得脸色铁青,他连忙爬到龙哥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龙哥,救救我!我不想变成残废啊!”
龙哥看着徐三那副绝望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沈垣的手段,也知道今天若是不拿出点让沈垣满意的东西,他们两人恐怕都难以善了。
龙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对沈垣说道。
“沈兄弟,你看我们两人今日确实栽了跟头,徐三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如这样,我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人脉,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些消息,或者帮你做一些事情,来抵偿这次的过错,如何?”
沈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看着龙哥,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哦?你能帮我打听消息,或者做事?那你说说,你能帮我做些什么?”沈垣淡淡地问道。
龙哥见沈垣似乎对这个提议感兴趣,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他连忙说道:“沈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在这北苍府附近的三教九流中还算有些人脉。无论是打听消息,还是解决一些麻烦,我都能帮得上忙。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尽心尽力。”
正当沈垣考虑之际,徐三想起了自己从二爷渠书斋偷偷摸来的那本奇书——《大河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
于是,徐三鼓起勇气,打断了沈垣的思绪。
“沈大爷,我……我这里有件东西,或许能入您的眼。”徐三咬牙开口道。
沈垣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徐三身上,眉头微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徐三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我……我之前在二爷渠书斋,无意间得到了一本书,名叫《大河赋》。我见那书包装得极为精良,以为是什么珍稀的宝贝,就……就顺手拿了出来。”
徐三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成了蚊子一样。
沈垣来了兴趣,示意他接着说。
徐三见沈垣有了兴趣,心中暗自庆幸,连忙继续说道。
“里面记载的内容颇为玄妙,我看又看不懂,拿去其他地方也没人出价,就一直留着。”
“沈大爷看看这书的价值,是否能饶我一命。”
沈垣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他缓缓伸出手,示意徐三将《大河赋》呈上。
徐三颤抖着双手,连忙从怀中掏出那本泛黄的《大河赋》,双手奉上。
沈垣接过书,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书页泛黄,边缘有些磨损,但字迹依然清晰,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封面上书“大河赋”三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透出一股不凡的气息。
他轻轻翻开书页,只见其中记载着一些奇异的山水描绘与河流走势,以及诸多晦涩难懂的诗词歌赋。
沈垣的目光在书页间游走,越读越觉得这本书非同一般。
“嗯,这本书确实有些玄妙。”
沈垣轻轻合上书页,目光再次落在徐三和龙哥身上。
“不过,仅凭这本书,就想让我放过你们,似乎还不太够。”
沈垣越翻越觉得这本书非同小可,心中暗自庆幸今日这一遭没有白来。
他抬头看向徐三和龙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这本书确实有些意思。不过,你们以为仅凭一本书就能抵消你们的过错吗?”沈垣淡淡地说道。
徐三和龙哥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沈大爷,我们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只求您能放过我们。”
“不过,既然你拿出了这本奇书,那我就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就留在我的院子里,做一个月的杂役,以观后效。”沈垣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三一听,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要做一个月的杂役,但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他连忙磕头道谢:“多谢沈大爷!多谢沈大爷!”
龙哥看着徐三终于捡回一条命,心中也暗自庆幸。
他扶着徐三站起身来,两人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沈垣的院子,心中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来招惹这位看似年轻却实力深不可测的高手。
沈垣见两人走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关上房门,他回到屋内,重新翻开《大河赋》,细细品味其中的玄妙之处。
书中所描绘的山水走势,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而那些晦涩难懂的诗词歌赋,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深邃的意境。
沈垣越读越觉得这本书非同小可,心中暗自揣测这本书的来历。
这样的奇书,绝非寻常之辈所能拥有,更非轻易可得。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挑灯夜读,细细钻研这本《大河赋》。
他挑了挑屋内的油灯的灯芯,待其烧得更旺了。
将《大河赋》摊开在书桌上,一页页地翻阅着。
沈垣一边阅读,一边用笔在纸上勾画着。
...
...
待到油灯的火光或明或暗时,沈垣终于伸了个懒腰。
“终于熟记下来了。”
他吹灭油灯,躺在床上。
进入长生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