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辰如碎钻般点缀在深邃的天幕上,唐冷坐在老杰克家的阁楼上,透过天窗凝视着夜空。他的心,却如同被冻结的湖面,表面平静,内里却是一片混乱。
老杰克的家是一栋有些年头的木屋,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和岁月的痕迹。屋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唐冷坐在阁楼的角落,身下是一张老旧的地毯,他的背靠着墙,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银魂币。
“小冷,你爸爸说的是一时气话,明天等他冷静下来就好了。”老杰克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唐冷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知道老杰克是出于好意,但他和唐昊之间的裂痕,又岂是一时的气话所能解释的。“嗯!我明白的。”唐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杰克叹了口气,他知道唐冷的心里不好受,但他也无能为力。他拍了拍唐冷的肩膀,转身下楼去了。阁楼里只剩下唐冷一个人,和那枚在他指尖旋转的银魂币。
唐冷的目光穿过天窗,似乎想要透过那片星空找到答案。他想起了在蓝星,父亲总是带着他一起看星星,告诉他每颗星星都有一个故事。那时候,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离开了他的父亲。斗罗大陆上的父亲与他这具身体虽然有父子之实却无父子之情,自然算不上父亲“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
他的思绪飘得很远,直到一枚硬币从他的指尖滑落,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唐冷低下头,看着那枚银魂币在地上旋转,最后缓缓停下,正面朝上。
“如果是反面,我就离开这里。”唐冷在心里默念,他需要一个决定,哪怕是一个随机的决定。
银魂币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的犹豫不决。唐冷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
一夜无话。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卧室,细小的粉尘在阳光中上下舞动。唐冷睁开眼睛,昨夜的决定如同晨光一样清晰。他穿上衣服,整理好行囊——其实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就两身换洗的衣服还有就是暗器了。准备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多年的圣魂村。
他走到楼下,老杰克已经在厨房忙碌着。“早啊,小冷。”老杰克转过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早,杰克爷爷。”唐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我...我想我该走了。”
老杰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唐冷。“你决定了?”
唐冷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坚定。“是的,我决定了成为一名魂师。”
老杰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伸出手,拍了拍唐冷的肩膀。“好吧,孩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唐冷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地拥抱了老杰克。“谢谢你,杰克爷爷。”
他转身,走出了木屋,朝着唐昊居所走去,复行数十步,停罢。老杰克看见唐冷又往回走。“小冷,不向你父亲告别了吗?”“不,不了,直接走吧。”说着跳上了牛车,牛车是老杰克向养牛户借的。
“……”
“诺丁学院是学习的地方。虽然我没上学,但大都还清楚。我们村子每年都有一个工读生的名额,但已经很多年没有工读生去学习了。工读生的优惠条件还是很多的,免除学费和住宿费,只需要自己出吃饭的钱就足够了。你可以通过在学院里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来换取食物。比如打扫教室之类。总体来说,工读生在学院的学习也和免费相差不多。如果是交钱去学习的话,可不是我们这些穷人能够负担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去诺丁城的路上老杰克的话格外多,或许是安慰唐冷,又或者希望消除唐冷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但唐冷已经穿越过两次世界了,内心格外强大。经过开始的紧张,现在已经变得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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