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所有人,白山单独找单一鸣聊了两句。
“一鸣,你觉得什么样的孩子最难在社会上立足?”
“不知道。”
“就是你这样的,无家底却有家教,法家锁喉,儒家捏肋。”
白山的话让单一鸣沉默不语,他有时也反感自己的懦弱。
“你不用难受,你的善良是一个正常人必备的品质,但有时候必须要刚硬起来,那几个欺负人的,之所以会跟你求饶,那是因为我在你旁边,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我不在的话,你怎么办?”
单一鸣昂起头,透过窗户,望向操场,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扭过头:“姐夫,我明白了,我会做出改变。”
“明白就好”,白山拍了拍单一鸣的肩膀,回去和单依依又交代了一番,离开了星海高中。
……
春季一到,水位上涨。安河拓宽大成功,迎来了一波特别大的发展。
它目前特别宽,流经许多县城和市区,足以容纳大型船只。
几年时间,靠着航运之利,安县发展的极其繁华,母凭子贵,星海市也一改落后的景象,成为了一线城市。
甚至有人开玩笑,说它算得上是一条小长江。
因为安河的拓宽工程,白山彻底出了名,公司名气水涨船高,受到市长的邀请,出席了许多活动,结识了不少名流。
宴会期间,顾倾寒把白山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白总,你现在整个人看上去真的不一般,有成功人士的味道了。”
“那当然少不了你的帮助啊!”
白山和顾倾寒互相调侃了两句。
顾倾寒给白山做秘书,在他身边待了两年,发现确实竞争不过单依依,最后选择了豁达的放弃。
“抱一下吧,就当是为我送别。”
“什么?”
“我准备去国外进修声乐,马上就要三十岁了,还没好好体验过生活。”
去国外冒一次险,一来可以满足一下顾倾寒对于外边广阔天地的渴望,二来可以摆脱闵文衡,倒是两全其美。
只是此番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白山心中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还是跟顾倾寒做了一个带着纪念意义的拥抱。
“白山,你说你对我如此有吸引力,我实在是搞不懂。”
命运这种东西,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白山怎能以常理来解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相信你总能找到你的真命天子。”
宴会结束,白山开车回家,他现在已经在星海市区买了房子,公司也开在了市区。
许多宾客都陆陆续续散去,只有顾倾寒仍端着酒杯,泪流满面。
“混蛋,我这是最后为你哭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
……
再过了两年,改革开放的浪潮彻底吹向全国,经济得到了飞速发展。
单依依大学毕业,和白山成立了属于自己的集团,以建筑公司为主。
至此,依山傍水的名字家喻户晓。
一年后,白山买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枚婚戒,单膝下跪,向单依依求婚。
……
两年后,白山和单依依的孩子出生,或许是上天的眷顾,生了一男一女的龙凤胎。
多年以来,白山每天早晨醒来,都害怕是在做梦,可单依依的温柔和儿女的喧闹告诉他,一切是真的。
白山总算弥补了年少时的遗憾,不管是活在现实还是幻境。
这一切,就是白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