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壮汉暂且停手,我并不是故意为难你。”
“只不过壮汉杀我恶狼帮弟子在先,不报此仇,帮中弟兄怎会心服口服?”
张鹰这句话似乎更是激怒了陈鸣,陈鸣凶猛一冲,沙包大的拳头迅速便向着他的面门而来。
“摧山拳!”
陈鸣的气血涌动,双手在他的运功中立马变大了一倍。
“这是什么拳法,竟能让双拳产生异变?!”
张鹰讶异的看着陈鸣,身形却是连连后退。
不退不行啊,对方的气势越发高涨,感觉一拳就能打死一头铁背风鹰。
“游云!”
迅猛进攻的陈鸣突然转变了奔跑的方式,一个灵动转身,直接晃了张鹰一眼。
“寸劲!”
陈鸣右手出掌斜上攻击,张鹰猝不及防只得匆忙用手肘去抵挡。
“咔啦——”
清晰可闻的骨裂声从双方的碰撞处传来,张鹰吃痛闷哼一声,没等他做出反应,第二次冲击紧随其后。
“咔嚓——”
肘关节进一步开裂,干脆就分成了两截。
“摧山劲,你是摧山劲的门人!”
张鹰手残脚瘸,这一次他算是踢在了铁板上。
“你的话,太多了。”
陈鸣冷淡的开口,又是贴近张鹰交战数十余招。
期间,随着对方的体力越来越差,好几次都差点被锤翻在地。
“好汉住手,好汉住手!”
“我们恶狼帮一直在城外营生,从来没有招惹你们武院,饶我一命,我一定重重有谢!”
张鹰对眼前这个黑衣男心有畏惧,他难道是摧山武院培养出的暗手,专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还是说摧山武院所图甚大,准备在槐水城内布局。
“营生?”
“买卖人口的营生?”
“说起来,最近两年,有一批工人在前往霜白寺的途中莫名消失,你可知此事?”
听张鹰所说,陈鸣也随口一问。
反正这批工人都是在城外消失,说不定在城外驻扎的恶狼帮有所了解也不一定。
“消失?”
“这,两年的时间这么久,哪有工人——”
“啊,不知道,没听说过。”
张鹰的反应先是茫然,随即脸色一变,最后恢复正常,真真是表情丰富。
“呵呵,还真有收获!”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就让我自己来!”
陈鸣左右开弓不断让张鹰陷入被动,只是过了没好一会儿,张鹰就彻底被陈鸣压着打,打倒在了草丛边。
“说不说,你只有一次机会。”
陈鸣捏住张鹰的喉咙,只需要那么微微一用力,就能彻底废掉敌方。
“说,我说,记不得具体时间,那批工人正是被我们恶狼帮劫走。”
张鹰感受着对方强有力的手掌,他真的会杀死自己!
“被你们劫走?”
“他们最终的去向不还是霜白寺吗?”
陈鸣眉头一皱,霜白寺自导自演还好理解,怎么这里面还有恶狼帮的事情。
“看来,看来您也探出了些。”
张鹰眉宇间闪过一丝惊疑,莫非跟前这个黑衣人,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对付恶狼帮,也不仅是为了劫财,而是为了霜白寺!
对了,难怪他会在青峰山,原来如此。
看来高大发和贾三真是遭了横祸,也害惨了他!
还有,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武者杀了人连气味都不懂得如何抹去?
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吗?
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太过自信!
张鹰暗自摇头,心里各种盘算,当然表面上仍然在继续的说着。
“没错,工人的确还是被留在了霜白寺。”
“不过,和尚的目的是想彻底将他们留下,而不是完好的回来。”
“一开始,为了延迟失踪的消息,霜白寺那边还派了手下给工人的家属发工钱。”
“但是到了后来,逐渐也没有这个必要。”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失踪是去了白瀑寺是就在霜白寺,已经没有人知晓,也没有人想要去挖掘,一切都顺理成章的翻篇。”
“而我们恶狼帮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仅仅只是押送而已。”
“那个时候,霜白寺不知道在忙啥,只要求我们一定要把这一批工匠暗中送往一处地下通道。”
“而那个通道就在——”
张鹰越说越小声,刚好就卡在陈鸣最想听清楚的关键上。
“在什么地方?”
陈鸣听不太真切。
“就在后——咳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被陈鸣压住了大动脉,张鹰感觉有些晕眩,像是要昏迷般。
“后什么!”
陈鸣似乎是着急了些,低头想听的更明白。
“呼——”
嘴巴呼气往前送,一颗枣核般大小的暗器瞬息间便没入了张鹰的额头。
张鹰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他张了张嘴,嘴巴里好像是有一个黑色的薄片,不清楚作用,但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总归是我先你一步。”
陈鸣一拳打在了张鹰的头骨上,很硬,果然石皮武者就是不一般。
于是,他多来了几拳,只消片刻的功夫,就算是张鹰亲爹来了估计都认不出脸。
“普通的毒粉已经对石皮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是得多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更强力的毒素。”
陈鸣的嘴角流出了鲜血,这是脚刃那一下造成的效果。
但他还是能压制住,说明双方的毒药都已经落后了实力,尽管仍然会有影响。
“咕噜!”
虽然陈鸣不会毒发死去,但能解毒自然不会就这么干耗着。
服下张鹰身上找到的解毒丸,顺带还从头到脚的进行了摸索。
钱两上千,残图一张,解毒丸三瓶,干粮一些饮水袋一个。
还有就是一张铜皮俘虏的明细,标注了是从哪儿来,价格多少等诸如此类。
除此之外,并没有在其身上发现任何功法。
“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张鹰已死,剩余那些个铜皮练力自然要整整齐齐。”
陈鸣看了眼尸体,又将他的双臂砸碎。
不是他心理有问题,主要也是考虑会不会有人因此看出了门道,发现杀人者是摧山劲武院的门人。
“嗖嗖——”
没有留恋,陈鸣运转游云步,反身向着之前的山沟飘去。
仅仅只是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原本沟中清澈的小溪,已然是被血液染红,尸横满地。
“知道路线?”
陈鸣看着络腮胡,仅仅一个眼神,谁知道对方竟然尿了裤子。
“知道!”
“知道知道,我知道!”
“别杀我,我带你去!!”
络腮胡真的感觉整个人都被震慑住了。
他们是遇上了个什么人!
不知道从哪儿跑来,没等问话,上来便让他们投降。
他们不肯,刚一叫嚷,就突突让对方砍了几个,那些想要逃跑的拼命的全都死在了他抢的刀下。
张鹰的左膀右臂也在其中。
没了主心骨,一个个只能惊恐的站在原地,听候发落。
接着就是询问他们的目的地,不知道的死,犹犹豫豫的死,还有一个说小声的也被掉头当场。
现在轮到他,巴不得再长出两张嘴。
“早这样不就得了,你们也不必遭这些罪。”
陈鸣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罢间剩下的人也全都命丧黄泉。
“嗯?”
没来得及看瘫软在地的络腮胡,陈鸣一刀便砍开了囚车上的锁。
“这是解药,你们各自分了去,不见!”
陈鸣抛出了一瓶解毒丸,转身提着络腮胡就想要离开现场。
“等等!”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