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元春进得殿内,瞧着倚坐在软塌上的陈淼,移步近前,微微垂着螓首道:“殿下,贾员外郎送出宫了。”
陈淼不以为意,伸出手顿在半空中,也不说话。
元春芳心一跳,粲然的星眸闪了闪,丰润的玉容犹豫几许,才抬起皙白的素手搭在殿下的掌心上,而后被殿下牵引着,羞涩的坐入殿下的怀中。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与殿下这般的亲近。
此时的元春香腮微醺,挺翘的琼鼻萦绕着殿下身上若有若无的紫檀香,心神略微有些许恍惚。
正不知所措之际,自己的下颌便被擒住,轻抬起来,粲然的星眸对上殿下那双多情的双眸,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又要尝胭脂?
陈淼垂眸看着丽人雍丽的玉颜,只见其眼尾泛红,眼角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泪痕,颇有几许楚楚可怜的意味,惹人怜惜。
抬手轻拂着丽人的眼角,陈淼轻声问道:“怎么,舍不得你父亲。”
闻得此言,元春玉容微怔,粲然的星眸敛了几分,轻声回道:“就是多年未见,臣心中有些感伤。”
呵...都哭得眼圈泛红,你告诉我这叫有些感伤?
陈淼轻笑一声,也不戳破丽人的口不对心,目光凝视着丽人那桃蕊似的唇瓣,俯身便凑了上去。
父女之情,那也是一种情感,俗语有言:“忘掉一份感情的最好办法,便是开始一段崭新的感情。”。
陈淼可是在帮助元春。
元春粲然的星眸倒映着陈淼那清秀的面容,见其凑上前来,芳心一跳,柳叶细眉现着几分慌乱地阖上双眸,双手搅动着手帕。
“唔~”
唇瓣的触感,让元春娇躯一颤,随着殿下的寸寸侵袭,那一抹熟悉的柔腻萦绕在心头,也不知怎得,心神恍惚的微微扬起螓首,便宜着少年。
忽地,元春闭阖的星眸睁了开来,星眸微微瞪圆了来,错愕不已。
殿下他....他怎么能摸自己那....自己的软弱,却让殿下愈发肆无忌惮的欺负,怕是要不了一会儿就....
人善被人骑啊!
此时丽人芳心羞臊,感受着身前的阵阵异样,雪肩颤抖不已,凝视着殿下那似是沉醉的面容,长长的眼睫颤动,缓缓垂落下来。
许久之后,陈淼揽着丽人的香肩,拥着玉颜酡红、嫣然明媚的元春,打趣道:“贾女史丰腴婀娜,本王甚是欢喜。”
不得不说,丽人的丰翘圆润,竟逃脱了五指山。
元春玉颊酡红,丹唇细气微微,闻得少年之言,两弯秀丽的星眉颤动,芳心羞臊之际,又觉得愤懑不已。
什么意思?这是嫌弃自己胖了?嫌弃的话你还摸。
扬起美丽的螓首,元春凝眸看向陈淼,樱颗般的贝齿紧咬着粉唇,眉眼间满是羞恼不胜,道:“臣蒲柳之姿,自是入不得殿下的眼。”
哼,嫌弃自己的话,作甚又亲又摸的,有这么羞辱人的。
陈淼:“.......”
元春素来周到体贴,对于陈淼更是百依百顺,怎得忽然就....使脾性了?
心下微微一动,陈淼便恍然大悟,丰腴对于女儿家而言可不是什么赞美之词,大抵就是因为他的话中意思带有说她胖的意思。
说来也有趣,想那宝钗素来稳重端庄,待人待物都极是温和,可宝玉拿她以杨妃作比,却罕见的发起火来,与当下的元春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然啊,女人一旦涉及身材的问题,理智便被压制下来。
不过不得不说,不论是元春主动将手搭上来,还是扬首的迎合,以及现下的质问,可见丽人的内心并不抵触,让陈淼心中十分的满意。
伸手捏了捏丽人丰润的脸蛋儿,陈淼笑道:“贾女史这般的花容月貌若是蒲柳之姿,怕是宫城上下无一美人了。”
元春闻言,玉颊彤红似火,芳心既是羞涩,又是欣喜。
她也不知怎得,自己忽然就出言质问起来,好似女儿使小性一般,原是担心殿下着恼,可谁知殿下不仅不恼,居然还夸赞起她来。
不对,我这是被殿下欺负了,怎得还甜蜜,自己真是个小蹄子。
元春羞恼的暗啐自己一句,压下心头的思绪,想要说些什么,忽地自家的手就被捉住,让丽人将想要说的话儿咽了回去,微微垂着螓首,也不说话。
陈淼看着元春,一手握着那纤纤柔荑,轻轻把玩起来,温声道:“你既跟了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待本王出宫建府后,自会让你与父母团聚。”
身为王爷,陈淼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宫中,早晚是要出宫建府,而对于元春的侍奉,他心里是极为满意的,自是要带元春出宫,那时让她们家人团聚,也不过是平常事儿而已。
“殿下此言当真?”
元春星眸一亮,丰润的玉容上萦绕着惊喜之色,玉背都不由的挺直了来。
家人团聚,这是她日思夜想之事,原以为自己在宫中会蹉跎一辈子,谁承想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
陈淼点了点头,笑着应道:“本王说话一言九鼎,自是不会哄你。”
原著中,元春可是一辈子被困在皇城,虽成了皇贵妃,然而却并不得意,既然自己碰上了,岂能视若无睹。
当然,也是在日常的相处中,元春的性情温婉,让陈淼看重。
最为关键的便是,谁让元春珠圆玉润,能养眼,亦能养生,若是换成一个平庸之姿,陈淼可没这个心思。
自己的女人,那还不是要自己宠,无非就是让她们见见面儿,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不得,自己这番为博美人一笑的行径,还能传出一段佳话来呢!
元春凝起水露眸子,怔怔看了一眼少年,也不知是什么心绪,将螓首主动依靠在殿下的肩头。
原本以为自己被殿下索要是磨难的开端,不承想却是自己的新生,这么看来,其实自己被殿下欺负,也不是什么坏事。
陈淼捏着丽人的素手,只觉一股绵软、柔腻,嘴角勾勒起一抹淡不可察的弧度。
长年在深宫中的尔虞我诈,早就让元春厌烦,只是身在其中,无可奈何,而“家”是元春心里的一抹亮光,是支持她的信念。
原著中,贵妃省亲,见到多年未见的家人,元春深情落泪,可见其心中的思念。
可以说,陈淼让她与家人团聚,是直触元春芳心里的那一抹软肋,怕是这会儿,陈淼想如何炮制于她,元春都是心甘情愿的。
拿捏一颗“芳心”,光靠身份地位不够,得软硬兼施。
荣国公府。
因着欠款一事,贾母愤懑不已,让荣国公府的大老爷贾赦在祠堂里跪了一宿,整座府邸的氛围都有些肃穆,生怕受到迁怒。
贾政自宫中而归后,便径直来到荣庆堂,见过贾母后,便将宫中的事儿一一禀报。
贾母坐在高台软塌上,听完贾政的汇报后,心下微微一缓,揉了揉额间,叹气道:“事情解决了就好,好了,你也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从贾政的言语之中,便能推测出她们国公府的配合让那位端王殿下满意,应是不打算追究。
果然啊,国公府还是要靠二房。
“怎么了,还有事?”
贾母见贾政并未离去,那面容上带着犹豫之色,欲言又止的,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忙不迭的询问起来。
不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贾政沉吟一声,面上浮上一抹异样,禀道:“回母亲的话,孩儿此番进宫碰见了大丫头,如今她正在端王殿下身边当差。”
“什么,大丫头在端王身边当差!”
还不等贾母说话,一旁的王夫人面皮一怔,神情中带着浓浓的讶异,忍不住的出言确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