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满船清梦压星河。
“还在做梦吗……”
秦可卿那双弯弯的眼睫轻颤,美眸微微睁开一丝,迷迷糊糊的见身前一道健硕的身影在驰骋,美眸复又闭阖,丹唇轻启,呢喃起来。
刚刚她做了一场大梦,自己与看不清真容的男子难解难分,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那触及心灵的畅然,让秦可卿芳心荡漾,不自觉的便沉溺在其中,久久难以自拔。
许久不曾这般的畅然了。
“醒了。”
“嗯!”
秦可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须臾间便察觉不对,美眸猛得睁了开来,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剑眉星目,面容俊秀,额间细汗涔流,清晰可见。
秦可卿柳叶细眉下的美眸瞪圆了来,眉眼间满是惊恐之色。
这不是梦!
反应过来的秦可卿如遭雷殛,美眸瞪大,雪腻的玉容一片惨白,芳心惊惧不已,下意识的便要反抗。
只是不知怎得,只觉娇躯酸软,使不出力来,在少年的莽撞下,挺翘的鼻翼腻哼一声,声音娇媚入骨。
陈淼察觉到了秦可卿的异动,蹙了蹙眉,道:“别动。”
秦可卿凝眸看着眼前的少年,弯弯的眼睫下,那双妩媚的眸子沁着一层水雾,湿漉漉的,惊恐道:“你快出去。”
这会儿,秦可卿也回过了神,上回陈淼闯天香楼之时,她也在场,故而知晓端王。
只是他不是陪夫君来见贵人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自己竟然在被端王凌辱。
陈淼垂眸看向秦可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抬手轻拂着丽人那娇嫩的脸蛋儿,说道:“可卿,你舍得?”
有一句话说的好,“身体是诚实的”,即便秦可卿昏昏欲睡,然而身体的本能却不受影响,宛若行走在沙漠中的人,饥渴难耐。
不得不说,可卿之媚,内外皆有,真是不虚此行啊!
可卿:“......”
贝齿紧咬着粉唇,秦可卿那雪腻的玉颜上情不自禁的浮上一抹玫红,弯弯的眼睫颤动,晶莹的美眸中蕴着满满得羞愤,娇喝道:“你无耻。”
趁自己昏睡之际,竟然凌辱于她,简直是无耻之尤。
无耻....
陈淼轻笑一声,并没有反驳,毕竟乘人之危确实无耻,这一点他不可否认。
食色性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可卿容貌妩媚风流,陈淼动心不足为奇,故而在冯锦背着他安排这些事情后,便默认下来。
原本以为是贾蓉劝服了秦可卿,谁承想那贾蓉居然下药,面对昏睡的秦可卿,陈淼也有过迟疑。
只是转念一想,若是他甩袖离去,秦可卿这般妩媚的佳人,估摸着就与原著一般,背着与公公有染的名声,消香玉陨,着实可惜。
既然这贾蓉都做到这地步了,陈淼为何还要留下遗憾。
当然,陈淼可以等秦可卿苏醒之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陈淼既然下了决心,便不会迟疑,他要的不光是秦可卿的身子,还要她心悦诚服。
通往女人心灵深处的捷径只有一条,他是行动派,便不再犹豫,无耻什么的也不在乎,左右他陈淼也从来没有标榜自己是好人。
再者说了,相较于秦可卿原本悲惨的下场,此时的陈淼可是在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拯救失足少妇,人人有责。
蹙了蹙眉,陈淼缓了一口气,凝视着秦可卿那羞愤至极的玉颜,若有所指道:“本王再无耻,也比不上你那夫君。”
秦可卿闻言,玉容一顿,柳叶细眉下,莹润如水的美眸闪了闪,也顾不上此时的窘境,质问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陈淼轻笑一声,戏谑道:“可卿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难道还看不出眼下的形势?你可是你那夫君亲手送给本王的啊!”
秦可卿闻言,两弯长长的眼睫下,那双妩媚的眸子瞪圆了来,眉眼间满是难以置信之色,整个人呆怔住了。
其实秦可卿在陈淼提起贾蓉的时候,她就心有猜测。
需知她可是陪着夫君来见贵人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被端王凌辱。
现在细细想来,夫君带她见的贵人便是端王,而先前她与贾蓉等候的时候,贾蓉给她递了一盏茶,吃了后便昏昏沉沉的,醒来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要说贾蓉毫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
贝齿紧咬着粉唇,秦可卿愤懑道:“你少胡言乱语,定是你逼迫夫君....没错,夫君就是被你逼迫,堂堂端王,竟使这等腌臜手段。”
此时的秦可卿好似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
若是如眼前少年所言....真是不敢想象。
陈淼见状,剑眉下的星目敛了敛。
他明白秦可卿为何会如此,自己最为亲近的丈夫竟出卖于她,将其迷晕献于他人,这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话虽如此,但陈淼却毫不迟疑,抨击道:“可卿,不要欺骗自己了,你与贾蓉好歹是夫妻,他什么性情你还不明白吗?
实话告诉你,因为贾珍的苛待,贾蓉为了确保承袭宁国公府的爵位,主动把你送给本王,以期得到本王的帮助,你不过就是贾蓉的交易品。”
交易品!
秦可卿芳心震动,柳叶细眉下,那双晶莹的眸子闪烁,银牙紧咬道:“我不信,我可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君不会这么对待我,你休想欺我。”
“你不信?”
陈淼抬手捏着秦可卿的下颌,目光凝视着丽人那倔强的玉容,嗤笑道:“也罢,你就静静的看着,本王让你看个明白。”
说罢,陈淼大喊道:“贾蓉,贾蓉。”
不大一会儿,那门帘上浮现出一道人影,只见其站在门外,并未进屋,轻声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秦可卿心下一顿,她知道站在门外的是自家夫君,不由自主的便探究过去,弯弯的柳眉下,美眸浮现一抹希冀之色。
端王身份贵重,不可得罪,若是自家夫君为权势所迫,她也勉强能理解。
毕竟总好过被主动献于端王。
陈淼垂眸看了一眼秦可卿,心中大抵明白,直言道:“贾蓉,你这媳妇不肯好好伺候本王,你劝劝她。”
贾蓉身形一顿,默然几许,幽幽开口道:“可卿,别闹性子,好生伺候好殿下。”
秦可卿闻言,风流袅娜的娇躯顿时瘫软下来,两弯长长的眼睫下,那双妩媚的眸子现着一抹灰白之色。
她这竟然只是在闹性子.....
其实秦可卿从陈淼说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然相信,正如陈淼所言,她对贾蓉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贾珍对于贾蓉的苛待,无可辩驳。
想起先前贾蓉对自己嘱咐要恭敬对待贵人,面上丝毫不见异样,可见端王并没有逼迫,只是自己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成为“弃妇”,才不敢相信。
现下,自己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陈淼看着秦可卿那颓败的模样,已然是放弃了挣扎,心下微微叹。
从贾蓉下药的行径,他就明白秦可卿不是那种人尽可夫之人,以至于贾蓉放弃劝服,直接使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原著中,秦可卿之所以委身于贾珍,除却难以反抗以外,更为主要的便是身为丈夫的贾蓉无动于衷,让秦可卿彻底心死。
但凡贾蓉能摆出一副维护妻子的态势,秦可卿又怎么会没脸没皮的与公公搅合在一起。
说起来,这秦可卿也是可怜,在宁国公府里被公公觊觎不说,眼下更是被丈夫当做商品一样赠与旁人,精神没有崩溃都算是好的。
瞧着秦可卿那几近破碎的玉容,陈淼心下一动。
原想着还要费一番口舌,不承想秦可卿已然明悟过来,看来这秦可卿的聪慧,出乎人意料之外啊!
也是,被人老精的贾母称作为重孙子媳妇第一得意之人,又岂是愚笨之人。
出声让贾蓉离去后,陈淼诛心道:“可卿,别抱有期望了,你就是被当做了弃子。”
事已至此,陈淼也不会犹豫,他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打击秦可卿的心灵,让她放弃那微不足道的幻想。
“别说了,你别说了……”
秦可卿泪流满面,娇媚的声音中满是悲怆,心中的酸涩难以言表。
“唔~”
此时的陈淼也不在多言,俯身便凑在丽人那宛若桃蕊一般的唇瓣,似是安抚一般,温软香甜的气息在齿间流溢,沁人心脾。
不大一会儿,秦可卿回过神来,檀口微微,如梨蕊般的脸蛋儿情不自禁的浮上一抹胭脂,妩媚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彩,盈盈如水美眸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声音娇媚、软腻,隐约间,似是带着几许哭腔,道:“殿下,疼我,求您了。”
陈淼心下一顿,清秀的面容上浮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动容。
对于秦可卿的变化,其实不难理解,封建社会,本就对女人不公道,被丈夫抛弃,无异于是整个天都塌了下来,而此时占据着心灵便捷通道的陈淼,顺理成章的成了秦可卿唯一的心灵寄托。
实话实说,这也是陈淼想要的结果,如若不然,他也没必要乘人之危。
抿了抿唇,陈淼凑在秦可卿那晶莹的耳垂旁,轻声细语道:“嗯,以后本王疼你。”
秦可卿闻得此言,芳心不由的舒缓几许。
要是眼前这个走进心灵的少年都视她如敝履,那可就真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生无可恋。
轻“嗯”了一声,秦可卿抬起纤纤素手搭在少年的肩头上,美眸闭阖,任由少年驰骋,那一下下对心灵的触动,仿佛成了她存在的意义。
不由的,秦可卿心防大开,鼻翼腻哼不绝,享受起来自少年的疼爱,心灵已至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