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懂?是不是没少盗墓啊?”听到猴子一惊一乍的,乔治张挖苦他。
“去你的吧,谁参与盗墓了?要盗墓也是你啊?那翡翠大扳指不是你从墓里拿出来的吧?否则,怎么会跟这坟里出土的扳指如此相似?”猴子神经兮兮的怼着张乔治。还提出了自己的推理,“这祖母绿不就是翡翠?说不定当时就是一对也未可知啊!”
“哈哈,猴子,你可真是一个耳朵的罐子?”张乔治不气反笑,
“怎么讲?”猴子不甚明白,
“胡抡啊!”
“去你的吧!”猴子知道上当了,
“哈哈哈,”看到猴子的滑稽相,众人大笑。
“别笑了,起什么哄啊?你说我怎么胡抡了?”猴子摆明了不服气,“难道它们的颜色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仔细看了吗?”半天没吭气儿的陈墨涵说话了,
“我看什么?这得问大胆儿哥!是不是?”猴子转移目标,
“我倒是看过乔治手里的扳指,墓里出土的时候,光线也不是太好,我感觉绿油油的,两个扳指的颜色差不多,”田大胆儿有点儿模棱两可。
“你看,我说对了吧?我就说他们是一样的东西,”猴子洋洋得意,“乔治,你有重大嫌疑啊!”
“嫌疑个屁,扳指又不是我的,那是王爷给我的,”乔治振振有词,
“可谁能证明是王爷的那?”猴子得意洋洋,
“咱俩回去一问不就知道了?”乔治不以为然,
“你们说的都不对,”陈墨涵全盘否认,“大胆儿哥,从墓里出土后,你还见过吗?”
“没有,再没见过!”田大胆儿很肯定。
“那就对了,因为墓地里灯光昏暗,你猛的一看,颜色都差不多,但其实是有区别的,祖母绿通常是深绿色到浅绿色,翡翠则不但有绿色,还有蓝色、黄色好多种,乔治,你知道为什么管它叫翡翠么?”
“不知道,为什么叫翡翠?”乔治佯装不知,
“黄的叫翡,绿的叫翠,所以才叫翡翠。”
“那蓝色呢?”猴子还是不太服气,
“蓝色的一般称为紫罗兰!”
“那不是女士名烟么?”
“肯定也是根据这个蓝色起的呗?”
“哈哈,猴子,露怯了吧?”刘松涛跟着哄笑,
“去去去,这个怂人就会起哄,”猴子轰着他,不过也很惊讶,“你一个理科生,怎么连这个都懂?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看你不是陈墨涵?你纯粹是盛墨的函!”
“去,我还盛墨的箧那!我知道一点,是因为我姐姐是做翡翠的,从成分上说,祖母绿就是含铬的铝酸盐宝石,而翡翠则是含铝和镁的硅酸盐宝石,”
“一个是铝酸盐?一个是硅酸盐?”
“对呀,一个产在哥伦比亚,一个产在缅甸,差着十万八千里那,猴子,以后千万别再瞎喷了,”
“那好吧,一个做计算机的居然还懂宝石,你不会是张乔治的卧底?专门跟我过不去吧?”
“去,谁卧底?你才卧底那!”
“那好吧,我是卧底,我当赵队长的卧底,”
“行,这个我看行,”赵国庆欣然同意,“再说,你不早就是卧底了,前面几次不算,这次不是又有重大立功表现?”
“嘿嘿,还是赵队长对我好,刚才是乔治先质疑的我,所以我才喷他,你们别冤枉我,”得到赵国庆的首肯,猴子十分高兴。
“猴子,我可不是质疑你的功劳,这次你还帮了我,我很感谢你,”听到赵队长的话,乔治赶紧解释,“我是质疑你怎么知道,这是夫妻合葬墓?明白么?”
“嗨,你说这呀?一个坟头里有俩棺材,你说不是夫妻合葬墓?还是哥儿俩合葬墓不成?”猴子振振有词,
“哎,这可说不好,不一定有俩棺材就是夫妻合葬墓,万一是丫鬟和主子那?”
“怎么可能?如果是丫鬟,那叫人殉,早埋在外头了,怎么可能在墓里?”猴子还真懂不少,
“那也许是太监墓那?也许是哥儿俩墓那?”俩人谁也不服谁,
“田大哥,您去过墓里,您说说!”
“这个墓确实不是夫妻合葬墓,乔治说的对,这还真是个太监墓,”田大胆儿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那不就是一堆骨头?”猴子还是不信,
“我证明,大胆儿说的对,”常友谊说话了。“因为有墓志铭可以证明!”
“墓志铭?”
“对,说是墓志铭,其实就是一块方砖,上面刻着几行字,大意是记录他们生前如何友好,后来如何一起养老,愿来生还做好兄弟云云。”
“那他们怎么不各自安葬在自家的祖坟里呀?”
“唉,说来也是悲剧,作为被阉割的人,他会被族人视为最大的不孝人,所以死后是不能进祖坟的,更无法认祖归宗。社会上也有很多人,视太监墓为不祥之物,认为会阻断风水并殃及后人,所以,一般它们都是孤坟,”常友谊解释道,
“不一定吧?听说恩济庄那边就有太监墓群?”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那算是抱团取暖,生前他们使劲儿的敛财,到了年老体衰啥都干不动了,为了生存,只好到附近的庙里生活,有时候会一群人,有时候会几个人住在一起。混的好的,生前会买些土地和房产,靠租赁给别人收租金过日子,死后就相互扶持着,埋在一起的有之,没人管的也有之,这个人应该算是有钱的,我回来的时候,还曾见过这个墓。”
“确实,这棺材里边有一堵砖砌的墙,墙上开着窗户,里边还有一个墓室,只不过棺材稍小一点,白色的头发披散在呲牙咧嘴的骷髅上,让人不寒而栗。尸骨上穿金戴银,头上的白发还束着金箍,有十几个元宝散乱的扔在棺材里,尸骨下边有一层银元,头和脚下还各枕着一个白色的玉枕,看来这个墓的主人更有钱。”
“那袁大头你没留几个?”张乔治还没忘这事,
“没有,哪敢留呀,村干部看着,当时就都上交了,”
“可惜,弄两个铜钱玩玩也不错啊!”
“还铜钱那,棺材里的金元宝,还有银元统统都上交了,”
“那不是白下去了?”
“也不算白下去,这也算是个经历吧!要不然,我怎么敢独自闯深圳那?”田大胆儿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