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惹到蛇仙

岁月流转，幼儿园的这个梦慢慢的就淡出了纠结的范畴，时间来到了1999年，我上了五年级，这年经历了一个不算大的灵异，关于蛇或者蛇仙的事件，至于到底是不是蛇仙还是说纯属巧合，我也说不准，因为这次的事件经历的短。为什么时间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那年我们家盖房子，算是家里的大事，所以记忆里清楚的知道那是哪年。我们家祖上是地主，但不是那种世家大族的地主，仅仅是村里新兴地主那种，祖上并没有享受几年地主的生活便赶上了土改，家里的房子和土地也就被分了，按我太奶奶给我的讲述，家里房子最大的时候周边这些家全都是我家的，她是小脚老太太，对面积这个东西是没有概念的，但根据她给我讲的谁家的位置是当时家里的牲口棚，谁家的位置是当时家里长工住的地方推算，当时家里的宅子占地十来亩是有的。因为是村里的新兴地主，实打实做起来的那种，并不是电视上演的在当地作威作福的那种，所以虽然是地主，跟村里人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也得益于这个，所以在土改和斗地主的时候，我们家并没有受到迫害，只是把土地和家里的宅子都分了，给我家也留了三处宅子，一处是我太爷爷太奶奶住的一套，一处是我爷爷奶奶住的，还有一套是后来我家住的这套。离得最近的两套就是我家住的这套和我太奶奶住的这套，我家住的这套在我太奶奶房子的西南方向，直线距离也就三十来米，按路说的话拐个弯就到了。太奶奶岁数大了以后，爷爷就接过去一起住了，太奶奶那套房子也就空置了，改革开放以后家里条件慢慢好起来了，因为我家住的这套比较小，算上院子也才七分地（不到五百平方），我爸就想着盖套新房改善下居住条件，所以就想翻盖我太太的房子，那边比较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那种里外院的房子，我太奶奶的宅子就是那种，大门朝东，进大门后先是一个大院子，也就是外院，我小时候那个院子里还有连廊，连廊上爬满了葡萄架，夏天的时候太奶奶最爱做的事是拿着蒲团在连廊下跟她的老姐姐妹妹们聊天，而我最爱做的是听他们聊天，偶尔爬上去摘个葡萄吃。外院和内院之间是请砖墙隔开的，在请砖墙靠南的位置有个小门厅，是从外院进内院的通道，里边还有两个灶台，夏天做饭会在这里。从这个门厅进到内院，内院靠北是五间房，也就是我太太住的房子，这个院子里有两株特别大的月季花，每株的占地大概三四平米，分立在房门的两边。

背景介绍的好像有点长了，接着说回房子的事，我爸99年把我太奶奶宅子后边的那块地方买了，连同我太奶奶的房子一起打算翻盖一下，我记忆里房子的主体已经改好了，红砖的那种，那天上午下过雨，我从新房子那边回老房子这边，从新房子前边的土路往南走到头往西一拐走了十来米，最多还有五米就要到旧房子门口了，突然从路北的草垛里跑出来一条小蛇，我天生怕蛇，超级怕的那种！瞬间被吓的感觉全身都麻了，真的是全身都麻了，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身体也不能动了。那会儿我家旧房子东边是我们大队的“场”（早先村里晒麦子、打粮食的地方，就是片空地，收割机械化后就没人用了），这条小蛇就是从路北的草垛里要爬到路南的“场”里，正好被我遇到而且吓麻了。那会儿“场”北边靠着路边的地方有两垛红砖，我当时被吓麻以后有两三秒的时间是动不了的，身体缓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邪火，可能是真的被吓坏了，也可能是因为这个蛇比较小（如果是大蛇我可能真的不敢），我顺手从旁边的砖垛拿起半截红砖就向小蛇砸过去了！我清楚的记得是砖角先着地，在土地面上砸了一个小坑，而砖头的楞砸在了小蛇头靠后一点的位置，蛇头几乎被砸的与身体断开，小蛇的身体瞬间就缩了起来，扭了几下翻过身就不动了。我看小蛇不动了就回家了，可刚迈进大门就觉得小蛇在那儿可能会吓到我家里人，就又出来用树枝把小蛇的尸体挑到了砖垛后的草丛里，拖着尚还有点麻木的身体就回家了。异常情况是从下午开始的，砸小蛇事件发生在当天上午十一点前后，中午吃完午饭在炕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两点多，就感觉全身疼，而最疼的是头，脑仁里最中间的点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的那种疼，感觉眼球后边的神经都被拉扯的很疼，疼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流泪的那种疼！然后就开始发烧了，那会儿还小，不懂这种事情，也就没联想跟小蛇有关系，只是疼的特别难受，发烧但意识清醒，能感觉到脑门很热，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脑袋里有个球一样的东西在疼，特别清晰的痛感，因为在村里这种小头疼脑热经常有，也就没跟家人说，浑浑噩噩的在家待了一下午，吃完晚饭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上午，对门家的老太太来家里找我妈，这位老太太家里是供着仙儿的，因为两家关系特别好，经常串门聊天，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只是脑袋里的那个球还是疼，也不知道是疼麻木了还是疼的轻了，感觉没前一天下午疼的那么厉害了。老太太找我妈问：“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妈被问懵了，说家里没什么事啊，老太太才问我：“你有什么事吗？”我当时那么小能有什么事，也说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头疼。然后老太太说那你出去玩吧，我妈也有点诧异，来串门就串门，怎么这次还让孩子出去玩呢。我也没多想，正乐不得出去玩呢，也就出去了。等我临近中午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才问我这几天干嘛了，有没有见到过蛇。我也被问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说“没有啊”。中午吃完午饭，下午我妈又去对门找了老太太，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只记得我妈回来又问我：“你再好好想想，这几天有没有遇到过蛇？”我猛的反应过来昨天砸死的那条小蛇，就把见到那条小蛇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跟我妈说了，至今还记得我妈脸上那震惊又担心的表情。

后来听我妈说，那天老太太过来找她问的就是这个事，老太太拿不准到底是不是我家（我家西边的邻居也有男孩，而且挺皮），所以先来我家问问。按老太太的说法，那条小蛇找她家供的仙说这事了，因为害了它的性命，它想要讨个说法，如果我家不给个说法，就要为难我。我妈赶紧求老太太帮忙化解，她答应当天晚上帮忙问问，看怎么化解，老太太当时的说法是，既然它来找了，肯定就是能化解的！转眼间到了第三天上午，老太太说小蛇答应了，提了要求，具体内容我不记得了，反正是明确要求了都要什么东西，每种要多少，东西里包括：水果、点心、香烛、纸钱，里边还有一个什么不常见的东西来着，我不记得了。第三天白天我妈按要求准备了东西送到老太太家，晚上八点多老太太帮忙做了法事，具体做法事的过程我不知道，是在老太太家做的，我只知道做完法事的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头就不疼了，也不发烧了，没有那种生病后的疲惫，直接就活蹦乱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的抵抗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