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徒与回忆
- 师尊重生后徒弟还好黑化吗
- 落落冷涧滨
- 2031字
- 2024-09-25 23:30:02
许岁景眉头微皱,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一袭灰衣,他看不清脸,墨黑的发丝在风中飞舞,那人向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在梦中他却头也不回的向转走,但不知道什么心里阵阵绞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他的意识却像一头被捕的野兽一般,一个劲儿的想向那人奔去…...
赵霁宵在床边盯着他,在他有要醒的迹象时却又转身坐在软榻上。许岁景睁开眼睛,看到白玉的屋顶,密密麻麻的纹路蜿蜒曲折。他起身却发现自己在床上,柔软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香,很熟悉。他打量着四周,猛地发现角落的软榻上还有个人“这是哪
儿?““无妄峰。“冷冷的声音传来,赵霁宵从阴影中出来,昏暗的殿内露出冷清的面容。“你是谁?“许岁景向后缩了缩,赵霁宵看着他如小兽般的双眼道“赵霁宵。“许岁景面色一喜赶忙下床跪下,因疼痛颤抖的双唇张开“乾元仙尊!请…请收我为徒。““嗯““真…真的吗?““嗯““弟子名叫…“他还没说完赵霁宵抢先说道“许岁景。““仙尊怎么知道?“赵霁宵没回,许岁景只当他是神通广大。“起来,拜师。“许岁景激动的从地上起来,看到茶几上早已泡好的茶,心想:仙尊是早有此意?赵霁宵说:“奉茶。“许岁景连忙过去拿起茶在赵霁宵身前拜下,赵霁宵接过茶眠了一口后许岁景跪下向他拜了三拜,抬头朝他喊道“弟子许岁景,拜见师…师尊。“赵霁宵朝他颔首道“起身。“
他们错过了宗门统一的拜师仪式,此时他们匆匆带过。“把衣服换上,门外的侍童会带你去住处。“赵霁宵说罢便坐在金丝楠木的太师椅上。许岁景欣喜的问他“师尊为何如此轻易地收弟子为徒?“赵霁宵看着他“不是你求吾收你的吗?“许岁景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哽住,他知道不好多问便又朝赵霁宵一拜,生怕他反悔似的说了一句“多谢师尊收下弟子,弟子定当全心全意跟随师尊修行,知恩图报!“赵霁宵:“去吧。“许岁景应了后便离了大殿。他走后殿内又回归寂静,屋里没点灯只有轻薄的月光携这点点竹斑印在墙上,亘古不变的冰轮在久别重逢的夜晚只让赵霁宵尝出白衣苍狗的滋味。炉子里的香,一点一点散开,融入暗沉,茶早已凉了,赵霁宵盯着门好久。
许岁景在侍童的指引下去了偏殿,离主殿不远。视同退下后,他便一个人在偏殿里收拾着自己的衣物。这里虽说不如主殿那般奢华但相较于他以前睡的稻草破席废庙街边,他只觉得身处梦境。收拾完的他躺在床上细细回味这几天。他本是不知处的小叫花子,自记事起就在四处流浪。他遇到过灾荒,险些被砍了吃;他遇到过瘟疫,却没能幸免,最后险些被连同其他感染的人一起烧掉,只因他太不起眼了,在一堆破烂垃圾中浑身长满脓包却没被发现;他曾饿到极致时连老鼠都找不到;他曾因一点残羹冷炙被侮辱戏耍,被驱赶。当然,他也见过锦衣华服达官显贵,从轿子中只伸出一只纤纤细手;见过挨家挨户挂灯笼,贴对联,戴着小老虎帽的小娃娃在看爹娘放爆竹,然而他不懂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没人教过他放爆竹不能靠近,要捂耳朵,因此他被这连续不断的动静吓得直往山里躲。他也见过那些风光月霁的修士,乘风御剑,画符破阵好不厉害!后来他在一座破庙里遇到了一个老叫花子。两个叫花子相视一笑,他们都是没人疼的。他在老叫花子身旁呆了半年,老叫花子见多识广,教了他很多,告诉他要拜师学艺,和他讲赵霁宵的事迹。今年的雪来的格外快,老叫花子没能陪他过年,他们悄悄躲在驿站的马厩里,许岁景偷了一个烧饼,俩人一人一半。老叫花子只咬了一口就递给许岁景。“吃吧!我活够了,要走了。“许岁景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静静的趴在他身旁。“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许岁景怔怔的望这一望无际的黑夜。老叫花子笑了“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也是这么问我的。““那你怎么说的?“老叫花子也望向远方也只是淡淡说道“去吧!去找乾元仙
尊。“许岁景惊讶的望着他“那仙尊又在哪呢?“向北走就行了,不算远。记住是雾隐宗,要拜入乾元仙尊门下。“说完他闭上眼睛,说了这么多他显然不行了。许岁景别过头,声音有点打颤“我还没有名字啊!“过了好一会儿老叫花子费劲的睁了眼“随我…姓许…吧!“他喘着粗气,看起来很是艰难“许岁景
吧!“这句似乎用尽所有力气,他再也发不出声了,只是嘴唇动了动。
日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许岁景不知道,他躺下了,就在老叫花子身旁,马厩很破四处漏风,就如以前一样,两个叫花子依偎在一起睡去。在此醒来许岁景闻到了烧焦的味道,驿站失火了,但主楼有修士用避火诀罩住,没人会管这个破烂不堪的马厩。马厩里有不少上了年纪的干草,一点就着。火势蔓延的很快,格外冷的夜后被冻僵的身躯因为老叫花子尸身上的火焰温暖,化解。他跑了,他活了。再大的火烧不出雪地,天亮时只有一堆残渣。好像一场梦,这把火把他烧醒了,他又一无所有了。他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向北去。
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保命就是赶路,没几日便到了雾隐宗。这里人很多,他假装路过打听到这几日赶的巧,刚好是弟子大选。许岁景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门没敢进,只是悄悄向里张望。他满身污秽,衣着褴缕,不说是大选,连大门进不进得去都是问题。他需要一套相对干净能入眼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