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的微光打再我的身上,外面有些喧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使不上力气。多日我都感知不到时间的变化,但身边貌似有人走动。数日之后才看到这令人向往的世界,在我眼前是一位面色蜡黄、眼角有些褶皱,眼神中却满是慈祥的成年男性。身旁之人是位面色憔悴又有些欢喜神情的中年妇女。紧接着他们把我轻轻抱起,我随着男人瘦弱的双臂在空中移动,我有些害怕便哭泣起来,随着看到一位貌似年过杖国的老人,她同是一脸慈爱的观看着我,看到她我才舒张开我被泪水打湿褶皱的脸。
或是美好之事总是太快,又或是对时间感知太差,不久小小庭院便挤满了人们,随后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便有几人将我托起向众人展示,我感到十分奇怪,但在听到他人在大喊着百日的男娃娃肯定是将来的栋梁,我半梦半醒中反应过来,今日便是我的百日,我诧异到明明不见几日却已百日。随后便匆匆散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随后慢慢学会了说话,我总算可以和他们交流,记得第一句话是:我要吃。后些在老人悉心指导和教导下学会了走路,但还是爬行好些,走路老是跌倒,但看到比我大些的人都走来走去便渐渐学会了,后来在与他人交流中明白,我开始见得的人我应叫他爸爸,第二人应叫妈妈,后见的老人应叫奶奶,便也观察到男子叫老人妈妈,我疑惑到他的爸爸呢…
后日些我在快乐中度过许久,直到父母带我来的一个比家稍加精致的房屋前,教我关眼前与父亲年龄相同之人叫老师,我疑惑到明明年龄一样却叫老师而男人我叫父亲。直到后来老师教导中得知父亲之类是亲人间称呼,而老师是对他的称呼。在后些日子里过的不像从前快乐,而是有些繁琐了。我老是被老师责骂,不像奶奶对我无比忍让。
再也些日子后我结束了我的学业,貌似是这个乡镇里没了更加文化的先生了,先前的老师教了些算数、认字之事,我之后便于家中帮家中做农活,一直到我十五六岁便因年轻气盛离开了家乡,那是我唯一一次离开这个养育我许久的山村,而我的父母却貌似一生只在其中生存,我留下了些许思念。
我终是年轻气盛想出来闯闯,看着与山村差别巨大的高楼与道路,这些我只在些人的描述中看见过,我有些害怕害怕我会迷失在这片混乱的城市中。我跟随人群走向不知何方,只见人群统统停下我便挤到前方看着,前方西装革履的男人向我询问是否需要一份工作,我迷糊的点了点头。随后男人便领着我到了一个铁皮屋子下,我的工作就是在这自主运动的机器前把履带上的零件组装好。学习两遍便草草上手,旁边的在抽着些长条状的纸张,飘出的气味与父亲身上的味道差不多。我不敢于他人交流便默默地做着手头工作,不久便到夜晚,我跟随他人到达我的住所,与其余七人共同居住,吃食也在食堂共同进行,就这样过了不足一月…
这日与往常不同,工友的一个个都摆脱往日的颓废于忧郁,相似刚刚从坟墓中爬出一样。不至烈日当头,当初领我的西装男便到我更前给了我一打钱,也一一给予了工友一些貌似人人不一样,我的相比之下算少的,但我依旧兴奋,在仔细清点后看到是六十圆便露出了深深笑意,我第一月工钱换来了我从小未尝过却见过多次的水果糖,含在嘴里貌似坠入了甜蜜的河流,炎热的天气不能将我融化,因我在甜美的河流。那种滋味让我失神,我匆匆将剩余的糖果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放在了袋子中,剩余钱我分成了两份,一份小心存放在床板缝隙中,一份我用做平日使用,我害怕丢失便放在内衣的口袋之中,只要穿着衣服会有明显压迫感,一旦少了些会明显察觉。
我就这样过来年复一年,直到我攒了小千圆有余,我心中有小有成就,我从小便见过万元户的嚣张面孔,回头回忆,我离家已有三年,我坐上令我熟悉又陌生的火车,依然的喧闹和混乱,我小心藏好了我的贵重物品,老是听说火车小偷不少。行李收拾好我便询问了列车员何时启动,得知还须一小时我便到了人员稀少处点燃了香烟,自从和工友混熟渐渐也学会了抽烟。
一只香烟入肚,再吃下午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便灵巧地登上了火车,来到我的床前,问了问时间也到了夜晚时分,我便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并未照到我的身上,但人群的喧闹闷热的空气将我的精神清醒,带着烦躁的情绪揉了揉眼睛,映入眼前的是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家乡,我随刻陷入了回忆,在记忆了总是对这抱有恨意,虽然现在想起还是愤愤不平,但好似都已释怀。就好像《莎士比亚》里说:“如今令你痛苦的,总有一天会让你笑着说出。”现在回忆起有些韵味。
辗转反侧下回到了哪个熟悉的房子下,远远看到佝偻的身形那会是谁呢?应该是奶奶吧…待我走进仔细一瞧,有些熟悉还未等我想起便见她突然眉开眼笑起来,我才想起她貌似是母亲,于是我问起父亲呢?她缓缓开口道:早些年他上山砍柴,一个不小心便跌下山崖,落了个残疾。”话语中带着些许哏咽,眼角的泪花死死含着不让它落下让我看着。我略带忧伤,便连忙问道:“奶奶呢,身体是否好些,记得她在我小时候对我最好了…”未等我说完便再次听到细细碎碎的哏咽声,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止住。随后母亲才缓缓说道:“母亲她在你出去的两个月后便因病去世了…”我这才注意到母亲的神情早没了我小时候的神气,剩下的只有沧桑…
在短暂沉默后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狼藉与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父亲,实在有些怕人,错愕中向后退了出去。随后询问道为何这些事不曾通知我?话音刚落便见母亲的眼中再次闪起了泪光,只见她缓缓张口说道:“你那一走便了无音讯,我四处打听不曾获得半点线索…”随即哏咽起来…听了这话最后对回家的愉悦心情也烟消云散。
来到门口再次点燃了一只烟,在这短短的两分钟我思绪了太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我曾信仰宗教,神说生活早已安排好,你无论怎么都无法改变已经确定的结局。我不解我的结局是怎样的,亦是悲哀又或是大团圆。我又考虑过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焦虑,可能我的良心会痛,但我没有回来都不会知道这事自然就不会了。算了烟也到底了就这样吧,既然终有定数那就让我看看我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