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登基那晚，我被他压在偏殿里泄愤。
皇后在殿外跪了整夜，他不为所动。
将他送上皇位的人，终究都成为了他忌惮的敌人。
前线失守，我的白衣少年被他五马分尸，血溅闹市，受万人唾骂。
我数次刺杀不成、垂垂将死之时，皇后将兵符递给了我：
“思思，你说千年后女子也能上战场。我们不等千年，就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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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无情地拍打着偏殿的窗棂，烛光映上的身影跟着不住颤动。
“思思，怎么一声不吭？是还惦记着驸马爷，还是怕皇后听见？”
身后的赵青不满我的沉默。
我今日的刺杀惹怒了他。
傍晚他在自己的寝宫中沐浴。
水雾中，我扮成了小太监，揣着一只匕首，刺向他的后心。
一颗石子打中了我的手腕，匕首脱手，只是给赵青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大怒，命人拿下我，我才知道，宫中有不少他的暗卫，时刻监视着我们。
发现是我假扮太监时，他捏着我的下巴，怒极反笑：
“思思，你做了错事，可是朕舍不得罚你。”
“皇后宫中的宫女企图行刺，是皇后管教无方，自然应该向皇后问罪。”
皇后萧柔就这样被人拖到了院中，剥去华服，遭受鞭笞之刑。
赵青硬是扳过我的脸，要我看着萧柔的中衣逐渐被血浸染。
“赵青，你疯了……你疯了！阿柔是你的妻子！萧家是助你称帝的功臣！”
我破口大骂，踢他打他，他毫不在意，只是我耳边阴惨惨地笑：
“朕没疯，是你疯了！皇后待你亲如姐妹，让你忘了身份，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你说，皇后该不该罚？”
我挣不开他的双手，最终因哭脱了力，绝望地跪倒在地。
“思思，你可以继续刺杀朕，如果败了，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如果你侥幸胜了……朕死，他们就会迎回赵乾那个疯子，你们的下场也不会更好。你好好想想，还要害多少人才够。”
我拽着他的衣摆，一遍一遍磕头认错，求他放过萧柔：
“赵青，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让他们住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扯去衣摆，抬起脚踩住了我的肩：“呵……思思啊，你从前不是不爱跪吗？”
我低伏在地上，说不出话，只觉得那一脚，将我心中仅存的希望一并踩入了尘埃里。
“陛下……奴婢错了……”我缓缓开口，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裹上尘土。
也许是我的屈服让他受用，赵青心满意足地让人停了手，将我提进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