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冻死骨了也有清道夫

如果只是单单一万多枚灵金的话，那视觉冲击确实不强，但如果把其中一部分和卢修斯男爵提供的一些变成百万枚之多的灵银，再把剩下的几千枚灵金覆盖在表面点缀，那样形成的金山银山才足够壮观。

中间还有些看起来大又贵，但实际上压根不值钱的钻石做填充，当然能够震撼看到的所有人了。

毕竟他们这些教会的执事一年下来薪水也不过就几百枚灵银，这堆积如山还夹杂着不知道多少灵金的山基本上是正常执事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数额了，特别还是在沙隆这个不大也不算小的地方。

除了李有良外，其他人不是愣着就是海森堡这种手都在抖的，看到这景象李有良倒是还挺满意的，到这他的计划就算是完全落地了，接下来就是慢慢的收场和收尾工作了。

而这工作，也不太会有什么意外。

与此同时，旁边。

“我去，你们知道吗，那边查出赃款了，是真的离谱！”

“多离谱？”

“一座山！灵金灵银堆成的山！”

“啊？”

两位执事的讨论立刻引起了其他执事的注意，毕竟这听起来有些太离谱和骇人听闻了，他们还从没查出过这种大案。

要知道堆成一座山那得有多少灵金灵银，这得有多少啊？

于是，这立刻就吸引了其他执事过去看，大家也都凑了过去，但除了一个人。

“欸，马丁你不一块去看看吗？那可吓人了那数额，之前闻所未闻，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额的呢！”

“不了，我在这继续清点清点，看看这些水产数量吧。”

马丁摇了摇头，看着面前一些在缸里已经腌制好的鱼，随手拿起一个小摊子感受着里面的重量，其他人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些执事就都各自跑去看热闹去了。

他一点也不好奇这些，西国这些年其实出了不少这种大大案子了，别说是灵金灵银的山了，就连纯灵金堆成的山也有人能够贪的起的，何况是这些，显然这些执事就是太没见过世面，读的经书不够多了。

有些教会的教士所得的更是天文数字，甚至是一些教区全体教众一年的生产所得都比不上的数额，这样骇人听闻的数额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因此他对所谓的去看看金山银山没有任何兴趣。

“喂，您好书记官，现在这边出了些问题，情况变了。”

这么想着，马丁拿出了自己的教徽，然后和另一边沟通了起来，而沟通的那一头并不是什么对接人，而是直达教法高官官，仁慈书记官。

“具体怎么了？”

“没有马上结束，李有良接任组长后来了个大的。这边直接带人抄了个获得证词后指向的地方，还真抄出好像很多赃款，这下子这事儿估计没那么简单结束，那些佃农可能也暂时放不出来了。”

先是这么简单概括了一下前因后果，然后马丁就慢慢地把李有良干的事儿前因后果给详细讲了讲。

虽说里面不少是个人推测，但其实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谁都不信正好李有良继任后，突然就能够独自一人有重大突破，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巧合呢？

“这么看来，那就是意有所指咯，就是不知道这指的到底是谁。这种已经算是不得了的违纪大案了，这审判所抓住这小辫子肯定是要揪住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顺藤摸瓜，摸到谁。”

如果说是一直查查出来，那倒是能说是正常查，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李有良那边早就有了剧本，想要搞谁不整谁肯定是一开始就定好了的，那么会是谁呢？

“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书记官你看这些佃农如果想要放出去的话，得……”

“按规章流程制度走嘛，不要太心急小伙子，你这趟已经很有成就了，而且也帮了我不少忙，之后我还得和那会长大人感谢一声。”

教徽那一头仁慈书记官并没有正面回应这个事，不过不如说这也是一种回应，给了马丁一个回答。

“……我没干什么，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就是好的表现，因为有人不实话实说嘛，这就能看得出问题来了。好了，前线就麻烦你盯着了，我之后还要参加市里的会。”

说完，仁慈书记官的声音就消失了，马丁叹了口气，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告知起了另一边。

他确实要听那位教法高官官的指示，不过他同样也可以和别人聊聊，比方说奥斯丁会那边。

……

第二天，沙隆市主教堂。

教堂最中心的圣餐室内，这里和弥撒亚与门徒们晚餐的地方颇有相似，不如说这就是按照那模样定制成的，而教会各级组织开会也会在这类似的地方举行进行，并且由一把手组织讨论问题进行表决。

此时朴素主教看着面前的各位熟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初来乍到的正直代理所长身上，然后微笑着和大家介绍了起来。

“想必大家也都事先了解，没见过也应该都要了解过了，这位呢是从里昂调来的正直所长，顶替我们沙隆市的异端审判所所长的空缺位置，大家欢迎。”

说着，朴素主教带头鼓起了掌后，其他人也都鼓了起来，正直代理所长也点头向其他人示意一下表示感谢，顺便观察了下开会的这些人。

那位教法委的书记官当然也在其中了，仁慈书记官也是鼓着掌，欢迎着这位不知底细的代理所长的到来。

“然后呢，是关于本市的其他人事安排问题。这边经过教省的深思熟虑，以及教省的选举还有研究决定，我们教区的主教人选确定是由作为前任沙隆市长，兼任候补主教的我来继任了，不过目前对于沙隆市下一任市长还没有定，只能暂时先空缺。”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毕竟朴素候补主教正式变成主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前任主教走了这么久也都是朴素主教在主持平常的工作和事务，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要不然不可能把朴素主教给换了的。

而且前任主教也是向教廷力荐朴素候补主教，一般对于继任者，前任的提名当然是最有分量也是需要考虑的。

接下来，按理来说就是应该顺势讨论讨论下一任市长的提名了，一般市长也应该都是要由教省上面拟定人选的，但是下面肯定也要有自荐或者说推举的一个过程，这次开会有一定程度就是要讨论这个。

“我有一个问题要在这边会上说一下，正好需要和各位讨论讨论，毕竟这事儿不小。”

不过在讨论前，教法委的仁慈书记官举手示意自己要讲话了。

“哦，那仁慈书记官先讲。”

都这么说了，那朴素主教当然也没有捂嘴的理由了，正好听听对方到底要说怎么个事儿。

在这里坐的基本上都是沙隆市最高级的教会人员了，多高级呢，比如治安局的局长是没资格进这的，虽然治安局局长级别额不低。

这边坐着的就这么几位，几个就是朴素主教，然后就是仁慈书记官，还有正直代理所长，其他几位也都是司掌沙隆教职重要工作的人，唯一一个有些突出的，就是一个坐下的全身甲胄穿着披风，带着铁罐头盔的人。

那个是本地骑士团的军团长，虽然军队和行政方面互通的比较少，但是作为骑士团的代表他当然有权在这边露面了，而且也有资格投票表决，或者提出提议。

“是这样的，之前呢，治安局成立了一个调查最近出现的，涉嫌反动颠覆行为的佃农的专案组。一开始我们是发现出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和现象，有教友撞见了他们的反动集会，于是雷霆手段出了重拳，然后我们就重视起来了，现在呢也有了新的进展。”

说到这里，仁慈书记官还有意无意的用目光扫了扫那边的正直代理所长，然后才接着继续讲了下去。

“具体的，是治安局，和教法委还有审判所联合行动出人组成的。现在专案组的组织，李有良执事在城郊的一座庄园内，打掉了一处巨大的窝点。据账本来看，应该是这几年走私了无数的水产，数额难以估量，账本到现在还没有统计完，而且据现场的教友来说，查抄到的财产那叫一个震撼，灵金和灵银都堆成了小山一样。”

到后半段，仁慈书记官用了个比较夸张的语气，看着会上的其他人，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一直盯着正直代理所长，并且最后还别有深意的补问了一句。

“这李有良执事可厉害了，原先治安组组长可不是他呢，后来上去了，马上就取得了重大突破，不愧是正直所长的爱将。”

“谈不上爱将，我从里昂刚来不久，人生地不熟的认识的人还不多，这肯定还都是在你们原班人马和朴素主教带领下的结果嘛，和我关系不大，不过原先组长呢？”

正直代理所长摆了摆手，不过他还真不是打迷糊眼搪塞，李有良还真不是他爱将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毕竟人都不是和自己一块里昂来的，而且他是最清楚，这李有良应该是哪边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

这么想着，他还瞅了一眼没什么动作的朴素主教。

“原先的组长应该是被免职啦，工作做的不尽人意嘛应该是。重点就是这个事情，这里有一份简要的报告，大家可以看看。”

说着，仁慈书记官示意旁边的秘书官帮大家把手里的羊皮纸分发开，保证人手一张能够看到是什么具体情况，里面的内容当然是关于这次调查的详述了。

当然这些详述基本上是卢修斯男爵和李有良杜撰出来的就是了，不过里面还是陈述出了一个丧尽连天，非法走私赚取高额利润，并且资助反教势力的小团体，抄出的灵金灵银起码是万枚灵金的价值以上。

看到后，朴素主教的面色不仅不坏，还好了很多。

“李有良……”

这个名字最近几次出现了，之前和仁慈书记官通气的时候也听到了几次，这个小子似乎很有能力而且挺机灵的，似乎也有点小背景资源？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案子办的确实漂亮，这赃款都追缴到了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简单来说，这哪儿是赃款啊！这可都是未来的沙隆市的财政，虽然对于一整个沙隆市来说算不得什么泼天的财富，但也是一笔很可观的资金了。

当下正是用钱之际，这笔灵金灵银正好能够缓解一下市内的财政问题，虽然治不了本，但缓解一下燃眉之急还是能够做到的。

“正好啊，这灵金灵银从哪儿来的，就用回什么地方去嘛，这边市里之前没有修完的庇护园，还有一些要用到的就可以用这笔脏款解决了，也是个冤有头债有主。”

这首先发话的，是异种局的长官，异种局顾名思义，当然就是负责那些非人类的生物相关工作的部门了。什么精灵，之类的这种少数族群当然就在列了，之前对罗讷河沿岸的清理工作，就有部分是他们执行的。

“比起做这些用到教法工作上更好吧，而且就地直接用了，这次正好也是教法体系的教友立功，他们的情况待遇，很久没有改善过了，而且也有很多需要用的地方。这建庇护园，并不一定能够起到很大的效用。”

看到是他说，仁慈主教不那么明显的反驳了回去，虽然他觉得自己称不上什么非常正义的人吧，但和清高会长聊过后，他现在对对方的看法并不是很好。

不过他还是比较克制的那类，要不然换个激动的，就该直接说对方那个庇护园是面子工程了。

“呵呵，如果是这样，要给卫兵换换装什么的要不顺带给我们骑士团下面的士兵们一块换换？找些铁匠改进改进维修维修装备也是好的。”

看这边仁慈书记官自己也参加的讨论，这旁边那位骑士团的军团长也就顺带参与进来了，毕竟教法委能够指挥同级的卫兵，那这边要更新装备或者是什么的，那他骑士团下面的正经战士要不要一块更新呢？

总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