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头一次执导恋综遇到这样的节目事故

江凡回复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在洗澡。”

“洗澡的时候想到杨子怡了吗？”

“想到了。”周佐老老实实回复。

“你洗澡的时候，是怎么想她的，你就发消息，如实告诉她，她会感动的。”

江凡强调道：“你记住一句话，对付女人，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满满领悟吧。”

江凡就聊到这里，再聊下去，就超过10块钱的价格了。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周佐仔细揣摩这句话，感觉自己好像悟到什么。

他不再纠结，在心动APP上点开杨子怡的聊天框，编辑消息：“子怡，我刚刚在洗澡，洗澡水忽冷忽热的，我就突然想到了你，你对我也是忽冷忽热的。”

很快收到杨子怡的回复：“你真幽默[笑脸]”

看见杨子怡发来的消息，周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里喜悦翻涌。

子怡不但回复他了，还夸他幽默呢，甚至还带一个灿烂的笑脸。

子怡如果对他没好感的话，会花这么多心思回应他吗？

按照江老师说的来撩妹，准没错！

给江老师的10元钱学费，花得值！

下次还找江老师解惑！

周佐踏踏实实盖上被子睡觉，闭上眼，嘴角都挂着甜甜的笑，暗暗嘀咕道：“这挡恋综，有江老师教导我，稳了。”

此刻。

杨子怡穿着蕾丝睡衣，看着周佐给她发的消息，无语的翻身，修长白皙的美腿从被子里露出来。

如果不是出于礼貌，她都不愿意回复周佐这条消息。

稍微细想就知道，以周佐那样老实的性子，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反而更像是江凡说的话。

江凡这家伙，没和她配对，选择宋雅配对也就算了，现在还有要把周佐带歪的迹象。

现在周佐是她的配对嘉宾，要是被江凡带歪，相处起来，真的会很搞她心态的。

听外头动静，江凡刚回房间没多久，应该还没睡。

杨子怡试着给江凡打个电话，讲清楚这件事。

电话很快接通，响起江凡慵懒的嗓音：“子怡，怎么了？”

杨子怡礼貌性的暗示道：“江凡，你是不是把周佐带偏了啊，他给我发的消息怪怪的。”

“是有点偏。”江凡应道。

“哈，你承认得倒挺洒脱。”杨子怡笑道。

“现在调好了，不偏了。”

“什么？”

杨子怡听得有些疑惑。

江凡接着说：“节目组的手机画质就是好啊，把偏离的弹道调好后，开着倍镜一狙一个准，和谁都能五五开。”

“什么和什么啊……你在哪呢现在，你在干嘛呢？”杨子怡听得一头雾水的。

“我在G港舔包呢。”

江凡忽然语调变得暴躁：“刚杀了个人，爆了个三级盔，卧槽！宋兔子在草里躲了半天不敢动，我杀完人她就出来把我的三级盔抢了！她果然心虚了，开了车就跑，妈的我要打爆她的车胎，不和你聊了，我要开麦喷她！”

电话挂断。

杨子怡愣神几秒才反应过来：“我是不是被这俩人秀恩爱了？”

她打电话过去，是想提醒江凡不要把她的CP对象带歪，江凡说他在N港开倍镜和谁都能五五开，被宋雅抢三级盔后还要打爆宋雅的车胎。

秀得她猝不及防。

“我就不该打这个电话。”杨子怡嘟囔道。

不知道江凡有没有把周佐带歪，反正她现在心态被江凡搞得有点歪。

算了，江凡脑子有病，不和江凡计较。

杨子怡捂上被子，倒头就睡。

但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杨子怡总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发泄一下，不然会内耗一晚上。

她把被子掀开，从床上探出脑袋，低头看了看连接着江凡房间的地板，暗戳戳的道：“祝你以后买衣服只发拉链，买牙膏只寄包装盒，买老干妈10086一瓶，外卖配送费起步20块！”

杨子怡重新躺回床上，感觉精神状态好多了，心里暖暖的。

想起江凡和宋雅的互动，她说不羡慕是假的。

毕竟现实里她是唱跳女爱豆，公司会要求她保持单身人设才能固粉，实在让她憋得慌，所以她才愿意上恋综，正大光明的感受一下恋爱的感觉。

“我刚刚对江凡的祝福，是不是有点太恶毒了，万一真的实现了咋办。”

杨子怡冷静下来后，嘀咕道，想出个折中的办法：“除非江凡在后续节目环节里，愿意和我组CP，否则祝福一直有效，嘿。”

弹幕暴涨：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子怡和江渣男聊是不是他把周佐带歪，江渣男和子怡聊他在G港和谁都能五五开】

【子怡对江渣男的祝福真的太过恶毒了，代入感太强我已经开始期待了，请保佑一定要生效好吗】

【子怡是我的女神啊，我不知道对着她的唱跳性感舞蹈打过多少次飞机，她现在好像也开始莫名其妙的被江渣男带歪了，甚至还想着和江渣男组CP，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江凡不会和宋雅的CP结束了就立马和杨子怡组CP的，他不是那种人，别忘了他是渣男啊，一般的渣男脚踏两条腿，他江渣男曾经脚踏十几条船，只会在和宋雅CP的同时，还背着宋雅和杨子怡CP，立帖为证！坐等江渣男再次塌房】

……

晚上12点。

各个嘉宾的直播间关闭。

总控室，沈涛起身，对工作人员说着今日工作的结束语：“今天的工作大家辛苦了，劳累一天，回酒店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8点开始直播。”

沈涛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值得一提的是，今天作为我们恋综开播的第一天，取得的成绩，是以往我们团队所有综艺效果最好的，光是热搜就上了十几个，大家再接再厉，继续拍出更有效果的节目素材给观众看，尤其是江凡的。”

“现在通过引流来看我们综艺，最终留下来的观众，一半都是冲着江凡来的，所以江凡的一举一动，都要拍仔细了。”

沈涛强调道：“不单单是因为江凡很有节目效果，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是精神病，随时会发病，把节目弄出事故。”

一想起江凡随时会报警的举动，沈涛依旧心有余悸。

正所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此刻江凡在沈涛眼里，就是个风险嘉宾。

用得好，大家都赚，没用好，大家都跟着江凡玩完。

目前看来，节目录制得很顺利。

可是到第二天早上8点，沈涛刚来到总控室，就听见副导演焦急的向他汇报情况：“沈导，出事了！”

“冷静点，慢慢说。”

“现在是开播时间，也是嘉宾们起床时间，没有一个嘉宾起床，都在睡懒觉，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在吐槽不好看，留不住人。”

“这是节目事故啊！”

沈涛听得心里一咯噔：“怎么会这样。”

他昨晚明明强调过明天的直播开始时间，也特意说过不会有工作人员叫他们起床，按理来说，嘉宾们应该会把他的话放心上才对。

按照原定的计划，直播虽然是8点开启，但是7点半之前，各个嘉宾都需要按时起床洗漱，调整好心态，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呈现给观众。

可是现在，都已经到开播时间，嘉宾们一个个都在睡大觉，这是闹哪样？

换做别的综艺，遇到这样的情况，多半会通过备用房卡，直接进嘉宾房间，认为的吧嘉宾们摇醒。

偏偏沈涛的综艺风格基调就是：玩的就是真实。

人为干预嘉宾的节目进程，本身就是一个很没节目看点的行为。

点开直播间。

弹幕密密麻麻的全是不满的情绪：

【什么情况，我都准时准点的守着看开播，结果所有嘉宾都在睡觉，真就仗着昨天人气高，所以今天就敷衍我们吗？】

【快要江渣男起来，我想看他整个活，否则我就点点举报，给节目组也整个活】

【宋江CP怎么还在睡，我就是冲着他们的互动来的啊，算了，看得我也困了，我睡一会儿再看】

【刚打开直播间，还以为每对嘉宾都快进到床戏了，兴奋得我裤子都脱了，没想到就是单纯的在睡懒觉，对我们这些观众态度太敷衍了，我昨天对这档恋综有多期待，今天就有多失望，实在没有撸点，溜了溜了】

……

昨天恋综直播效果好得上了十几个热搜，积累一大批观众在刚开播时就涌进直播间，可这些观众现在却在减少，人气不断下跌。

虽然是节目事故，但是和江凡动不动就报警造成的节目事故比起来，要显得容易应对许多。

既然嘉宾们现在没有看点，那他就及时制造出看点来，吸引住流量。

沈涛安排一个直播摄像师，把直播镜头对准他。

他的那张大脸，立刻出现在直播间镜头里。

沈涛捋平情绪，镇定的对着直播镜头笑道：“大家好，我是《音乐告白季》的总导演沈涛，看过我之前恋综的观众们可能知道我，我实话告诉大家，今天早上的情况，我也是刚知道的，确确实实是一场节目事故，因为我之前录制的恋综里，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至于这场节目事故的原因是怎么发生的，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江凡。”

沈涛主动提起江凡的名字。

因为他很清楚，一半的观众，都是冲着江凡制造出的节目效果来的，除了他，提别人的名字不好使。

至于到底是不是江凡导致的节目事故，不重要，先把观众留住就好。

果然。

他这么一说，直播间下降的人气有所减缓。

沈涛心里这才松一口气，来到监视器前，把昨晚下播后，各个嘉宾房间监控视频的大概看一遍，终于明白原因大家赖床的原因。

因为昨晚，大家都熬夜了。

杨子怡入睡前，给江凡打的那通电话，把她郁闷得翻来覆去到凌晨三点才入睡。

柳楠淑睡一会儿起来，坐在窗边，呆呆的看着楼下江凡和宋雅吃烧烤的小餐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是凌晨三点上床。

徐建开着床头柜的灯，一直在积极创作，以沈涛在圈内混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多半也和江凡有关系。

周佐本来睡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想的，半夜醒来在心动APP上给杨子怡发了一条消息：“子怡，我刚刚做梦梦见你了，梦里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你说下辈子，你真好，下辈子还要和我在一起。”

杨子怡回复一个字：“烦。”

看见杨子怡的回复，周佐开始胡思乱想失眠，暗暗嘀咕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可是江老师不是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吗，我都把我梦见子怡的内容，如实告诉子怡了，子怡难道不应该感动吗，为什么会觉得烦啊。”

四人都是烦得熬夜睡不着。

唯独江凡和宋雅不一样，俩人是开黑吃鸡，玩到很晚才睡。

总的来说，所有嘉宾熬夜，确实都和江凡有关，导致现在节目无法正常录制。

现在看来，沈涛一开始对直播间观众们的猜测，没冤枉江凡。

现在咋办？

把情况了解清楚后，沈涛点开江凡房间的监视器，看见江凡正四仰八叉的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

沈涛无奈道：“这家伙脑子有病就算了，他的精神病好像很容易影响别人，才第一天，就影响了所有嘉宾的作息，以前的恋综嘉宾哪有这样的？”

“不止是把嘉宾们影响了，连我这个导演都被影响了，观众们看不到想看的节目，我早饭都没心情吃。”

直播间弹幕滚动：

【哈哈哈哈，导演说得对啊，我好像也被江渣男影响了，昨天硬生生的控了我好几个小时，全程都在看江凡的直播，后遗症就是今天一开播，我就点进来了，这到底是我自己的意志，还是被江渣男精神病影响的意志？这是一个问题】

【看见江凡把导演气得吃不下饭，我心里忽然好受多了】

【周佐好搞笑，哈哈哈，没有江渣男的辅导，都不知道怎么和杨子怡聊天了，哈哈哈哈……笑着笑着我就哭了，为什么我身边没有一个江凡这样的顶级渣男辅导我追女神】

一个词条，冲上热搜百强：

#恋综第一天，江凡的精神病影响整个节目组，导致直播节目事故#

……

看见直播间观众发布的弹幕内容变得好转一些，直播间的人气下降趋势也减缓下来，沈涛选择的心稍微放下一些。

看得出来，虽然节目事故是江凡搞出来的，但同时利用江凡的话题度，也能留住观众。

这个精神病嘉宾，简直就是一把双刃剑，大赚人气的同时，还特别搞导演心态。

此刻，江凡的直播间，有了动静。

在精神病院里每天早上8点准时起床的江凡，仿佛生物钟到了一样，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看一眼时间，眼睛睁大，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糟糕，8点开播，现在都已经8点20了，其他嘉宾应该都已经开始努力的录制节目了吧，我却还在睡懒觉，这真是……太爽了。”

沈涛忽然想到一个节目看点。

昨晚就和嘉宾们强调过节目规则，工作人员是不能通过任何手段叫嘉宾起床的。

但是江凡却可以，毕竟江凡不是工作人员，而是嘉宾。

只需要给江凡一点节目经费就好。

江凡已经醒来了。

他现在联系江凡，不算违法节目规则。

沈涛给总控室的导播下达指令：“现在，所有直播间都播放江凡的直播内容！”

江凡房间。

江凡换个更舒服的睡姿躺下，心安理得的继续睡。

反正没人喊他上班，就算他房间摄像头在直播也无所谓。

网友想怎么骂随便，反正他都已经是全网黑了。

这个世界，有人相爱，有人看海，有人七八个闹钟醒不来。

有人上班第一天表现得很积极，第二天就逮着机会摆烂，很正常。

江凡才刚睡下，手机铃声响起，江凡看一眼手机来电显示，发现是沈涛打来的电话。

他不接。

把手机屏幕盖住，装没看见。

沈涛脸色铁青，继续拨打江凡的电话。

江凡用被子盖住，装没听见。

沈涛接着打，江凡掀开被子，骂骂咧咧的拿起手机：“真烦啊，找骂是吧！睡得好好的打什么电话，脑子有病吧！”

江凡接通电话，语调瞬间变得柔和，笑道：“沈导，您找我啊？有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