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咋就这么离谱？

“然别，然别，别睡了，快点马上要跑早操了。”

十七岁的界北然，机械的跟随着大部队，迈动着脚步；耳边充斥着这群嘴角长着绒毛的小可爱怨妇般的谩骂。

“那个傻逼校领导出的主意，MD天都亮，起来跑步我真的服了。”

“老天爷下点雨吧，太折磨了。”

“拉倒吧，下雨也要起来早早自习。别人都是早自习，我们是早早自习，怎么不来个早早早自习？”听到这，界北然会心一笑，你还别说，狗日的真被你猜中了，下学年的学弟们，开始实行早早早自习了，还好自己读书早，赶上了装空调换凳子，装饮水器，不然真他妈的无语。

“那也总比跑步要好，至少……..”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停下来后大家站在操场，以方阵的形式开始早读，耳边的读书声，只让界北然觉得吵闹。

界北然现在还没想明白，妈的我就听下音乐？就把我听回来了？到底是夏洛特烦恼？还是南柯一梦？

“高三啊！”看着书本的知识界北然叹息道，还好现在的他就是个班级透明人，看着黑板上写着，奋力拼搏一百天；界北然开始神游天外，北然的高中成绩并不理想。

“也不知道我的生意怎样，妈的，这个世界是假的吧？谁在玩我？劳资就单纯的感伤下音乐，不显得自己是个怪物，好不容易波动了心玄，怎么给我送回来了？”界北然想不明白，看着窗外的篮球场，多年后小有成就的他，因为隔壁省村超的事，省内热火朝天的搞起来篮球赛。

什么厂BA啊，嗨BA啊，牛BA啊，玩BA，反正就是各种BA如同雨后的春笋般冒了出来；界北然因为自身四肢不协调，没啥运动天赋，而且身高处于男士二级残废的阶段，一直未能实现篮球梦，组了个球队在县里玩了几年，开销不小，喊了CBA注水饮水机球员上场，一场比赛随便开销一两万，不过对于那时候的北然哥而言，毛毛雨啦，就图一个乐子，实现自身的儿时梦想。

想着界北然嘴角不自觉的漏出来笑容，突然界北然摸了摸裤裆，表情沮丧，“靠，十七岁去割掉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这是小有成就后界北然最介意的两件事，一件就是男人的包皮痛，一件就是身高痛；人总是这样，尤其是成功后的普通人，偶尔也会自卑，自卑自己的身高，自卑自己的家庭，自卑自己的长相，自卑自己的……

其实这都是正常的，我们要学会跟自己和解，身高啊，界北然想着那时候第一次垫增高鞋垫，某位老领导说：“北然可能你自己没发现，你长高了点。”

“纯靠老领导赏识，让北然身高在窜一个台阶啊。”

“哈哈哈哈，你小子啊…….”

界北然十分会提供情绪价值，懂得怎样让人开心？长高？他长高了个屁，纯靠物理增长。仅此而已！

“不管了，想那么多有的没得没啥含义，先把这件大事解决掉。”界北然想着再过几天，他就会因为跑步后双脚麻痹，和那种蹲久了的麻一样，双脚逐渐失去知觉，而后出现下半身无力导致入院。

那时候可把班主任平头哥吓一大跳，因为刚好被平头哥罚跑了五百米，才两节课就出现这情况；还好北然哥家里都是农村的，没有把这件事情拉扯上，界北然自身也没有说，换做其他人高低要闹一场，不说要赔多少，医药费指定会要出。

“缺钾性偏瘫，马上高考了，劳资居然出现缺钾性偏瘫，难怪高考只能上三本。”界北然自我安慰道。

其实他自身知道原因，穷怕了，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跟个貔貅一样，蚂蚁搬家一般的节省口粮，每天从吃饭钱里面抠个几块钱存着，存着干啥？他们也不知道，就单纯的存着，不告诉爸妈。

这么多年来界北然的小金库里面，将近有两千多块，如果不是因为高一虚荣心作祟，骗爸妈说交话费抽奖中了手机一台，花一千多换了个步步高的直板机，而后买特步，买安踏，德尔惠这些衣服。

尤其是第一次去买特步，界北然想起网络上的一个笑话，第一次去吃KFC带了三千块，北然哥可比你们勇多了，也就带三百块去了特步，看了双亮白的鞋子，售货员要北然哥试下大小，我北然哥硬气啊！硬是不试，结果买回来大了三码，含泪咬牙穿着；小脚拖大鞋。

这件糗事，界北然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农村娃第一次去这种品牌店，内心是脆弱和铭感的。

也许小明到少年宫只需要十分钟，好运的界北然到少年宫用了十年，但留下的心里创伤缺需要两辈子才能释怀。

“叫兽，叫兽。”界北然戳了戳坐在前面的猥琐眼镜男。

“咋啦？”头屑飘飞的叫兽一脸懵逼的看着界北然说道：“最近没新资源，没啥片都是老人。”

“尼玛，”界北然看着这个未来的灭火英雄，谁他娘知道，他高中的时候是“叫兽？”你说什么教授？那肯定是人体构造，两性关系，隔壁邻居关系，温泉，上司的夫人处理学叫兽。

男寝的启蒙老师，“不是这事，你下午出学校的时候帮我带箱谷粒多。”

“哟？咋啦？开始喝牛奶了？北然你这一米七的个是该好好补一补了。不然…..”说着叫兽猥琐一笑。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要他一开口，话题，话语总会歪。

“好好好。”界北然不耐烦的说道，12年的老腊肉不懂三个好的含义。

看着界北然，叫兽识趣的没再说什么，只是内心觉得奇怪，这个透明人怎么感觉有点脾气？奇了怪了。

谷粒多，美汁源橘子汁；12年一整年的记忆，出院后医生的要求就是，多补充钾元素，有时候界北然买那种注射的钾，直接敲开闭眼喝下去。

界北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这毛病，不过随着那两年首都得生活，这个毛病彻底根治；有钱后界北然全面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没啥问题。尤其是他长年健身，三十岁连亚健康都没有，嘎嘎健康。

可惜就是有点中年男人病，分岔，前列腺炎；这玩意一言难尽。

“奇怪了？难道是高三压力太大？”界北然想不明白，劳资高三也没怎么读书啊，看着抽屉里的被撕成一页一页的小说。

“算了，不想了，好好加油，劳资当年指定脑子有坑，居然选择理科。”听着物理老师那说天书一样的知识点，界北然只觉得吵闹。

“想点办法吧！后排王者们。”界北然看了眼后排空出的两个座位，这两位王者高三下学期说要出去闯一闯，结果这一闯就闯进了缝纫机厂。

可惜了，界北然摇摇头，说实话其实上辈子的人生挺失败的，高中平平淡淡，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白月光？也许是见色起意吧！转眼看见更好看的就忘记了，更可悲的是没什么真正的兄弟。

不跟陈汉声一样，身边还有鸡脖这从小玩大的发小。

主要是学习成绩还差，运动能力不协调，想走体育生，体育老师都劝界北然好好学习；简直是离谱的很，至于音乐细胞，语言天赋，不是一个物种，有啥好说的？

幸好那时候我有钱了，界北然心理安慰道，这些玩意都不好整，先订个小目标，考个二本，而后长到一米七五。

至于学习？算了看不明白，还好高考的几道大题有点轻微印象，这是唯一的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