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囫囵吞枣？

易中海给出钱，不放心地暗示着张珏。

“一大爷放心，我张珏是个懂规矩的人。”张珏笑眯眯地数着钱。

我拿钱，这件事咱们刀割水洗，就此翻篇。

终于把事情解决，易中海只觉得心口憋闷的很，狠狠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这才缓过劲儿。

他看向依然在围观的众人，摆摆手：“都什么时候了？热闹都看完了，赶紧回家该做饭的吃饭，该上班的上学去吧。”

虽然故事走向跟大家想象的截然相反，但是几个当事人已经统一口径，老贾那个死鬼又不能真的出来对峙。

众人不过瘾之下，也只能悄悄议论着，表面上不好再说什么，就此呈鸟兽状散去。

张珏则是回到水池边在继续洗漱，贾张氏看着他的背影，悄悄破防。

本来今天是想趁着机会把张珏拿走的那双鞋要回来的，谁承想不但鞋没有要到，还差点惹了一身骚。

只是，

张珏怎么知道自己和易中海，还有老秦的事情呢？？难道说，他一直悄悄的在注意自己？

可他注意自己一个老寡妇干嘛啊？？？

贾张氏想不通，傻柱和许大茂却想的很通。

张珏洗完脸，端着脸盆拎着水壶刚到后院，就被这两人给拦住了。

“好你个张珏，今儿够狠的啊，从一大爷手里头敲出来五十块钱巨款！！”许大茂揽着张珏脖子，“这都够丫大半个月工资了。”

旁人不知道昨晚的动静是什么，他能不知道吗？昨儿傻柱挠墙，咆哮的时候，他可是在一旁站着呢。

“就是，张珏你白得一笔巨款，不得给兄弟们表示表示？？”傻柱也说道，“我这也算是牺牲自己，成全你了，没有一顿卤煮可不行。”

呦，这是想黑吃黑？？

张珏眉头一挑：“瞎说什么呢你？谁白得的了？这钱就是一大爷欠我的。”

他又不傻，现在承认自己玩儿敲诈，这不是埋雷吗？

“一大爷欠我五十块钱好几年了，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要……今儿也是顺势而为。”张珏信口胡诌，“我是那趁人之危的人吗？可别瞎说。”

傻柱挠着头：“是吗？可一大爷一个月工资六十多也不缺钱啊。为什么欠你钱不还？”

“那是现在，以前没有定工级的时候，他拿的工资分折算一下，一个月也就四十多。一大爷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吃药都得多少钱？？”张珏掰着手指头算着。

傻柱揉了揉鼻子：“倒也是的。估摸着欠的久了忘了。”

许大茂却还是狐疑：“一大爷跟张翠花那个老虔婆真没什么？”

张珏：“这我哪儿知道啊？得，也别废话了，哥哥我好不容易收回欠款高兴，等周末请你们俩出去洗澡。”

嘶，洗澡！！

许大茂注意力顿时被转移，搓着手：“那我得去清华园……”

清华园后面的半掩门儿姹紫嫣红，各有千秋……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点按捺不住。

傻柱咧着嘴傻笑：“成，那到时候张珏你请洗澡，我请咱们吃饭。”

“那我还是带酒。”许大茂不差事儿。

“谁请客啊，能捎带上我不？我不白吃，我也给大家带东西。”一旁，刘光奇突然凑了上来。

“你有钱吗你就跟我们玩儿？”傻柱很是看他不起的样子。

刘光奇虽然跟他们年纪差不多，但却没上班，也没有工资。

刘光奇却耸肩：“我没钱不能找我爸要吗？”

别看他爸对他两个弟弟不好，对他却是有求必应。有个饭局什么的，兑个菜他爸根本不可能拒绝。

“能出得起就行。”傻柱随口答应。

刘光奇一走，许大茂在一旁就咋舌：“说起来这二大爷也是够奇怪的嘿，明明仨都是儿子，不存在重男轻女的，怎么还厚此薄彼呢？”

“嗐，谁知道呢。也许里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吧。”傻柱/张珏异口同声说道。

待到张珏回到家，

就看到张志强已经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桌上。

还是棒子面粥，死眉瞪眼的窝头，大腌萝卜倒是切了丝，但也好吃不到哪里去。

空间里有面包和牛奶，谁还吃这玩儿啊？

张珏只喝了半碗粥，吃了半个窝头，就把剩下的食物平分给两个弟弟。

“哥，你只吃那点儿能吃饱吗？”张志强很是担忧。

“没事，哥单位今天没啥事，少吃点。你们俩一个学习要用脑子，一个做钳工是体力活，得多吃。”张珏语重心长说道，看到两个弟弟想拒绝，立刻板着脸，“怎么，不听大哥的话了不是？”

张志强，张志刚含泪吃下大哥给的食物，心中涌起无限情绪。

张珏出门，找个僻静之处吃了三个小面包，一盒奶，包装全都扔回空间里。

吃饱喝足，时间还早，才七点呢，于是并没有上班，而是先去找了老钱头。

老头听到他一天就把书给看完了，满眼都是匪夷所思。

“小子，跟我学手艺，囫囵吞枣，投机取巧可不成。”老头儿叼着旱烟，满眼不悦。

刚收的徒弟，就敢糊弄事儿了？

“师傅，我全都记住了，您要不相信，尽管考校。”张珏把书轻轻放在老头儿面前的桌上，背着双手很是淡定。

老钱头撇了一眼那书，却不看，一连抛出几个问题：“何为瓷器之后挂彩？后挂彩从何而起？它有什么特点？需要注意什么？”

张珏一个磕巴都没打，口齿流利：“清光绪26年，官窑瓷器逐渐从御用走进世面公开买卖，内务府的人管理着北城瓷窑厂，那里存放着很多历朝历代淘汰下来的官窑瓷器，这些未选上御用的瓷器未上釉，未上彩，都是素胎。

琉璃厂古董商发现后，在此基础上面做文章，收购这些素胎后，从景德镇请来绘画填彩技师，架设小窑，烧造旧胎后重新挂彩。此后，古玩行将之称为后挂彩，又称“小窖瓷器”。

简单来说，

后挂彩指的就是在官窑瓷器素胎上，挂上各种图案和色彩。

亦可以将素胎烧制成青花瓷，或青花釉里红，又或者将青花瓷挂上黄彩，变为黄地青花，还有个别的是斗彩套粉彩。

后挂彩要求手艺高，技术巧，既要会画画又要填彩，还要掌握炉窖的火候。”

老钱头放下烟袋，又道：“永乐瓷器的特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