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屎盆子
- 积功颂德,我命由我不由天
- 靑狂书生
- 2336字
- 2024-10-28 23:54:33
......
紧追其后的几个道童也随之受到符箓的镇压,随后被两个在道场门口值守的道童,押解到了道场中央。
所有肇事的道童被全都集中在了一起,皆面壁而站。
“尔等可知,私闯道场该受何罚?”卞文远眯了眯眼眸,对此很是不悦。
他挥动拂尘担在左边手臂,只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几个道童的面孔,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到了一个七七八八。
“院长,郑飞要我入伙从此之后在他手下做小弟,弟子不去,他就喊人来打我......”
许太火率先拱手,阐明事情的经过。
近日来。
郑飞屡屡派人威胁于他,这一日他恰好在宏辉道场附近看经书,却没想到那厮忽然回山找到了自己,然后就出言威胁。
威逼不成,后来就动手了。
而且还是好几个人一块儿上,要不是他许太火跑的快,现在估计已经躺在炕上连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许太火,你小子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动的手!”越听越不对劲的郑飞,顿时间狠起脸色来,伸出手指又朝着旁边的青年指了去。
下一刻。
“放肆!”
卞文远一声横威,出手间就用手上的浮尘朝着郑飞的脸上打了去。
啪的一声落下!
“本院长在问话,什么时候你可以插嘴了?
来,许太火你继续说。”
尽管是武基四大关的武师又如何,在入道者的面前,仍然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嘴角已然被打出血的郑飞,只得默默用手抚摸着,在侧眼瞧见身后的卞院长仍然瞪眼不悦,他又倍感发怵的赶紧放了下来。
“不是,卞院长今天什么情况,心情不好吗?平常他对我,可不这样啊。”他眨眨眼眸,一脸委屈的模样,愣是在心里面想不通。
“郑飞还说,我要是敢跑,以后就把我的腿脚打折了,让我什么也做不成。而且我都说,道院有戒条明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郑飞那厮却说那算个屁......”
许太火点点头,继续一脸委屈的款款道来。
站在旁侧的卞文远,是越听心里面越不舒服。
本来在屋子里边待的好好的,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今日应当是多少能够感悟到点儿什么东西,然后淬炼修为。
没想到几个闷头不顾的道童,却是私闯了进来。
不重罚,确实不能够挽回他这宏辉道场的威严。
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放肆。
随即。
卞文远又把方才值守在道场门口的两个灰袍小道童给喊了过来,当面问询。
为报方才的那一推之仇,而且看到此刻受委屈的正是平常时候会给他们分享甜蜜糕点吃的许师弟,两个道童一致咬准了方向,将事情的道道矛盾都说到了郑飞的头上。
尽管有一些他们并没亲眼所见。
不过随着许太火的阐述,他们也点点头,纷纷赞同许师弟所说。
光天化日,铁证如山。
片刻间,郑飞等人故意群害同门之事,便已经坐实。
“去喊执法堂的弟子来,都给我带走,按照院规惩办。”卞文远面不改色的说完,而后又忽然脑海当中一怔,伸手斥令道:
“传我道令,让这几人除去在原先的惩处上,各加上一百皮鞭,罚交功获点一千。
不够的先记上,日后做活儿来补......不重处,不足以立宏辉道威,哼!”
“是!院长。”
两名收到斥令的灰袍道童手拿佩剑小跑离去。
不多会儿。
更多拿着佩剑的道童,便是从宏辉道场的门外蜂拥进来,其中还有身穿杏黄道袍的入道弟子。
“院长!院长!”
郑飞急忙呐喊求情,前方面对着他的只有一道青袍宽肩的冷漠身形。
“怎么会?怎么会......”
他清晰的记得,在寻常时候他从道院里边搜刮来好处,替道院内修缮了不少房屋走廊,深受表赞。
这咋,一下子就变得这般冷漠无情?
“院长,今日我得罪了那厮,我怕他日后从执法堂出来,又过来找我咋办?”许太火趁热打铁,将自己的顾虑如实说出。
“郑飞,此后许太火的人身安危若是出了任何问题,我都将算在你的头上!”卞文远紧了紧眼色,蓦然看着眼前烦人的几个道童被带离。
有了他的这句话。
许太火才算略微放心。
总之,腊画啥的一时半会儿先别给他画好,但凡自己的人身安危要是出了啥事儿,就像个屎盆子一样直接扣在郑飞的脑袋上就行。
别人不乐意入伙当他小弟,他还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了?
“论正面硬刚,我是干不过你,不过小爷我却是能一步步的玩儿死你!”
单独看向郑飞的时候,许太火的眼色由原先的委屈老实,变得针锋相对。
他现在甚至在心中,又焕生了一个不错的新想法。
那就是,一步步设法将郑飞搞垮之后,不如就连同他的地盘也一起接手算了,这样一来自己在十八道院当中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
凭借着许太火武基三大关的实力,再加上在清华灵药园积攒下来的底蕴,只要他振臂一呼,占下个把两个风水好地来耍耍,不成太大的问题。
......
离开宏辉道场。
许太火整理了道袍仪容,一路来到执法堂,找到了两个相熟的弟子。
通过介绍。
他在里堂的屋子中,又见到了方才领队前来拿人的那位入道师兄。
“说吧,找我何事?”
对方坐在木椅上,轻轻喝了口茶,一脸水火不侵。
“敢问师兄,郑飞今日此事,会不会很快流传出去?”许太火说着,从腰间掏出一锭市值五十两的大纹银,给对方递了过去。
“嘿嘿。”他装作有些胆小的笑了笑:
“有道是树梢出事,树杈着急。若真要是随后有某些人胆敢胡来,师兄如此大义,公正严明,必当不会让他们胡乱嚣张的,对吧?”
杏黄道袍之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而后敏锐的眼色迅速观察过四周,确认无人,迅速将那大锭的白银收入袖中。
“嗯哼!嗯哼!”
他咳了咳嗓子:
“我执法堂办事,一向公正严明,胆敢有谁犯事胡来,我将必然拿下严惩,以证道院严正清规。
什么消息不消息的,无关者一律退避,当执法堂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可以随意探寻打听?”
“师兄英明。”
看着黄袍道人这般公正严明的样子,许太火就放心了。
在屋中与其握了个手,交个朋友。
他又一路离开执法堂,来到了道院内的碧琼湖凉亭。
既然自己与郑飞闹翻的矛盾还没散开,那么此刻在道院内,就依然算是郑师兄手下秘密册封的得力干将,对吧?
随后。
沿着道院的毛石小路,陆续前行。
他弄了一块灰色糙布蒙住额头,佝偻着身子步伐急促匆匆,让人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辨认面貌是谁。
见有道童即将擦肩路过。
他在嘴中小声的喃喃自语,嗓音妒仇狠烈:
“假面坏心的侯亮威,给兄弟们等着,竟敢咄咄心机,设计围难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