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火光骤然喷发，枪声在射击大厅内连续不断回荡。
导轨上快速运动的靶子，陆续被飙射的子弹击中，接二连三匍匐倒下。
方诚停下同样快速挪动的脚步，眼神冷静，缓缓松开扣动扳机的食指。
等硝烟与回声散尽，统计所有靶纸上的着弹点。
一分钟内，加上换弹匣的时间，总共击中30个移动靶。
其中18次命中靶心，7次9环，4次8环，1次7环。
与此同时，眼前浮现的面板也在提供经验增长信息。
两相对照。
大概正中靶心，有3点经验，射中9环有1点经验，8环、7环没有经验。
理论上总共增涨61点经验，减去进度条过半后偶尔会出现的衰减值。
【枪法lv0（52/100）】
“不知道，命中真人会有多少经验？”
方诚默默回想之前连续射击的感觉，重新填装子弹，等待下一轮的指令。
“砰砰砰——”
很快，移动靶区内再次回响起连绵不断的枪声。
经过第二轮实弹打靶训练，再次统计着弹点。
这一回再接再励，成绩又有了显著提升。
24次命中靶心，5次9环，1次8环，没有8环以下的成绩。
方诚听着耳麦传来的成绩播报声，眼前光芒闪烁，也浮现出几条信息。
【恭喜，经过不懈努力，你的技能已达到专家级别】
【枪法lv1（0/250）】
【获得强化奖励，技能特效“幽灵射击”】
【幽灵射击，令你的五官感知、身形、脚步与射击手势达到完美无缺的融合，高速运动中如同幽灵般无法估测，能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快速瞄准目标】
一鼓作气，如愿升级。
看着获得的强化奖励，方诚心中跃跃欲试，准备再练习一轮射击，尝试下技能效果。
蓦然间却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
按照流程，检查枪膛和弹匣，解除空仓挂机，然后将手枪装回枪套。
且不说教练对他满口夸赞，称他是难得一见的射击天才。
马东赫这时嘴巴张大，表情显得更加不可思议。
方诚抬手摘下射击眼镜和耳麦，转头瞧向他：
“时间不早，下次再来练习吧。”
两人来到服务台结账。
一颗子弹30元，总共打掉66发子弹，也就是1980元。
再加上教练服务费、枪支租赁费、靶纸费等杂七杂八费用，加起来高达3900元。
方诚感觉自己从钱包掏出现金的时候，手指都颤抖了下。
虽然来之前就已经预料过，这里实弹练习的收费肯定会特别贵。
临到付钱之际，还是被深深震撼了下。
这打的哪里是子弹，根本就是钱啊！
要是再多打几枪，今晚怕是连大门都走不出去。
付费时，服务台的小姐姐还一本正经地推销起包月会员的折扣优惠价。
方诚连连摇头，果断拒绝。
按照自己的枪法练习进度，最多再来这三、四次，就可以顺利升到大师级。
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以后再说。
现在的他可还没达到人傻钱多的地步。
结账之后，方诚并未立刻离开此地。
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提前踩点！
在马东赫引领下，两人随后走进服务区左侧一扇很小的防盗门内。
这里存在一处更加隐秘、不为外人所知的商店。
只是摆在架上的商品并非什么酒水、食品，而是各种琳琅满目的枪支弹药。
方诚选择来这种地下射击场练枪，最主要的目的就在这里。
以前他听舅舅说过，经营非法靶场的，暗地里多少都会涉及军火走私。
当然这种生意，无论在哪个国家，都不是普通商人或黑帮能够染指的。
如果背后没有保护伞，想要长久维持下去就是痴人做梦。
由此可见东城会势力之大。
方诚大致看了下货架上的商品。
没有重武器，主要是一些轻型的手枪、步枪之类。
款式倒是挺丰富的，常见的畅销款基本都有，价格当然也很感人。
方诚目光扫过，最终落在自己需要的商品上。
7.62口径的子弹，标价50元一颗。
外购费用比在场内使用几乎翻了一倍。
方诚掏出钱包，暂时买下三个弹匣，共30发子弹，另加一个适配的消音器。
再次付出1800元。
为了这趟靶场之旅，今天特意取出的6000元现金几乎花光。
银行卡里的余额也不多了。
方诚不禁摇头暗叹：
“看来，下一次来靶场训练，得等到下个月20号发工资了……”
将买来的弹匣，小心妥当地藏在挎包里。
方诚眼角余光一扫，忽然瞥见一样东西。
特种部队的作战服和战术面罩，色泽灰暗，造型利落，颇有种轻科幻的风格。
和被自己杀死的那名黑衣人身上所穿倒是有几分相似。
当看到价格时，眼神不禁微凝。
13500元。
站在柜台后面，充当售货员的壮汉，随即推销道：
“这套衣服和面罩可是从特殊渠道搞来，价钱还算便宜，唯一的缺陷是没有夜视仪……”
马东赫附耳小声提醒：
“别被他忽悠，这种东西都是阉割版，正规的不可能在这售卖，防弹效果一般，又没有夜视仪，根本就是耍酷用。”
方诚点点头。
不过，男人对这种能够耍酷的东西，总是缺少些免疫力。
他没有多想，心思放在独属于自己的面板上。
随着“射击”技能解锁，25个技能栏终于满了。
接下来，就应该把这些技能尽量往上提升。
尤其是语言类的四个技能。
想到这，方诚登时记起林楚翘所说的语言学家讲座，好像就在明天吧？
思索之际，忽然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呜儿”、“呜儿”的警报声。
在场众人登时脸色齐变。
马东赫更是举起双手，连忙辩解：
“和我们没关系啊！”
壮汉售货员瞪了他一眼：
“想得美，你有这个胆，也没这个本事，那是军方的防空警报声。”
马东赫闻言，登时好奇道：
“兄弟，说说呗，什么情况？”
两人貌似很早就认识，关系不算差。
“是从西山出来的怪物。”
壮汉考虑了下，还是做出解释：
“不过你们放心，那边有军方严密封控，而且那些怪物害怕光照，我们这准备了十几台大号探照灯，根本不怕……”
他稍微透露一点消息后，似乎觉得自己嘴巴太多，转而又守口如瓶。
方诚和马东赫只好从地下靶场走出，来到外面，察看情况。
远处黑漆漆的丛山峻岭中，隐约有火光冒出，还有如炒豆般微弱的枪声传来。
只是这一切都被刺耳的防空警报声遮盖。
距离这边，看起来确实挺远的。
“英俊，英俊！”
马东赫收回视线，往四周望了一眼。
“哥，我在这呢。”
却见黄毛躲在不远处草丛里，貌似也害怕被当卧底的某人牵连。
马东赫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去开车。
方诚深深望了眼显得神秘莫测的西山深处，旋即转身坐上车。
虽然有种想要探究真相的念头，还是按捺住好奇之心。
不关自己的事，尽早离开这种是非之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