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播放器按键响起，磁带停止转动。
整个阶梯教室重新恢复明亮。
那些苍凉诡谲的余音回响也从耳边消失，远去……
方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猛然间有种如释重负感，浑身甚至都冒出虚汗来。
似乎因为太过投入，脑袋发胀，太阳穴突突直跳，隐约还有些反胃作呕之意。
用力揉了揉眉心，方诚看向眼前浮现的面板信息。
【警告！你轻微透支精神，身体状态较差，请注意休息】
【警告！你过度透支精神，身体状态很差，请注意休息】
………………
目光掠过这些警告信息，继续往下看。
一条条如流水滚动的新信息，令他眼神不禁一亮。
【恭喜，经过不懈努力，你的技能已达到专家级别】
【南洋语lv1（0/250）】
【获得技能强化奖励，1点精神属性】
………………
【恭喜，经过不懈努力，你的技能已达到专家级别】
【沙漠语lv1（0/250）】
【获得技能强化奖励，1点精神属性】
………………
【恭喜，经过不懈努力，你的技能已达到专家级别】
【拉丁语lv1（0/250）】
【获得技能强化奖励，1点精神属性】
………………
看着精神属性由22点提升到25点，身体萎靡的状态也得到些许缓解。
方诚轻吁一口气。
然后，视线转移至那四门外语技能栏上。
【东瀛语lv1（197/250）】
【南洋语lv1（123/250）】
【沙漠语lv1（101/250）】
【拉丁语lv1（89/250）】
“这……”
当看到技能栏显示的实际进度条时，方诚心中仍有强烈的震撼之意。
这种经验飞涨的速度，可以说超乎想象，达到平时自学效率的十几倍以上。
要知道他拥有超过20点的精神属性，而且还掌握了两项精神类技能，本身学习效率就足够惊人了。
方诚闭上双眼，继续缓缓地揉搓额头。
回想之前聆听那些古怪音节的感觉，心中做着各种猜测。
忽然，身旁响起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
方诚睁眼瞧去，只见林楚翘双眸带着关切之意，看向自己。
于是摇摇头，表示无碍。
这时，郝教授也重新说话，继续进行讲座。
“这份录音带所发出的语音，都是由我的一位同事亲口录制，他现在因为精神出现问题，得了幻听症，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或许是来自血脉中祖先的感召，也或许真的存在可以沟通的神明……”
“人类诞生文明后，分工合作的社会活动能力得到增强，语言本身具备的心灵感应能力却在不断衰退……”
约莫两个小时的讲座互动结束。
听讲者们意犹未尽，纷纷围绕着郝教授，提出各自的问题与见解。
也有人请求可以出借这份录音带，回去仔细研究揣摩。
郝钰教授却断然拒绝：
“抱歉，这份资料太过珍贵，有关部门和我打过招呼，禁止对外传播。”
“我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公布，主要是不想让同事们的研究成果被埋没，现在向大家稍作展示，已经是我能够做出的最大努力……”
听到这话，站在人群外围的方诚也不禁打消了同样的念头。
随即带着猜想，转身离开阶梯教室。
走出门外，却见一个倩影站在走廊前方，似乎在等待自己。
“呐。”
林楚翘伸出白皙的手掌，递过来一支黑色钢笔。
“什么东西？”
方诚微微一怔。
“录音笔啊。”
林楚翘嘴角扬起，略有几分得意之色：
“我刚才已经把录音带里的资料全部拷贝下来，借给你听几天。”
方诚凝视她那双隐藏在镜片后，如波斯猫般眸光流转的大眼睛。
数秒之后，道了声谢。
看来这女人其实早有内幕消息，提前就做好准备。
从她手中接过笔时，心中不禁暗叹，又欠了一份人情，不知该怎么还是好。
“喂，女朋友寄给你的那张明信片上字符，听完讲座后有没有启发灵感？”
林楚翘接着又问了一句。
方诚摇摇头，挥手向她告别。
望着逐渐远去的男人背影，林楚翘眸光闪亮，喃喃低语：
“看来，还要再等一等……”
………………………………
家中，卧室。
方诚坐在书桌前，目不转睛地注视躺在手上的黑色录音笔。
回到家里后，他没有立刻打开里面拷贝的语音资料。
而是先闭目修养，将近半小时后，才准备开启新一次的尝试。
“应该差不多了……”
感觉身体状态良好，方诚深呼吸一口气。
随即眼神凝重，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
沙沙，沙沙，沙沙……
稍等片刻后。
那声苍凉诡谲的哞音再度响起。
方诚也在一瞬间被带入到岁月悠远的洪荒时代。
随着一个又一个单音节陆续响起，回荡在耳畔。
他仿佛正在聆听一首祭祀神祇的原始之乐。
似乎亲眼看见先民筚路蓝缕，为了传承血脉与文明所付出的种种艰辛努力。
这种幻觉比练习空击，模拟假想敌时还要逼真数倍。
与此同时，一长串的提示信息也如瀑布般，从眼前流淌而过。
【你正在感悟某种奇妙语音，语言类技能经验全部+1】
【你正在感悟某种奇妙语音，语言类技能经验全部+1】
【你正在感悟某种奇妙语音，语言类技能经验全部+1】
………………
面板上，四门外语技能的经验值嗖嗖增涨着。
东瀛语的技能进度条更是在突破到lv2后，仍然持续往上提升。
但就在这时，大脑突然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
方诚登时眉头紧拧，立刻按下录音笔的关停键。
随着语音播放声停止，人也从那种奇妙状态中退出来。
感受着脑门比之前还要强烈许多的胀痛，方诚揉了揉眉心和太阳穴。
现在的他就像奋战一天两夜，连续通宵未睡的游戏玩家。
“精神看来还是没完全恢复，再等几天吧。”
“不过……”
方诚默默暗道，眼神一凝，看向面板出现的新变化。
【东瀛语lv2（79/500）】
【技能强化奖励，2点精神属性】
这次尝试，至少证明这份语音资料对于自己确实有很大帮助。
以现在自己已经高达27点的精神属性。
或许下一次可以同时使用专注技能，看看是否还有更加惊人的效果。
方诚收起录音笔，瞥了眼放在一旁的明信片。
抬起头望向窗外逐渐落下的夜幕与灯火，安静地放松着自己。
蓦然间，他却想起一件事，立刻站起身来。
“糟了！”
随即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然后迅速跑到玄关处，穿上鞋子。
接着便打开门，走到隔壁周秀妹家的门前，抬手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