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世界,人们每日在霓虹灯下穿梭,为生活奔波的上班族、嘻哈打闹的学生、正在与菜市场老板讲价的大妈······一位学生模样的少年正趴在阳台,静静地看着马路上的一切。
“小盐,快进来,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喊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50岁左右,脸上有少许皱纹,身形略微佝偻,此刻正端菜上桌。
“来了,妈”。
“妈,我来吧”。陈牧盐从母亲手中接过菜盘。
“哎呀不用,妈来就行,你去喊你弟弟下来吃饭”。
“嗯,好”。他转身走向楼梯。
来到二楼一张门前,陈牧盐抬手敲去,“老弟,吃······”
恰在此时,房门被打开。
咚!
“啊啊!哥,你打我干嘛”。刚从房间出来的陈雨白正好被他哥敲门的拳头砸到。
“谁知道你会突然出来,好了好了快下来吃饭。”
说罢陈牧盐扭头下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餐桌上······
“小盐啊,明天你就要上高中了,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和老师同学打好关系,不懂的就问,高中可是关键的三年。”
“好的妈,我知道了。”
妇女往陈牧盐碗里加了两块肉。
“我家小盐真乖。”
“小白,明年你也升高中了,初三一年你可得努力,考个好高中那学习资源可是应有尽有的。”
“哎呀妈~我知道了,您都跟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肯定努力学习。”
“妈这不是关心你嘛,来多吃点。”
······
第二天早上。
“妈,我是去上学,又不是搬家,您这拿的东西太多了吧!”
陈牧盐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般高的行李忍不住说到。
“万一有什么落下呢,这来回跑怪麻烦的。”
“好了妈,别收拾了,这些就够了,再多我也拿不了。”
“行吧。”
滴滴滴。
楼下传来一阵喇叭声。
“妈,我叫的车到了,我得下去了。”
“唉,这假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眨眼,你和你弟弟都要走了,这家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喽。”
“妈,等我放假就回来了,两个星期一眨眼就过去了。”
“哈哈,妈知道了,你赶紧下去吧,要不然司机该催了。”
家里大门闭合,学校大门敞开。
大概两个小时,陈牧盐终于到了学校,来到宿舍,六人间,有独立卫浴。
陈牧盐不禁感慨“环境真好,我还以为会是陋室铭。”
他看了看周围,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看来舍友还没来,那就好办了。”
陈牧盐看着身后的一堆行李,愁绪消散,只见他抬起右手,对着小山般的行李打起响指。
啪!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随着陈牧盐响指声起,在他眼前的行李包袱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首先是床褥自己在床板躺好,接着是洗漱用品自己跳进柜子立正,然后行李箱自己跑到墙角旮旯摆好,最后全部失去动作,不到一分钟,陈牧盐如山般的行李包袱全部整理完毕。
“轻松。”
啪嗒!
陈牧盐听响扭头,随后愣在原地,一位室友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你···你?你有超能力?”
陈牧盐一把将他拉过,随后手指指向那人额头。
“零·遗忘。”
陈牧盐指尖亮起绿光······
“哥哥哥,你听我说,你不是我第一个见到的超能力者!”
陈牧盐听罢愣住。
下一刻,那室友只觉得晕头转向,等到清醒之后便发现自己来到一处无边之地。、
“你还见过其他有异能的人?”
“嗯,我······”
“哎呀算了,我自己看吧。”
下一刻,陈牧盐瞳孔骤缩,整双眼睛散发出淡淡金光,舍友与他对视一眼,眼神便空洞起来。
他的记忆深处。
那是一个雨夜,年幼的孩子在大山中逃窜,他的胳膊,腿,身上处处都是伤痕,他边跑边回头,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赶他。
呜~
一声狼嚎声响起,他一惊,脚下踢到了树干栽倒在地,他眼眸无光,绝望地看着那一头又一头野狼从灌木丛中窜出,继而扑向他,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身影从他的身后掠过,那道身影双拳被火焰包裹,周围的雨水还未落到他的身上便被蒸发殆尽,随后三下五除二将那群野狼收割,后对着小男孩说:“这是我们的秘密”。随后冲上云霄,片刻后,阴雨连绵的天空晴空万里。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舍友被带回现实。
陈牧盐表情复杂,缓缓扭头盯着他。
“那天我救下的小男孩竟然是你!”
“!!恩人,原来是你,我···”
“对于你的所见所闻,你有没有说出去?“
陈牧盐不说废话,直冲问题。
“恩人,我从来没有说出去,我始终记着你对我说的那就话,这可是我们的秘密!”
陈牧盐就这么盯着他,看他眼神坚决的样子,确定他确实不是在说谎。
“你做得很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卢天河。”
“卢天河,听着,既然你信守承诺且与我有缘,我便不会封存你的记忆,你,要对异能者的事情继续保密。”
“放心恩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的命都是你的,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你不用叫我恩人,我只是经过那座山时碰巧看到你被狼追,随手救下而已,从今天开始,你我以同学身份相处。”
砰!宿舍门被踢开。
“奶奶滴,累死老子了,门口这是谁的行李,挡着老子道儿了。”
卢天河赶忙过去将行李挪开。随后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陈牧盐沉思片刻,径直走出宿舍楼,跑到楼后监控死角处。
啪!
陈牧盐身形消失不见。
······
一间古老大楼内,零零散散几个穿着黑色教袍的人议论纷纷。
“老哥,暗主怎么突然召开异界大会了,他不是十年都开不了一次的吗?”
“我估摸着,暗主要说大事,可能是—关于我们与世界的关系。”
“我们与世界?难道要暴露身份于世间?怎么可能。”
咚!
“嘘嘘嘘,暗主来了。”
由外向里,一位紫袍身形缓缓走向大楼中央,在台阶上一把石椅上缓缓落座。
“恭迎暗主!”
“恭迎暗主!”
“恭迎暗主!”
······
在紫袍身影落座的一瞬间,所有黑袍者异口同声。
紫袍身影单手倚靠在石椅上,缓缓开口···
“我们—不久后要在众目睽睽下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