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送梁梦玲回家的时候,我又碰见了那个帅警察,徐坤,我们彼此尴尬的打了声招呼。但只是一瞬,他忽然说了句:“恭喜你,我的情敌。”
我不置可否,同时被他的大度所感动:“你很让我惊讶,我要是你,做不到这么潇洒。”
“我一点儿都不潇洒,我自认为没有你优秀,我争不过你。”他忽然叹了口气,“但是论到深情,你却比我差远了,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只为守护她。如果知道你哪一天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或者伤害了她,我不会放过你。”
我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我的女朋友要你来守护?我拽住他的前衣襟:“他现在是我女朋友,凭什么你要阴魂不散的去守护她,你要为我戴上一定绿帽子吗?。”
他忽然一个跆拳道把我摔翻在地:“告诉你,我不会打扰你们,甚至以后不会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我今天就是来告别的,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也不放心我的心上人过得不开心,我希望她永远幸福。”
我结结实实的被摔倒在地上,后背心着地,我痛不可当,在地上打滚了几下,然后慢悠悠爬起来,嘴边掠过一抹自信的微笑:“看来我的爱有个监督了,我求之不得呢,但是这个监督可能没什么太大作用,我的心我知道,我的爱我更知道,我不会让你这个我的情敌有可乘之机的,你放心好了。”
他似乎更为自信:“我不信你的爱比我深,这一点我深深知道,所以,你要小心了!。”
梁梦玲在旁看着我们俩为她争风吃醋,不禁感动流泪道:“谢谢你们。”
我将她揽入怀中,深情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我答应你,以后你不想见到的物事,我决不会让你再碰见。”
她将信将疑,眼光中透着疑虑与不安:“你爸爸对你还是很爱护的,这一点天底下做父母的都一样,但是对我,他却恶毒至极,我不知道,将来真的到了决裂,要做抉择的时候,你会不会像今天这么决绝,我不自信。”
我旁若无人的指天发誓道:“我一定会说服我爸爸接受你的。”
“倘若不能呢。倘若到了某个时候,真要在我和你家庭,或许还带上你的事业,真要在三者挑选一个,你会选择谁。”梁梦玲不无焦虑的道。
倘若真的要在其间去选,我会选择什么,我不知道,父母养育我,我的事业成就我,我深深的爱着他们,他们陪伴了我那么多年,早已融入我的血液,我不能失去他们,失去他们,我做人没有根本,经济没有根本,我的前途也将尽毁,我的人生也变得黯淡无光。
我犹豫了。
她看向我的眼光有些许失望:“或许,在你的心里,从未想过这些事情,或许你觉得一切的一切都能如你所愿,你能说服你的父母接受我,你的事业也蒸蒸日上,而我对你不离不弃,这三者能同时满足是最好不过了,可是,我告诉你,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还有很多的秘密,我的身世,当你了解的时候,你可能会打退堂鼓的,你接受不了。”
我看向她的俏脸,真挚而诚恳:“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一概接受,接受你,就接受了你的全部,好的坏的,快乐的,悲伤的,美的丑的。总之一切。”
梁梦玲仍是一脸的狐疑与不自信:“希望你说话算话,”她忽然抱起她的女儿:“我们三个人都拉小指勾。”
爱玲跳起来开心的道:“我们拉指勾。”
徐坤一直在旁边看,他此刻是悲伤的:“也许我真的该离开了,看到你有好的归宿,我也没必要再缠着你了,虽然从你丈夫追你的那刻,我就一直默默的把你放在心上,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没感动你,或许,我不是你的菜。”
“没有,我曾经尝试去接受你,真的,可是我每当想接受你,就想起我丈夫死去的惨状,至今还历历在目,而你同他并肩作战,见到你的时候,也总是会触景生情,我只能接受你成为我的大哥哥。大哥哥,谢谢你,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陪了我那么那么久,毫无怨言的一直照顾我的孩子,那么爱她,把她当自己的家人,我会一直一直成为你最要好的朋友。”
“原来我得不到你的心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坤忽然间眼泪不自主的流出来了,然后仰望天空,希冀泪水又倒回去不让我们看见,他擤了擤鼻涕,说道:“我得不到你的爱,我败给他,不是他那博士身份,与他手上的那把手术刀。”
“你太狭隘了,我的爱很纯粹,不看重任何人的身份与地位。”她忽然遐想道:“如果我爱他,我们可以什么都没有,到一个没人找的到我们的地方,对着蓝天白云,放马牧歌,男的为家庭奔波劳累,钱多钱少无所谓,至少他一心一意为这个家,而我呢相夫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她说的很诚挚,却有些天真。
徐坤看到梁梦玲天真而又幸福的表情,不禁替她高兴道:“我们去干一杯吧。找个地方。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为梦玲的幸福干杯,希望她一辈子被人宠着,爱着。”
我高兴的答应了:“这个主意不错”
就在我们准备大举庆祝的时候,忽然间一个用头盔遮住全脸的人,骑着摩托车从西面马路骑来,他手执一把匕首,在烈日的照射下,金光闪闪,只见他把匕首径直朝梁梦玲的脖子刺去。
梁梦玲陡然发现,花容失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坤和我同时发觉到,徐坤立刻拿右手去夺,我则拿身子去撞那辆摩托,匕首在徐坤手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不时血流满地,而我将那人撞到在地,头盔突然掉下来了,露出一张凶善恶煞的脸来,那人和我缠斗在一起,他死死地拿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被他掐的透不过气来,不住的咳嗽。
徐坤使出跆拳道,一脚劈到了他的手掌,跆拳道的劲道刚好从我耳边划过,我只听见耳旁一阵风,忽然间耳鸣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解过来。
这时梁梦玲举起一把凳子作势往那歹徒身上砸去,那歹徒见状,机灵的往斜刺里一躲,又从右边袖筒里取出另一把匕首,朝梁梦玲的俏脸刺去。
我伸手去夺那把匕首,顺势刚好握在匕首的到刀身上,我死死地握住匕首刀身,手心被刀刃刮伤,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却不妨歹徒用力一脚死死地踹在我的左胁,我忽然口吐鲜血,紧接着一阵黑蒙,昏倒在了地上,昏倒前我好像听到一阵枪声,还有梦玲慌叫与哭泣声。
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了多久,梦中的我与黑白无常,牛鬼蛇神恶斗了一番,始终昏昏沉沉昏沉沉,有气无力。
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冷汗直冒,猛然发现自己身在一架宽大的手术台上,手术医生们操作熟练的正拿着手术剪给我剪肚皮缝上的丝线,血袋,水袋一滴一滴滴滚在到我的血管里。
我又一阵眩晕,昏死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只听见耳边清脆的哭泣声,这声音那样子好听,我侧脸一看,那个动人的梁梦玲正满含泪水的看向我。
门外吵吵嚷嚷的,仿佛听见父母的声音在吵闹,我抬首跟主管医生说放他们进来,父母见到我后,母亲已哭成泪人似的抱住我的额头。
我虚弱的想爬起来,梁梦玲把我扶起来,母亲见到我苍白的脸蛋,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心痛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告诉妈妈,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梁梦玲待要说明事情原委时,我立马拦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千万别说。”
她满怀愧疚,哭倒在我母亲面前:“阿姨,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晓林,是我害了他啊。”
父亲见了梁梦玲,气不打一处来,挥手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我就知道我儿子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你想害死他吗?”
我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父亲,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打她,我不小心摔倒栏杆上,脾破裂,你为什么要怪梁梦玲?我现在只是少了一个脾,人还活的好好的啊。”
说完,又恳求似的对梁梦玲说道:“我受伤和你无半点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这样大包大揽,你要害死我吗,你要害死我们的爱情吗?”说完,手术伤口突然崩裂,血流如注,我再次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在那间手术室,伤口以已经缝好,只听见普外科的主任梁志魁对我父母和梁梦玲说道:“这次手术很成功,如果还有下次我很难保证会不会这么成功,你们现在唯一梦能做的就是让病人安静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