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姣姣一楞,她不想生。
她不想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敌人。
当然,李姣姣不会直言:“陛下,妾已经派人去了青州,般若寺求子最是灵验”
力道加重,萧楚把她拽进了帷幕,压在身底下。
“求神告佛不如靠己,你我努力定能......一击即中”
“陛下,要上朝了”李姣姣轻声拒绝,试图唤醒萧楚的理性。
萧楚全当没听见,他解开腰带,将她的手举过头顶,用力一抽,捆的严实。
“正事要紧,来得及”
对于萧楚来说,造小孩就是头等大事。
李姣姣聪明有才智又是正妻,即使身上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他也都能包容。
此举并是非大度。
“你疯了吗?还嫌我名声不够坏?”李姣姣吃痛,一口咬在萧楚肩膀。
朝野上下对她颇有微词,妖后惑主的传闻满国皆知,萧楚今天要是不去上朝,那群老臣对她的印象怕是要更坏了。
之后,她再想挽回形象,收买人心,怕是难上加难。
“嘶”牙印红肿,萧楚转而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世家教女,主温良恭顺,诗词歌赋点到为止,更别说治国理政、君子六艺这些男人们学的东西。
可李姣姣不同,兼顾二者,且都精通,就连那些名声显赫的能臣也不如她。
这样的女人,生下的儿子,就算不够聪慧,也不能是块榆木疙瘩。
“萧楚,你混账!大混账!你爽了,挨骂的却是我!”
李姣姣力气自然不如在西北陈地长大的萧楚,何况还被捆住了手。
“不装了,还是装够了?”萧楚的声音低沉沙哑:“六年前初见,朕就知你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
也没指望过。
六年前?
李姣姣一愣,那分明是三年前才对。
耽于女色果真最为伤身,想必等不到她动手,萧楚也活不了几年。
李姣姣把脸撇在一边,她此时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壮大起来的自己的势力。
不用整天虚与委蛇,还得伺候陪睡。
萧楚见她生气放慢了节奏,把好话说尽,却始终不见她吭声。
“定安侯说,你二妹十分倾慕朕,朕见过画像了,甚美。是叫....姝姝,对吧?”
嗯?李姝姝?
李姣姣刚转过头,萧楚立刻抓住她的下颌,狠狠一吻。
骗子!
——
萧楚不是骗子,李姝姝本人确有几分姿色。
坏就坏在她似乎对自己颇不具自信,竟把自己画的足足有八分像李姣姣。
李父拿着那卷被画师特意加工过的画像,左看右看,都觉得失真,与眼前的二女儿是两个人。
“姝姝,叫画师重新画一幅来,这个不好,不像你”
李姝姝顿时就不乐意了,她心里清楚的很,要是不这么做,皇上怎么会召见她,更别说入宫为妃了。
“不要”李姝姝耍赖:“阿父~,姝姝才是你从小带大的女儿,您怎能偏心?何况,大姐哪里有姝姝听话,对吧?”
这话到对。
李姣姣不听话,父权在其面前,如同摆设。
如夫人作为李姝姝的生母,最是讨厌李姣姣,要不是李姣姣做了皇后,她早就被扶正了。
何苦现在奴婢不是奴婢,主子不像主子。
越想越气,如夫人眼波流转间,心里便蹦出个害人的主意。
她温柔和善,跪在李父脚边说:“都是姝姝不懂事,是妾身没教好她!”
“娘娘是侯爷的女儿,侯爷于娘娘有生养之恩,怎会......忤逆!”
这大帽子一扣,就不信李父不生气!
如夫人见李父思索,假装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疯狂磕头:“是妾失言了!都是妾的错,妾在娘娘面前只是一个奴婢,岂敢妄议!侯爷,呜呜呜,妾身心疼您啊!!”
如夫人拉着李姝姝哭的厉害,李姝姝还没搞明情况就被掐了大腿,嗡的一声挤出眼泪,大哭不止。
李父瞧着眼前这俩泪人儿,心里像明镜似的。
可他也认为李姝姝比李姣姣要好。
好在人蠢笨好拿捏,就他一个依仗,不怕不听话。
反观李姣姣实在精明,对他也没安好心,更不听差遣。
每每午夜梦回,总觉得床前站着个提剑的黄袍女子,口口唤阿父,却拿剑抵着他喉咙,眼神狠厉,下一秒就能送他去西天。
李父脖颈一凉,突然有些后怕:“前日送去的还没消息,这幅......改日再言吧”
李姝姝抹擦抹擦眼泪,气的直跺脚。如夫人怕她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急忙捂住嘴,硬生生给扯了出去。
二人走后,李父拿起茶杯,细细的品味湖州御贡的名茶。
他咂摸咂摸嘴,想着自己居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儿拿住了。
茶杯脱手,摔的稀巴烂。
气不打一处来,李父抄起画像就要进宫。
就不信了,李姣姣还真能拿他怎么着!
谁料,他刚迈出左脚,就面对面撞上秋茗。
秋茗身后跟着呼呼啦啦一众宫女内监,手中还端着个锦盒。
“定安侯留步,奴婢奉旨为传皇后娘娘口谕而来”秋茗回头,指着锦盒道:“还有赏给二小姐的”
“御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