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县城,坐落于一片风景如画的土地之上,西街则是其繁华一隅,而最大最引人注目的建筑莫过于那座名为醉芳楼的花楼。醉芳楼以其巍峨的姿态,夜夜笙歌,吸引着各路人物前来寻欢作乐。
此刻,在醉芳楼的一个大包间内,云山寨的二当家柳风扬与三当家溪月影正携带着两名心腹喽罗,享受着丰盛的早餐,企图以此来弥补昨夜因狂欢而消耗的体力。桌上佳肴琳琅满目,酒香四溢,四人或吃或饮,好不惬意。
“二当家,大当家已死多日,我们何不趁机一举拿下,尤其是那个风骚入骨的十三小妾欧阳倩,听说她的两个丫环也是绝色佳人。”喽罗甲七分醉意,八分谗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嘿,你这小子,别打那两个丫环的主意,她们可是军师的心头好。”喽罗乙笑着推了喽罗甲一把,随即与溪月影举杯相碰,两人一饮而尽,显得格外亲密。
“老二,悠着点喝,水千娇那老鸨可是说了,马上有鲜嫩水灵的姑娘等着你去挑头牌呢!”柳风扬打趣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哼,那些全是庸脂俗粉,今晚咱们还是去薛家堡找找乐子吧!”柳风扬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满是对夜生活的期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喽罗甲踉跄着起身,一边开门一边笑道:“哈哈,定是千娇老板亲自来送姑娘了!”
然而,门开的瞬间,一切宁静被打破。喽罗甲尚未看清来人,脖子便传来“咔擦”一声脆响,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紧接着,喽罗乙也被第二个闯入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手刀击毙,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柳风扬与溪月影瞬间惊醒,前者条件反射般地抽刀欲战,后者则本能地向窗边窜去,企图逃脱这突如其来的劫难。但来者显然修为深厚,动作敏捷,洞察先机,仅是一个照面,这两个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山贼首领便双双毙命于对方手下。
“公子,真的要放火吗?”一名跟随而来的黑衣人低声问道。
“烧!”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随即,火光冲天而起,醉芳楼这座昔日繁华的花楼瞬间被熊熊烈焰吞噬。火光中,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纸醉金迷仿佛都被这无情的大火一并带走,只留下一片废墟和无尽的哀鸣。
在繁华与宁静交织的水灵县城,隐匿于一条幽深巷弄之中,有一间名为“墨韵斋”的茶舍。这间茶舍外表古朴雅致,木制的招牌上,“墨韵斋”三字行云流水,透出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吸引着城中的小姐与才女们纷至沓来,将此视为聚会交流、品茗论诗的雅集之地。
踏入墨韵斋,一股淡雅的茶香与墨香交织,迎面扑来。室内布置简洁而不失格调,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几案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茶具与古籍,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与用心。小姐们或坐于窗边,轻抚琴弦,低吟浅唱;或围炉而坐,品茶论诗,笑声清脆,仿佛这里真是一方远离尘嚣的净土。
然而,在这表面的光鲜之下,墨韵斋的真正主人——一位名叫苏瑾的女子,却并非如她所展现的那般温婉贤淑。苏瑾生得美貌,眉眼间藏着一份难以言喻的狡黠与深沉,她不仅精通茶道与诗词,更擅长人心之术,暗中操控着一系列不为人知的罪恶勾当。
墨韵斋,实际上是苏瑾精心编织的一张情报网与交易场所。她利用小姐们之间的信任与友谊,暗中收集城中的秘闻与情报,再以高价售予那些对权力与财富充满渴望的权贵。同时,苏瑾还暗中策划着一些更为阴暗的交易,比如协助某些势力秘密解决“不听话”的人,或是为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客人提供难以启齿的服务。
每当夜幕降临,墨韵斋便悄然变换面貌,那些白日里欢声笑语的才女们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行踪诡秘的访客,他们或低声交谈,或进行着一场场不为人知的交易。苏瑾则穿梭于这些人之间,以她那温婉的笑容与机敏的头脑,维持着这一切的平衡与秘密。
尽管墨韵斋表面上是小姐才女的聚会乐园,但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的是苏瑾那深不可测的心计与罪恶的阴影。在这个小小的茶舍里,每一杯茶、每一句诗,都可能是精心布局的棋子,引领着那些踏入其中的人,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命运。
“真不坐下吃了饭再走!”
苏瑾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不舍与玩味,她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却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墨澜烟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瑾姐姐,我是真吃不下了,刚刚一进城,已经享用了三屉小笼包子,肚子都快撑破了。”
苏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那姐姐也就不强求了。不过,澜烟,我为你寻了个好去处,画那《醉芳楼》的老板水千娇的故事。她可是个传奇人物,风情万种,善解人意,年轻时还有过一段修真界的奇遇呢。”
墨澜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哦?真的?那我可要好好去会会这位水老板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墨澜烟便告辞离去。苏瑾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巷弄深处。
然而,墨澜烟刚走出不远,还未完全从苏瑾的“墨韵斋”中抽离出来,便远远望见醉芳楼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加快了脚步,心中暗自祈祷:“但愿水老板没事。”
穿过几条街巷,墨澜烟来到了醉芳楼附近的一个小巷子口。就在她准备拐进去时,突然与一人差点撞个满怀。
“对不起,我……”墨澜烟连忙道歉,抬头一看,却猛地愣住了,“怎么是他!”
眼前之人,一身白衣胜雪,身形修长,脸上戴着一枚精致的玉狐面具,只露出一双清亮、灵动的眼睛,无一丝杂色。这双眼睛,她太熟悉了,正是昨晚在“墨韵斋”外,差点让她陷入危险的那个人。
墨澜烟的心跳不禁加速,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从醉芳楼过来?难道……你又杀人放火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几分惊恐,更多的是对这个人身份的疑惑与戒备。而白衣男子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具下的双眼似乎在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墨澜烟一时之间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