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线索

宁宁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

宋铭微微点头,说道:“宁宁,你看看这位姑娘,她的死是否与厉鬼有关?”

说着,宋铭指了指床上李瑶的尸体。

宁宁飘到李瑶尸体上方,轻飘飘地围绕着尸体转了一圈,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片刻后,宁宁回到宋铭身边,摇了摇头,说道:“主人,她的身上并没有阴气残留,不像是厉鬼所杀。”

宋铭和陈有阙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如果不是厉鬼所为,那李瑶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陈有阙皱着眉头,说道:“这就奇怪了,既不是他杀,也不是厉鬼索命,更不是自然死亡,那李瑶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宋铭沉吟片刻,说道:“会不会是某种妖术或者邪法所致?”

“宋仵作的意思是,李瑶是被妖物害死的?”陈有阙眼睛一亮。

宋铭微微摇头,说道:“不好说,这只是一种可能,目前也没有证据指明,李瑶是妖物害死的。”

陈有阙听了宋铭的话,不禁有些泄气。

李瑶的这个案子,比起之前那两起厉鬼杀人的案件,还要棘手的样子。

宋铭回顾了一下李瑶的验尸结果,随后看向陈有阙,问道:“有调查过李瑶死前都和哪些人接触过吗?”

陈有阙轻轻颔首,说道:“李瑶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她的房间中。

“据李家的仆人所述,今天早晨,李瑶像往常一样起床,并未有任何异常表现。

“在丫鬟的伺候下,李瑶也是正常地吃了早饭,期间未提及身体不适,也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之后,丫鬟被打发出去做事,等过了一段时间回来,就发现李瑶倒在床上,没了气息。

“在这期间,并没有外人进入过李瑶的房间。”

宋铭微微眯眼,思索着说道:“如此说来,李瑶是独自在房间的时候出事的,她的房间有什么异样之处吗?”

“我仔细检查过她的房间,并未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陈有阙摇了摇头。

宋铭皱了皱眉,目光在屋内的每一处角落细细打量着,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一丝被遗漏的线索。

“身上没有伤口,毫无症状地死去,房间内也没有异常之处……”

宋铭绕着李瑶的尸体走了一圈,随后停下脚步,看向陈有阙,说道:“如此看来,这个命案的线索,就只有一个了。”

“什么线索?”陈有阙赶忙问道。

他现在只觉得毫无头绪,没想到宋铭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找到线索。

宋铭微微一笑,说道:“陈捕头还记得我在验尸前说的话吗?”

陈有阙凝眉思索,努力回想着宋铭验尸前都说了什么话。

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眼睛仿佛在放光一般,“李瑶跟宋仵作之前遇到的一件事有关联?”

“是的。”宋铭轻轻点头。

当下,宋铭将胡茬男子去他店里定制人偶明器的事讲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男子给你的画像,与李瑶长得一模一样?”陈有阙一脸震惊地看着宋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宋铭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当时那胡茬男子拿出的画像,与李瑶至少有八九分像。

“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定制与真人如此相像的人偶明器。

“现在看来,这其中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有阙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可就怪了,那胡茬男子为何要定制与李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偶明器?

“难道他早就知晓李瑶会出事?又或者,李瑶的死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宋铭双手抱臂,沉声道:“目前这些都还只是猜测,不过那胡茬男子确实嫌疑重大。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或许从他身上能解开李瑶死亡之谜。”

陈有阙立刻点头称是,他深知此刻时间紧迫,每多耽搁一刻,线索就可能越发难以追寻。

“那我们该从何处着手去寻找着胡茬男子呢?他当时来定制人偶明器的时候,可有留下什么线索?”陈有阙问道。

宋铭微微皱眉,回忆着说道:“他来的时候十分低调,并未透露太多个人信息。

“只知道他身形魁梧,口音带着些许外地腔调,像是来自北方某地。”

“北方口音?这范围可不小。”陈有阙感到有些头疼。

“身形魁梧……北方口音……”一旁的李焕皱眉思索着,片刻后,他突然大叫一声,说道:“我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宋铭和陈有阙顿时将目光投向李焕,眼中满是期待。

陈有阙急切地问道:“李焕,你快说说,这人是谁?”

“我确实认识一个身材魁梧的北方人。”

李焕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所认识的那个北方人,没有蓄胡子的习惯,平日里但凡有一点胡茬,都要刮掉。

“所以,也不确定,宋仵作见到的胡茬男子,是否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北方人。”

“那人加什么名字?”陈有阙追问道。

“他叫秦岳……”李焕突然轻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此时说来话长,那秦岳是我随父亲去北方经商时认识的好友。

“他为人豪爽仗义,在当地颇有名气,我欣赏他的为人,便与他结交。

“但后来,他遭遇了一些变故,家中产业衰败,整个人也变得消沉起来。

“我见他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心中有些不忍,便邀请他来兰溪县,想着给他介绍一门生计,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

“怎知他竟与舍妹产生了感情纠葛……”

说到这,李焕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舍妹对他一往情深,可他却因自身的落魄与自卑,总是在感情中摇摆不定。

“有时对舍妹关怀备至,有时又刻意疏远,这让舍妹痛苦不已。

“那秦岳变得这般没有担当,别说家中的长辈,即便是我,也不愿意妹妹嫁给这样一个窝囊废。

“在家里人百般劝说下,舍妹也终于放下了这段感情,与那秦岳不再有来往。

“之后,秦岳便离开了兰溪县。

“如今,我也不知道那秦岳所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