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师兄弟相见

眼光明媚的一天，顾衍从床上醒来，收拾好床上推开门。

段友德早就起来了，年纪大了觉也就少，听到推门声瞥了眼，居然不是小吴。

打个哈欠然后挠挠屁股：“老头子有精神啊，早上吃什么？”

段友德指了指厨房：“瑶瑶大早上蒸的包子，你小子也是能睡，都快一天了。”

在家就是心安，那种感觉不是随便一个地方能够给的，顾衍笑了笑，来到厨房打开锅盖，里面有十来个包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大肉包。

抓起一个咬上一口，白面跟肉的香味在口腔中绽放，吴瑶包包子的手艺一绝，顾衍觉得她要是卖包子的话，搞不好还能得到个包子西施的美誉。

吃饱喝足搬了张躺椅跟段友德一起晒太阳，本来他想着独自去三一门的，可段友德却说不合适。

从没打过交道突然拜访这是很不好的行为，段友德特意让顾衍好好休息几天，等某个有份量的人来了以后再说。

段友德突然说道：“你好像从没喜欢过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对吧？”

顾衍的眼神看向院子中的那颗枇杷树笑了笑说道：“老头子不愧是老头子，什么都看出了。”

段友德一个一个大比兜拍向顾衍的后脑勺，被顾衍快速的躲闪开来：“你小子说的话都可以听听，可唯独对这几个丫头的事情那是一句真话也没有，要不是老头子从小把你带到大还真被你这演技给糊弄过去，说说吧，到底怎么想的，真准备一直吊着？”

重新回到躺椅，手枕着头想了想说道：“老头子你说我多大？”

“十八，怎么你想说年岁小现在谈这些太早？”

就这点不好，带着大的人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干什么：“是啊，太早了，不是说了把你的事情办完了再说。”

段友德气啊，可也不能把顾衍怎么滴，说他又不听，打吧又舍不得，没好气说道：“唐门那个我不熟悉，可瑶瑶对你怎么样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小子可不要辜负眼前人啊。”

顾衍沉默了，吴瑶对他怎么样他心里有数，于慧中那边是请她帮个忙，想着借老头子的嘴打消吴瑶的念头，没想到越演越烈，到现在一发不可能收拾的地步，这找谁说理去。

“人有时候太优秀也是一种罪过，老头子你会理解我的么？”

段友德左眼跳了跳，这混小子又开始自恋起来了，嫌弃的瞥了眼顾衍：“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要不是有瑶瑶这丫头，你这辈子就准备孤独终老吧，老头子也懒得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顾衍起身，抚摸着枇杷树笑着说道：“别老说我啊，你跟伍婆婆什么情况，真准备不见面了？”

段友德脸黑下来，这混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顾衍乐的不行，这还是在廖胡子那里知道的消息，老头子瞒的也是够紧的。

不跟段友德扯皮了，顾衍从后门出发，最近钓鱼的性质又起来了，等闲下来每天钓钓鱼也不错。

……

张静清跟白泰然吩咐几句后就出发了，去那里没说，白泰然也没问，张静清走后，一帮人开始了放飞自我。

人和人的开心是不一样的，他们开心，张之维在书房里苦逼的抄写着书籍，这次抄写的比上次还多，多到就算每天什么也不干，光抄写也得半个多月才能抄写完成。

听着欢声笑语，张之维默默叹气，还是抓紧抄写，那样就可以一起欢乐的玩耍，现在去玩耍的话就会耽误时间。

空地上两只羊正架在炭火上，这是临走时吩咐的，当弟子的怎么可能会反驳师傅呢，所以白泰然“勉为其难”的的听话，当然不是因为他想吃。

赵圆明跟王渊博两人一人负责一只羊，李贤时不时的添柴火，白泰然是负责杀羊的，现在没他的事情，就搬个小凳坐在一旁嗑着瓜子。

四人这边没什么人，只有田晋中跟刘怀义，其余的都是乖乖坐在后面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顾衍的头人，

听着后面人的谈话，他们几人没有插嘴，从顾衍来了以后山上的变化显而易见，以前是干农活练功两点一线，平时想吃个肉什么的，想都不要想，附近山上都没野味，早就被吃完了。

现在好了，财政没那么紧张，众人也有了新衣服，时不时还能吃上肉，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李贤笑了笑：“你们还笑呢，功夫不到家，等他回来一个个的准备吃大比兜吧，他有分寸，就是疼上几天而已。”

李贤想到那个画面就乐的不行，上次张之维被罚抄写，张静清又出门访友，临走的时候让顾衍没事指点下他们练功。

顾衍指点人也很简单，只要不出错就狠狠的练，所以那几天一群人可都是吃够了苦头，连最小的刘怀义都不能幸免。

不过顾衍虽然严厉，可吃的东西那是好的不得了，每天的菜都是肉，山下酒楼送上来的，一天就得消费十来个大洋。

嘻嘻哈哈的人群停止了嘻嘻哈哈，毕竟大比兜打人那是真疼，白泰然无奈的捂着额头，王渊博推了推他然后起身：“好了好了，以后多加勤奋就好，继续，怎么开心怎么来，怀义，等会儿给你之维师兄送肉没问题吧？”

刘怀义点头：“没问题。”

……

七天后，段友德的小院子来了一位身材高大，身穿道袍头发花白的男子。

男子正是张静清，从半个月前就收到了段友德的书信，让他来一趟，张静清也正有此意，都快几十年没见面的老伙计，再要是不见一面的话，都快要忘了模样。

张静清沉默了半响后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躺在院子晒着太阳的段友德，还是跟年轻时差不多，秃头猥琐形象。

段友德眯着了，这几天他又高兴又纠结，高兴的是能见到人了，纠结的是要怎么做。

张静清没有打扰他，而是单手叉腰打量着环境，小院子三间房，中间的是段友德的，左手边顾衍的，右手边是厨房。

几个呼吸后段友德睁开眼，默默坐起身，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张静清笑了笑：“师弟，你也老了啊。”

段友德转过身，深吸几口气再次转过来：“师兄，一别三十载，你我都老了。”

本来有许多想说的话语，可此时却说不出来，段友德连忙拉着张静清坐在躺椅上：“师兄，这是混小子特意去BJ找人订做的，我都说了不要，他还非要买，一点都不听话。”

张静清右眼跳了跳，好好好，没两句寒暄就开始炫耀，张静清也想，想到了那些不靠谱的徒弟，只感觉心力憔悴。

年轻的时候他俩就是这样，那时候大家都穷，出门在外得到什么好东西都会炫耀一二，现在不炫耀这些了，改炫耀起了徒弟，只能说不愧是他。

“很舒服，是出自大师之手，你有个好徒儿啊。”

段友德很认同这句话，十六年前他路过浙江，遇到了当时正在路边乞讨的顾衍，给了两张饼后，混小子就非要跟着他，当时一想这么些年也没个徒儿，把人带上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些年下来，混小子还是个天才，天才到不能的天才，十二岁的雷法大成，除了师兄的徒弟张之维以外，当代那里还能找得到。

“师兄，这些年多谢你了。”

“说这些做什么，不准备回山了？”

“不了，全性的身份回去侮辱师门。”

“你啊。”

……

风和日丽的上午，终于钓上来一条看起来三斤重的鲫鱼，鱼儿咬着鱼钩，鱼尾不停着摇摆着。

顾衍嘴角上扬，我就说怎么可能是技术的问题，这不是就有鱼儿上钩了，上次没有钓到明显就是那里没有鱼，绝不是什么脸黑。

取下鱼儿丢进一旁的水桶中，继续美滋滋的钓鱼，一手拿着鱼竿，一手喝着茶。

这是特意带的，跟老头子学着喝茶，感觉挺不错。

中午起身，鱼儿两条，提着水桶回家，路上一帮熟人打着招呼。

“小顾心情不错，钓到鱼了？”

提了提水桶：“两条。”

这人凑过来一看，两条，每条都是看起来三四斤的样子，运气可以。

“可以可以，对了，你家好像来客人了。”

“客人？”

“是啊，我听着里面有人谈话，肯定是来客人了。”

“谢啦李叔。”

推开门，院子里两个老男人喝着茶，看到是顾衍两人嘴角上扬，顾衍放下水桶转身就走。

张静清看着顾衍的背影感慨说道：“怎么你运气就这么好，还帮你擦屁股，现在就剩三一门的了？”

段友德喝口茶回道：“是啊，混小子非要自己来，我跟那边又打过什么交道，当初的言语怎么也得答谢回去。”

“怪不得找我来，我跟那边也没打过几次交道，想让我怎么帮？”

“不知道啊，这不是找你来商量。”

张静清觉得自己这暴脾气又快上来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人喊来这合适么，明显不合适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