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仙家常道

廖胡子拿着个小盒子从房间走出来，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瞥了眼顾衍：“你小子真有钱，噬囊都买的起，跟叔说说花了多少？”

顾衍笑了笑：“说出来您不信，没话一分钱。”

廖胡子叹气，人比人气死人，这小子背景太过恐怖，再加上师傅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过宋谷居然这么大方，想必也是未了孩子们留条后路吧，难为他了。

拿了块糕点塞入口中，软软糯糯，就是有这甜，廖胡子不太喜欢，吃了一块后就没吃了，把盒子退给顾衍。

“看看合不合心意。”

顾衍接过盒子打开，盒子不大，打开里面有一株十来厘米加根须差不多三十厘米的野山参，野山参一直都一样，除非上了百年，不然都不会有多大。

盖上盖子，拿出大洋，廖胡子摇摇头：“钱就不必了，以后帮我照看点石花吧。”

顾衍撇撇嘴，他说不必就不必了，那怎么可能，把大洋丢给一旁的关石花：“做饭去。”

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关石花慌忙接过大洋，看了眼廖胡子，廖胡子微微点头，关石花做饭去了。

“你小子说了不用就不用，何必如此多此一举？”

顾衍翻了翻白眼：“你们这些老头子心眼子就是多，我把石花当妹妹，不用你说也会照顾，该给的还是得给，不然光靠这些普通的草药能赚几个钱，你也不想石花吃个糕点都没钱吧？”

话虽如此，可廖胡子怎么觉得这小子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罢了罢了，如他所说，还能看着石花被欺负不成？

“廖叔，山里的仙家不会出来搞事对吧？”

廖胡子头顶冒出问号：“你这话是想深入？”

顾衍点头：“缺少个几百年份的，我想那些仙家不会不通情理的你说对吧廖叔？”

廖胡子嘴角抽搐，还几百年的，你小子也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他想了想摇摇头：“不会，一般的也惹不起你，能惹起的也不会为了区区几百年份的东西就伤你性命，这样，你去的话先拜访下常家，常道老祖跟你天师府还有些渊源。”

“是么，那得拜访下。”

午饭是关石花的手艺，别看她才十三岁，可厨艺却是厉害的不行。

吃饱喝足顾衍告辞，看着关石花廖胡子揉了揉她的发型：“少吃点，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以后也不怕找不到个好人家。”

关石花笑的大牙都露了出来：“找不到就不找了，一个人还挺自在的，顾哥怎么走的这么着急？”

“他啊，有事要忙。”

“哦。”

关石花觉得有些可惜，本来晚上准备杀猪的，好让顾衍尝尝她的拿手菜，可惜现在人走了，走了就走了吧，以后有机会再给他做。

……

长白山自古人迹罕至，除了一些采药人会来以外，外人根本不会来，毕竟这里太大了，除了有药材还有野兽，一不小心就会没了性命，一般人除了脑子抽了以外，谁来谁有毛病。

顾衍落在天池边上，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这附近除了个天池里面可能有仙家以外，其余的在哪里他哪能知道，找又找不到，还是先看看风景再说吧，毕竟一路上他也累了。

拿出干粮咬上一口，再喝口水，还是看着这美轮美奂的景色，别说还真有一番风味。

一条绿色的小蛇吐着信子，眼睛看着顾衍，随后便向着某个方向游走。

干粮太干，让顾衍吃着有些不舒服，长舒口气，到底去哪里才能找到嘛，这山太大了，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头疼啊。

越想越头疼，他不太擅长找人，除非给了地址，不然他一个半路痴，找个几天也不一定能找到。

小蛇又来了，来到顾衍身边，尾巴碰了碰顾衍，蛇信子不停的吐着，看着顾衍望着它，然后它又游走。

一边走一边回头，顾衍笑了笑，随后跟上小蛇，一前一后，速度不快也不慢，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山洞。

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四周都是巨大的树木，洞口还是一人多高的杂草，不注意的话还真发现不了这里的山洞。

跟着小蛇进入，里面黑漆漆的，顾衍不喜欢，下一秒亮起光，顾衍暗暗心惊，好恐怖的炁，这个少说也得是惹不起的仙家。

小蛇撞了撞顾衍的脚后跟，示意顾衍独自进入，它则是快速的溜走了。

顾衍笑笑继续深入，要杀早就杀了，怎会到此处再次呢，那不是多此一举。

又走了差不多两个呼吸间出现一扇门，眉头挑了挑，还挺会玩，推开门，里面东西不多，一人一石桌，桌上摆放着围棋，年轻人偏过头来，向着顾衍招招手。

“会下棋么？”

顾衍点点头，年轻人笑了：“陪我下。”

自无不可，坐在年轻人对面，两人你来我这，最终顾衍输了，他只是会下一些而已，算不得什么高手，输了也正常。

年轻人笑了笑：“自我介绍下，我姓常，跟过你家祖师张道陵一段时间，他啊，挺臭屁的。”

顾衍嘴角微微抽搐，这位想必就是廖胡子说的常道了，怪不得说跟天师府有渊源，原来是这个。

刚想行礼常道挥挥手制止：“凡俗礼节什么的就不必了，小子，说说吧，来这人迹罕见的长白山干什么，我记得你们天师府的不是从来不来这关外之地的么。”

顾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来找点山参。”

常道缓缓点头，怪不得，上了百年份的山参可是好东西，可以吊着命，不光是对人，对精怪也是。

“想要可以，我这里有千年的三株，五百年份以上的十株，不过嘛，你得陪我下七天棋怎么样？”

常道也无奈，它辈分太高了，孩子们哪敢陪它下棋，现在好不容易来个人，还是故人的门徒，这不得多让陪陪下棋，山参它有，对它来说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而且对面这小子可不怕我，正好下棋。

还有这种好事？

顾衍自无不可，不就是下棋嘛，才区区七天，要不是答应了伍前辈十天就回去，陪着下一年都不是事儿，毕竟好东西常前辈它是真给啊。

连忙把所有棋子分别装入两个小盒里，笑眯眯的说道：“请。”

常道失笑，这小家伙有意思，很合胃口啊。

……

连续七天的下棋让顾衍也弄清了他的路数，一句话就是，老不要脸。

跟个老小孩一样，这七天顾衍可谓是吃香的喝辣的，想吃什么常道都给他弄来，连老虎都有。

七天时间到，常道嘘嘘不已，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拿出十来个盒子都给顾衍：“小家伙，这几天我很开心，就像当初跟你祖师一起时候的那种开心，这些对我来说无用，送于你了，以后多来陪陪我下棋知道吧？”

顾衍嘴上说着哪能这样，手却麻利的把东西塞入噬囊，常道无奈的摇头，挥挥手说道：“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可别像你家祖师一样老了后悔，去吧。”

这是在点顾衍，这七天他俩是无话不谈，毕竟总不能只下棋不是，那得多无聊。

顾衍出去的脚步微微停顿一秒，随后加速离去，常道笑了笑，小家伙心思有些重，不过是个好孩子。

出来后的顾衍深吸口气，转身向着山洞一拜，在来第二次的时候怎么也来不了，常道的声音缓缓响起：“一次就可，赶紧走吧。”

顾衍深吸口气，随后向着廖胡子那里飞去，常道笑看着顾衍远走，这小子是真可以，天赋在它那个年代也算是恐怖，有点期待这小家伙以后的表现了。

……

廖胡子的住处，他还是每天照看他的药材，没事督促关石花练功，在抽口旱烟，这日子神仙来了也不换了。

这次他没起身，躺在躺椅上摇晃着躺椅，身体随着躺椅的摇晃跟着一起晃动。

顾衍落地，看着廖胡子的样子笑笑，拿出虎肉，毕竟这东西太多了，三百多斤，亲朋好友熟悉的人一人分点。

廖胡子睁大双眼的起身，虎肉他不是没见过，这个颜色的虎肉他还真没见过，这不是快要得炁的么，这种好东西都能送给他，廖胡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说羡慕。

竖起大拇指：“你小子看来这几天过的不错，常老祖怎么样，是不是很威严，或者和蔼的老头？”

顾衍奇怪的看了眼廖胡子：“廖叔，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廖胡子点头表示理解，他也是听着常老祖的传说长大的，想见面还真没那个面子。

廖胡子亲自烹饪菜肴，关石花虽然厨艺可以，可这种绝世的食材她做起来没经验，让她来做就是浪费了，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关石花依旧吃着她喜欢的糖葫芦，这是廖胡子做的，背靠大山你要说钱那还真缺，可吃的东西那是真不缺，野山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关石花想吃，当师傅的也喜欢做。

“石花，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关石花开开心心的表情顿时变的开心不起来，微微叹气：“顾大哥不说这些，不说这些，那个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小丫头的心思顾衍知道，笑着点头，随后人就消失不见，关石花眯着眼睛，还是顾大哥好，话没说完就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