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稻花香

有了公厕和水车，农业发展计划已经逐步步入正轨，沤肥需要时间，现在还不是收获的时候，这农事只能暂时维持现状。

同时，这几个月祝阿县的剿匪计划实施的相当顺利，祝阿县的贼寇被一扫而光，还俘虏了两千余贼寇，杜梁将俘虏全都解散为民，为祝阿县增添了宝贵的人口储备。

祝阿县县兵通过剿匪，经过了战争的洗礼，实战能力提升了一大截，特别是周仓能力突出，好几次以少胜多都是周仓斩敌将之首才赢得胜利，让杜梁甚是欣慰能招揽到周仓这员猛将。

祝阿县境内没了贼寇，慢慢便开始有不少附近的流民进入到县内，据流亡到县内的流民所述，祝阿县北面的漯阴县一个月前已经沦陷，县内贼寇猖獗势大，朝廷任命的县令根本不敢赴任。杜梁思虑了一番，现在兵将在祝阿县与其闲置，不如北上剿匪，消灭隐患和练兵的同时，也能俘虏贼寇增加宝贵的人口。

于是他便命周仓带着一千两百兵马向北缓步推进，到漯阴县境内剿匪，继续操练兵将，收拢流民，并尽量将漯阴县也纳入自己的版图，虽然现在不合法，但是乱世将至，到时候不合法也成了合法的。

祝阿县现在文有赵宽和新提拔的一干属吏，武有周仓、张康，此时农事已不需要他投入过多精力。现在府库空虚，因此杜梁每日除了一些公务外，剩下的时间便是想着如何挣钱。

东汉末年，百姓都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什么闲钱。所以要挣钱，还是要面向那些有钱的世家大族。杜梁对后世的那些好东西的制作方法根本记不得多少，他苦思冥想，决定做一些这个时代还没有的东西——白酒。杜梁之所以选择白酒，主要还是白酒简单易操作，也是他能想到能最容易制作出来的东西。

杜梁喝过这个时代的酒，充其量也就是后世的米酒，度数极低酒液也浑浊，高度数白酒根本没有，所以杜梁的想法是采用蒸馏法，蒸馏出高度数白酒，相信能够让那些有钱的酒鬼们感兴趣。

杜梁首先便是前往几个铁匠铺处，制作蒸馏的器皿，蒸馏的器皿无非就是蒸锅和冷却装置，但为了保密，杜梁将蒸馏器分为了四个部分，分别让不同的铁匠制作，自己再来最终组装。在杜梁的指导下，铁匠鼓捣了半个月才终于做出了杜梁勉强还算满意的蒸馏器。

有了蒸馏器，杜梁终于可以试一试蒸馏白酒了，蒸馏酒最重要的就是温度的控制，酒精的蒸发温度低于水等杂质，所以控制好温度是关键。蒸发后的酒精通过浸在冷水中长长的冷却管后，最终便能得到提纯后的酒液。

杜梁提纯酒精也并非一个人，他还带了一个小学徒，此人是兵曹张康的族弟，名叫张顺，读过几天书，为人也相当机灵，毕竟杜梁作为县令，平常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时间拿来做这些事，所以便带上了这个机灵可靠的徒弟。

杜梁也是第一次做蒸馏酒，由于简陋的设备和经验不足，足足失败了十几次，不过好在他也颇有毅力，终于成功提纯出了第一滴还算可以的蒸馏酒。

“杜县令，这酒又清又亮，味道还真香啊！”张顺闻着收集在小碗中的纯净酒液，大声赞叹着，将碗递给了杜梁。

“嗯！这次倒是有些意思了！”杜梁接过碗，小口品尝了一番后，欣喜地说道。

这酒虽然顶多也就是四十度，在杜梁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顶尖的了，况且酒液纯净，非那些浑浊的米酒能比。

“杜县令，这酒可以让我尝尝吗？”张顺早就馋的不行了，这样纯净而香浓的酒他可是从未见过。

“当然可以！”杜梁说着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张顺，他也想听听这个时代的人怎么评价这酒。

“咳咳咳咳！”张顺心急，将这酒当作平常酒一下就喝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虽然四十度的酒对杜梁不算什么，但对从未喝过这么高浓度酒的人却非常不适应。

“哈哈哈！慢点喝，这酒浓烈，非一般酒能比！”杜梁笑的前仰后合，哈哈笑着拍着张顺说道：“现在再品尝一下，这酒味道如何？”

张顺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细细品尝，虽然有些许辣嘴，却口齿有余香：“杜县令，这酒是张顺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了，就算是哥哥婚宴上的好酒也比不上这酒万一！”

“哈哈，不是好酒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我们还要靠这酒挣钱呢！”杜梁哈哈一笑，对张顺的评价十分满意。

“这酒，还请杜县令赐名！”张顺举起酒碗，满含期待的说道。

“嗯，这酒出自黍米，香气扑鼻，就叫它稻花香酒！”杜梁也懒得费脑子，将后世的酒名随意盗版了一个过来。

“稻花香，好寓意，好名字，日后这酒必能红遍大街小巷！”张顺口中念叨着稻花香之名，兴奋地憧憬着未来。

杜梁看着兴奋的张顺，心里也开始憧憬白酒大卖的场景。

……

八月，平原县最好的酒楼外，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马车，酒楼内更是熙熙攘攘，全是一身锦衣的的阔少或老爷，在酒楼门童的带领下步入雅间，不少楼外的看客都奇怪为何这么多世家子弟聚集于此。

“店家！给我们来两壶稻花香酒！”突然间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前。

“哎哟，原来是华家的小少爷和管家，可惜您来晚了，今日这酒刚刚才卖完了！”店家一看，原来是华家的小少爷和管家，不敢怠慢，急忙迎了过来。

“什么？没了？”华少爷皱了皱眉头，懊恼不已：“明日店家一定给我留两壶，我出两倍的价钱，今日就将钱款付清！”

“华少爷，对不住了，东家有命，要喝酒还请早些来，小的也不敢违抗了东家的命令啊！”没想到店家并未答应，反而一脸为难地说道。

“你这厮……”华少爷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立刻便要开骂。

“少爷！”眼看着自家少爷就要发怒，身旁的管家连忙一把拉住了他，接着对店家说道：“对不住店家，明日我们一定早些来。”

说完便拉着不情愿的华少爷回到了马车上。

“少爷，此店东家极有来头，老爷早已跟我说过，不可交恶于他！”管家见华少爷依然气愤，赶紧解释道。

“可是这酒就喝不到了！”华少爷听闻是父亲叮嘱过的，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嘟囔了一声，不满地说道。

“少爷！这也未必，虽然这酒才开卖五六日，但我已打听到，东街黑市有稻花香酒流出，虽然价格涨了三成，而且供应也只有十余壶，但却是正宗的稻花香无疑。”管家消息灵通，低声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买啊！”华少爷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就能喝到这酒，哪怕这酒已经是天价。

管家见自家少爷心急，赶紧令车夫驾车前往东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