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练自认为是个俗人,也觉得自己算不上是个什么好人。面对如此美妙的女子,是做不到像传言之中的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的。
而且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美人自然是想要的,更何况这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他的战利品。
侧过挡在门口的身子,种练对着耶律南仙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开口道:“你是自己进来,还是让我请你进去?”
听了这话,耶律南仙气极反笑,冷冷地讥讽道:“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只是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耶律南仙还是迈开脚步走进了种练身后的房间里,毕竟就像种练所说的那样,她其实没得选。
更何况虽然心里不愿承认,但比起那年纪大能够当自己父亲的老太监,眼前的这少年郎的确是更容易让人接受。
种练刚及弱冠的年纪,身高七尺左右比宋军之中的平常士兵都高出一个头,常年习武身材更是挺拔。再加上那一张充满英气,却并未被沙场风霜摧残太多脸上还带着一丝少年稚气的脸庞,让他看起来颇有些那评书戏剧中所说的儒将风范。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耶律南仙估计初见之下很难对这样一个少年郎生出恶感来。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走进屋子里,耶律南仙的双手紧紧贴着小腹,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种练等会对自己行不轨之事,那她便趁其放松戒备时用这短剑了结了他的性命,然后再自杀。
耶律南仙不是那种什么不谙世事的妇人,这么多年的宫斗生涯已经让她充分地认识到了人性的黑暗,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如果今日她从了这小将,那明日说不定就要服侍个老将,到了后日就保不准要去伺候那太监了。如此几日下来,只怕那最后的下场就会是沦为最低贱的营妓供那些兵士玩乐了。
一想到此耶律南仙只觉得一股冷汗就从自己的背后流了下来,她情愿去死也不愿意最后落入如此的境地。
正在心里如此想着,耶律南仙却突然见种练朝着自己走近,于是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忍不住地向后退了两步,紧绷着身体靠在了身后种练刚刚写东西的桌子上。
种练上辈子也是有女朋友见过吃过的人,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初哥,但不知为什么,当耶律南先走了进来屋内只剩下二人之后,种练居然觉得有些紧张。
也许是因为耶律南仙生得实在是太美的缘故,在面对她时,种练居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现在种练的感觉就好像回到大学时期,第一次要到了一个漂亮女生的微信,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来打破二人之间这尴尬的氛围。
在那里憋了半天,突然瞟到了屋子里那放着的浴桶,种练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句:“要不然你先去洗个澡?”
这话一出口,种练立刻就后了悔,同时在心里懊恼自己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表现得和个初哥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无可厚非,算上这一次,二人才一共见了两次面,种练总不能一上来就对耶律南仙发出上床邀请吧?那样实在也是有些太下作了。
只种练不知道的是,他这担心属实是有些多余了。
因为在耶律南仙心里想的本来就是,自己一进门,种练就会挂着一脸下作的笑容来强迫她,她在假装反抗不敌之后被其得手,然后再趁机放松不备的时候偷偷用藏在身上的短剑了结了他。
如今听种练突然说要让自己洗澡,出乎意料之下反而乱了阵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为好,只能淡淡地回了句:“不用了,妾身早些时候已经沐浴过了。”
这房间所在的位置很偏,虽然开着窗户但却连风声都没有。所以当耶律南仙和种练都不说话,以后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寂静。
二人之间现在的氛围很尴尬,种练此时就像是一个第一次到洗脚城去放松的年轻男人,明明心中有那种想法,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头,试图借此来拉近与那按摩师的关系,以便更进一步。
而耶律南仙则是那个有些懵逼的按摩师,心里疑惑,为什么这男人明明都来到这种地方了却不直入主题,反而在那东扯西扯。
此时的种练和耶律南仙虽然在同一个屋子里,相距不过五步,可却因为种练那来自现代的莫名道德感,让二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始终不能更进一步。
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的耶律南仙,种练只觉得此时的局面简直是要比白天与西夏人的厮杀还要棘手。
像是男子怎样亲女子的手之前总会找到一些类似于看手相的借口,种练也觉得自己应该先找一个由头来进行身体接触。不然就这样僵持下去,二人怕不是要在这屋子里站上一晚上。
站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儿,脑海之中突然记起,前世自己看的小说中似乎说过草原上的女子都会在身上带一把短刀作为贞节卫,于是开口道:“听说草原女子的身上都会带着一把短刀作贞节卫,不知道夫人的身上是不是也有这一把?”
这话说出口的同时,种练同时也伸出了手想要朝着耶律南仙的身上摸了过去。
只是令种练不曾想到的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耶律南仙却像是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猛地退了两步,整个人都紧紧地靠在了身后的木桌上,以至于她身后的某处美妙的弧线都深深陷了进去。
看着那脸上神色难掩惊恐的耶律南仙,种练心中不禁腹诽道:“难不成真的让自己胡乱说中了,这女人的身上此时真带着一柄短刀?”
如此想着,种练的脚下不免就朝着面前的女人又走进了两步,果然见那耶律南仙的双手忍不住的朝自己袍服下摆处探了过去。
见状,种练几乎是可以确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想。只是在确定了那耶律南仙带着刀子之后,他却是不怒反喜。
原本种练还不知道该如何对这女人下手,但耶律南仙身上带着的这把刀此时却给了他一个由头。
一把抓住耶律南仙朝着自己袍服下摆探过去的双手,种练抢先一步伸出手朝着其下摆探去,果然在柔软之余摸到了一柄刀状物。
伴随着“呲啦”一声,耶律南仙身下的衣服被种练撕出了一条裂缝,露出了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和上面绑着的一把短刀。
这短刀以象牙为柄,前面套着镶着宝石的黄金刀鞘看上去富丽堂皇,看上去平日里应该是个把玩物。
将那短刀从耶律南线的腿上抽出来,一边拿在手里把玩欣赏,种练一边对着那已经被自己制住的耶律南仙说道:“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今日早些时候我才救了你性命,结果你晚上便拿着刀来行刺于我,果然是个心肠如蛇蝎一般的妇人。”
“谁要你救了!”,用力地扭动身子想要把双手从种练的手掌里挣脱出来,耶律南仙朝着种练大喊道:“别把自己说得和圣人一样,你救我不就是因为想要我的身子吗,而且为此还不惜用我的女儿来威胁我,你们宋人就是这样下作又伪善!”
说着,耶律南仙还觉得不解气,又晃动了两下身子带起一层波动,发现自己确实挣不开种练的束缚之后,就只能朝着他狠狠地吐了口吐沫。
侧过身子躲开耶律南仙的这一口吐沫,种练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说清楚一点,谁拿你的女儿威胁你了?”
“还能是谁,就是带我来的那个太监。今日晚上我若是不来陪你,那估计我们母女二人就要被那太监投到你们的军营里了!”
耶律南仙的神情很激动,说到伤心之处泪水就从眼角留了下来,挂在脸上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而在听了耶律南仙这话之后,种练此时也是没了那方面的心思。不得不承认,耶律南仙真的是很美,而此时的她被自己按住双手,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充满了一股别样的诱惑。
可就是面对这样一个美人,种练现在却是下不去手。
毕竟总练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什么人渣,尽管他前世也很喜欢看一些类似于“夫人,你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学校受到欺负吧。”之类的影片。
但若真的是让他在现实里遇到了这种情况,种练自觉自己是做不出来这种利用一个孩子来威胁她的母亲,让其献身于自己的事情。
就像刚刚说的那样种练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还没有败坏到连这样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
于是放开了那被握住双手的耶律南仙,种练强忍着身体上的反应艰难地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的身子,摆了摆手说道:
“你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童将军那边我会去替你说的,你可以不用担心。”
说完种练也不再去看那耶律南仙,径直走到床边就倒头躺了下去,然后眼不见心不烦地拿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