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玩这么大？

“不是......总指挥，咱们玩这么大？”

工作人员苦笑，“直播公考面试，这在全国都没试过。”

会议室里，气氛严肃。

总指挥环视一周，缓缓开口：“凡事都有先例，隔壁深城搞创新敢为人先，沪市就不行？”

“更何况此次面试因为某些缘故，早成为全民关注的焦点，所有社交媒体争相报道。”

“可网上质疑声却此起彼伏，有公众怀疑面试的公平性。”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采取直播的方式，把面试放到阳光底下，让民众参与进来。”

这时有人提出质疑，“这样做会不会使一些考生心理压力激增，从而影响面试结果？”

“直播全程私底下进行，不会通知考生，面试过程中技术人员也会给考生脸上打码，保障每个考生的个人隐私。”

总指挥最后发言，“行了，这事上面已经应允了，大伙做好准备即可。”

......

考场外。

被蒙在鼓里的考生们正排着队陆续进场。

鱼渝在一众考生中，居然看见熟人了，她的铁铁铁粉，陈鹿鹿童鞋。

作为管理她粉丝群的粉头、学校师妹，以及打暑假工时结识的朋友，她们关系一直不错，私底下常常互动交流。

此时的陈鹿鹿童鞋，并没有着急进场，而且站在离考场入口几米远的地方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鱼渝眼珠子转了转，贼贼地笑了笑，偷偷走到陈鹿鹿身后，然后一拍她的肩膀。

“鹿鹿，你是在等我？”

“啊！”被突然袭击，陈鹿鹿不由得惊呼一声，慌忙转身看来人是谁。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个戴着口罩的短发妹子，皮肤白皙，眼睛很大很亮，就是穿着吧……有点奇怪。

按道理能进来这里的都是和她一样身份的考生，不应该都穿正装吗？

陈鹿鹿站这里，自然等得是鱼渝……

她当看到沪市考场公布的那一刻，都不知有多开心，因为自己居然和师姐分配到同一考场。

于是她早早便来到考场了，一直等着鱼渝出现。

可半小时过去依旧不见人，正当陈鹿鹿焦急之际，突然有人拍了自己肩膀。

被喊到名字，陈鹿鹿还有些懵，这人谁啊我认识吗？

可当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立马反应过来。

陈鹿鹿双眼顿时瞪得圆圆的，嘴巴缓缓张大成了个O字，“你是……”

“嘘～”

鱼渝眨巴了下大眼睛。

陈露露看着眼前一改形象的鱼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师姐，你有必要整这么一套……新皮肤？”

鱼渝笑得眼睛弯起两道月牙，“哈哈哈，认不出来吧！”

“那待会的考试？”陈鹿鹿脸色怪异，“穿这套不好吧？”

鱼渝用力拍了几下背包，“安啦安啦，面试衣服都在里头。”

“师姐，你是真的要跟星耀解约？”

“是啊是啊，还得感谢你帮我做的澄清视频。”

“有把握吗，星耀应该没那么容易放手吧？”

“先不说这个。”鱼渝用手了一下陈鹿鹿肩膀，“一会你记下我的新号码，有事打那个电话，我们先进场。”

“嗯，好。”这里确实不是闲聊的地方，陈鹿鹿点了点头，便跟着鱼渝一起走向考场入口。

一位工作人员伸手，“您好，请出示身份证，并看向摄像头。”

排在前面的陈鹿鹿老实照做。

“通过，进去吧。”

“谢谢。”

人脸识别成功，陈鹿鹿顺利进场。

可到鱼渝的时候，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您好，请摘下口罩看向摄像头。”

鱼渝只能照做。

可当她摘下口罩那一刻，部分眼尖的娱记以及一些死死盯着考场入口的粉丝们瞬间尖叫起来。

“啊！是鱼渝！”

这一声呼喊如同点燃了导火索，瞬间引爆了现场。

原本安静等待的人群仿佛被点燃了一样，纷纷涌向围栏。

尖叫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那是鱼渝！”

“鱼渝看这。”

幸亏警察小李早有预备，发现“罪魁祸首”到来之际，便联系一旁轮休的同事来到围栏。

在民警的人墙下，才堪堪拦住这些神情汹涌的粉丝媒体。

鱼渝连忙捂脸，嘴里嘟嚷：“原来‘泯然众人矣’的效果也不是万能的......”

在这一刻，她算是大致了解【伤仲永】的作用效果。

它确实是降低关注度没错，但降低的数值、幅度有限。

口罩一摘，该认识自己的人还是认识，根本遮掩不住前身这张算得上是‘家喻户晓’的脸蛋。

“可以进去了。”工作人员眼神、声音都有些变了，“鱼...渝......拿好你的身份证。”

“谢谢。”

鱼渝连忙接过，慌忙跑路。

待鱼渝从视野中消失，媒体粉丝们这才安静下来，在警察的指引下回到原位。

几个粉丝十分兴奋，围在一起激烈讨论。

“小鱼儿这是换了发型？”

“不是，鱼渝什么时候从我眼前走过的？”

“太狡猾了她。”

而各家媒体则立马将刚拍到的照片发到编辑部，准备编写今天的头条新闻。

优裤娱记看着拍的照片，“今天这图，肯定上热搜。”

旁边企鹅新闻工作人员点头，“确实，平时鱼渝走的是甜美可爱人设，现在却中性感十足，形象变化太大了。”

“她真敢啊，真出现在考场了，明摆着是铁了心跟经济公司解约”

现场媒体讨论激烈，但他们的意见都出奇统一。

今天，热搜预定。

...

“鹿鹿，我先换正装。”

鱼渝戴上口罩，在指示牌的指引下，急忙往厕所方向走去。

“好。”陈鹿鹿点头。

厕所里恰好没人，鱼渝找了个隔间，找出衣服换上。

蓝衬衣、黑长裤。

颜色经典而不过时，却又不像白衬衫那般呆板。

鱼渝穿上正装，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圆润可爱的小耳朵，气质瞬间变得干练起来。

镜子里那双曾经晦暗的大眼睛，此刻写满了坚定。

“冲！”

鱼渝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走出卫生间，鱼渝点头示意陈鹿鹿。

她们一起走到物品寄存处，把所有与考试无关的东西存放好。

鱼渝挥了挥手，“行拉，到时候联系。”

“加油！”陈鹿鹿打气。

二人按准考证上的分区进入考场。

鱼渝跟着指示找到座位坐下，或许因为戴着口罩、换了衣服以及顶着【伤仲永】状态，全程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不多会面试正式开始。

面试总指挥开始发言，“祝贺各位考生来到面试现场......”

“请各位静候，现在开始抽签分区。”

......

与其同时，沪市的新闻公众号发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直击沪市公考面试现场，人人都是监督者#

点击新闻，里头有数个直播链接。

在官方有意宣传通知之下，各个媒体纷纷响应号召，将官方发布的直播链接置顶、推送。

随着消息迅速传播，直播平台涌入了潮水般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