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会
- 汉历开元:流浪皇子创业史
- 冠州
- 7145字
- 2024-10-28 01:38:43
田文德回来了,报告了临清郡大大小小百来个世家的新消息,再结合投靠而来的一百多书生的言论,大致对本地世家豪强有了个基本认识。
太史公杨家,是传承时间最久远的家族。这个天下,从茹毛饮血到部落开荒,从奴邦万国、战国九雄到周秦晋楚,杨家人都是记录历史的人家。在史以来,临清杨氏历经了三千多年的传承而不绝。可这个家族,血脉昌盛是真,却从不出头,更没有多少人主动去朝廷中担任要职,田地不多,还隔一辈就分一次家。‘子孙想要更多,不要找祖宗要,要自己去争取获取。’
所以杨家内部,很少有纷争,也没有过血案传出。对外,杨家就更显得安分守礼,那是人人敬仰,士子们都以来杨家求学为荣。
杨家,就是临清的金字招牌。杨家人办文会,方圆千里的人,都会来参加。有时,其他国家的人也会来捧场。今年,轮到杨继办文会了。
一大早,从临清郡城的家里出发,宝玉带着五个妹子,喜气洋洋的直奔杨家而去。
小伙伴见面,更是欣喜。
安澜、安悦见到杨芷兰就抱在了一起:“杨姐姐,杨姐姐,请你吃麦芽糖。大哥做的麦芽糖可甜了。”
雪梨、安馨、雪苹一起作揖:“芷兰妹妹好。”
杨芷兰:“三位姐姐好。”她不忘介绍自己的两位兄长:“这是我的两位兄长,杨天智、杨天晖。”
宝玉和几个妹子一起微笑着作揖:“两位杨兄好!”杨天智、杨天晖都是少年人,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
杨天智:“早就听闻贾兄玉树临风,五个妹妹更是可爱动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杨天晖也是看呆了:“天哪,这真是天下掉下的神仙妹妹啊。”
孙若薇也看到了这边,忙过来敲打几下,好让两个小子放尊重一些:“小贾呀。他们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介意啊。”
宝玉和几个妹子一起作揖:“杨夫人好。”宝玉:“不介意。这都是少年心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吾也觉得芷兰妹子可爱。夫人要是不介意的话,吾还想让妹子们一起结拜呢。夫人可是不知道,她们几个在曲村时,一起玩耍的可开心了呢。我这做兄长的,天天忙于家务,也是顾不过来。”
孙若薇:“这个提议不错。咱没意见。就看他们爹爹的意思了!”可两个小子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孙若薇急了,就让人将他们拉到里面去。
宝玉:“这个再议。夫人先忙,吾等先进去了。”
孙若薇:‘这小子倒是不卑不亢。像咱女婿。’客人陆续到来,巳时一到,文会就开始了。
宝玉是没心思参加的,更没去了解仪程。一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文采,只是会抄书而已;二来,能清静一些,为什么要去找不痛快呢。
在杨芷兰的带领下,贾家六人就参观起了杨家的后宅。这也是木制为主的宅院,稍稍用了些石料而已。斗拱是没有的,隼桙构件更是没有的。要是哪个贼人想放火,还真是救不过来。还好,杨家人最安分。
宝玉想看花,可花儿还未到开放的时候,杨家的花圃里,也只是刚刚有了点绿色。
池塘边,早已经解冻,宝玉就和妹子们一起喂金鱼。三灰也来了,几个妹子就一起逗弄这条狗子。
有的扒拉眼睛,有人的掰嘴,有的拉扯四条腿,狗子都想:‘咱只是好动,咱也没犯下过杀孽啊。你们为啥这样欺负咱。’
狗子只能无助的叫唤着:“噢呜...噢呜...噢呜...”
杨芷兰文:“大灰二灰,每天也是要遛很久吗?”
安馨:“这个真不好说。我们家的小伙伴太多了,大家都喜欢遛狗。大灰二灰,估计都累得没力气了。前几天,它们两个还在拉雪橇呢。”
杨芷兰:“还是三灰比较幸福啊。”
宝玉有点困了,就准备睡会儿。
杨天智、杨天晖跑了过来。
杨天智:“贾兄,你果然在这里。前面都闹翻天了,你居然还能小睡?”
宝玉:“这就不讲道理了。吾从未得罪过他们,也没抢他们的风头。他们爱咋咋滴。他们闹腾他们的,咱睡咱的。”
杨天晖:“他们说贾兄欺世盗名。”
宝玉:“啊哈哈哈哈。这个罪名不错,可咱一没杀人放火,何来的欺世?二没到处求取名声,更没有假冒他人,何来的盗名?”
杨天智:“贾兄坦荡,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啊。你要是不过去,他们可就随意诽谤你了!”
宝玉:“那就会会这帮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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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的大杏树,已经抽出了绿芽,许多鸟儿还在树上叽叽喳喳。
可树下杏坛上的众人,似乎只有学问或者名利,完全没有心思欣赏春景春色。
宝玉到了,被杨家兄弟推上了杏坛中央。
宝玉只好对着众人拱手作揖:“各位先生好。咱只是来杨府会会朋友。没想上台,咱这就下去。各位随意啊。”说完,宝玉就很光棍的走了,不给众人一点念想。有些人很失望,事情似乎很严重。
“你回来,说你呢。你怎么就走了呢?大家都在说你呢。你还走?”
宝玉哪管这个呀,还是很光棍儿的走了,冲着后院而去。仿佛这方天地与自己无关,仿佛众人与自己无关,‘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杨天智只能过去,将宝玉拉了回来:“贾兄,贾兄,求求你了,回去吧。”
宝玉又被推到杏坛中央:“敢问各位,找贾某何事?贾某就是一群泥腿子的头领,就爱奇技淫巧、发明创造。要是说文采,贾某最多是天下倒数第二,今天就不来争天下倒数第一了。各位给个面子,咱走了。”
众人再次看到,宝玉又要很光棍儿的离开。
“你不能走。今天这文坛盛世,就你家的纸书人手一本,又不署名作者。你想干什么?”
宝玉:“书上写了呀,这都是咱抄来的。”
“不对,这肯定是你写的。只是你不敢认?”
“你说错了。肯定是他抄来的,他已经认了。只是,在座的有些大家说是自己的作品,被这小子盗用了!”
“对,你说清楚再走。”
宝玉挥挥手:“各位,安静安静。”在场面的人安静下来,“哪位说的,咱印的书上有他的作品?站出来。”
还真有人站了出来。
“老夫姬闻道!”
“老夫姜天云。”
宝玉问:“还有吗?不够,不够。”
“小子,真不知礼数。老夫吴泳林,那篇《马说》就是老夫写的。”
“小子,大胆,老夫范建。那篇《岳阳楼记》就是老夫写的。”
“竖子,那篇《马说》明明是老夫写的。”
“匹夫,那篇那篇《岳阳楼记》就是老夫写的。”
宝玉再问:“最后一次啦,还有人要站出来吗?可是最后一次了?”这一问,真就没人再站出来了。台子边上,四个老头儿居然在打架。
宝玉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敢问几位老先生?可敢比试一番。吾可有几百篇好文章呢。你们谁爱说文章是你们写的,随便你们。可要是打架出了人命,跟吾可没关系。吾先写一篇《陋室铭》,你们填补下空白怎么样?”
四个老家伙不再动手:“哼...好!”
宝玉就提高声量:“拿笔墨纸砚来。”于是巨幅纸张拿了出来,宝玉就站在长条凳子上开始书写。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斯是陋室,()。苔痕上阶绿,()。谈笑有鸿儒,()。可以调素琴,()。无丝竹之乱耳,()。南阳结草庐,临清入杏亭。夫子云:()?”
书写完毕,宝玉又写《爱莲说》:
“(),可爱者甚蕃。秦陶明渊独爱菊。自晋以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予谓菊,();牡丹,();莲,()。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没办法,这里不是熊猫家,文章要稍作改动,祖宗们勿要怪罪。
“好啦,就写到这里。这算是一首填空题。谁的文章要是填写的好,每人奉送纹银一千两。”宝玉打了个哈欠,“就这样吧。不服就写,各位文坛大佬自己点评。选出最优秀的。想说文章是自己写的,只要和吾心中的内容一致,吾当众给你跪下磕头,拜你为师!一个时辰为限,吾先去睡一会儿了!”
说完,宝玉又是很光棍儿的离开了杏坛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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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智在后面听的很清楚,宝玉明明在说:“一群道貌岸然的傻B,有了好处就像苍蝇一样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即将开花的杏坛变成了狗屎堆了呢。”
杨天晖也在后面笑:“贾兄弟说的真是精辟啊!”
宝玉不管这个,真就找了个亭子,让属下放置了几把椅子,直接睡着了!直到杏坛大院中响起了琵琶曲,才将将醒来。
宝玉就问身边的杨文清、姚方志:“那边闹腾完了没有?”
杨文清:“还没有呢。又开始打架了。”
姚方志:“看来,他们真的是存心来冒充的。东家一开始就不说文章是自己写的,真是英明。”
宝玉恶毒的说:“这群人,就是该死的苍蝇。本来这杏树就要开花了,他们一来,会吓的杏树不敢开花的。文章再好,也只是一个人的名声,都芸芸众生来说,毛用没有。只有这些闲人,才有时间争抢锦绣文章。”
宝玉看到杨继过来了,就快速起身作揖:“杨先生好!”
杨继:“哈哈哈哈!小先生说的没错,文章对于芸芸众生,确实毛用没有啊。可话又说回来,今天是文会,还是少不了锦绣文章。宝玉啊,你该过去了,他们这些人,衣服都拉扯破了,鼻涕鼻血都混到一起了。”
宝玉:“好吧。咱听杨先生的。”
走回了杏坛,宝玉见世幅纸张上还是没有填写,就直接开始挥毫。下面众人终于是见到了文章全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妙啊,妙啊。又是好文惊世!”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结草庐,临清入杏亭。夫子云:何陋之有?”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秦陶明渊独爱菊。自晋以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贾宝玉,老夫被你坑了呀!这文章,就是老夫写的,老夫梦中,可是熟此文。你...你...你...你为何要写出来?”
“唉,这等人为何如此的不要脸?比柔然蛮子还不要脸!”
宝玉不屑的道:“你们几个以为吾愿意写。吾本来是想在杨家客房里好好睡一觉的,还不是被拉过来了。你们说书里的文章全是你们一家人写的,吾就说还有百篇文章。吾写出来让你们填空,你们偏偏写不出来,更做不到和吾写的一致。现在却是要怨恨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吾心善,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坛下有人说了:“吾是姬凤言,敢问是何机会?”“吾是姜齐升,请赐教!”“吾是吴建堂,请赐教!”“吾是范无救,请赐教!”
宝玉想:‘这是哪位缺德的高人呀。将‘范无救’这个黑无常的本名用在他身上。罪过,罪过!非也,什么罪过,他大爷的,该!’
宝玉提高音量:“拿笔来。吾写上半阙,你们对下半阙。只要对出来,咱还会向你们磕头拜师。”
一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上半阙又跃然于纸上。不过,这里没有长江,那好吧:
“滚滚汉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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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半时辰过去了。宝玉在杏坛边缘尽显睡神本色,就仿佛这片吵闹当真同自己无关。
宝玉又是被人叫醒:“哎哎哎,贾先生醒醒,还是无人对出下半阙。”
宝玉揉揉眼睛,醒了过来:“啊,这样啊!没关系!”于是,众人看到宝玉起身挥毫泼墨,下半阙跃然于纸上: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杨继站在场中笑道:“好一个‘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也算是本次文会一个收尾了。诸位以为呢?”
临清太守吴泳潮:“可也!”
临清郡丞刘叁吾:“可也。不过,小贾呀,这幅《汉河仙》送予吾可好啊?”
宝玉作揖:“刘大人自取便是!吾稍候就用印章!”
汉漳名士殷正庆:“可也!咱也想请小先生手书一幅。”
宝玉作揖:“好说,好说!”
汉阳名士李为敢:“今天的文章当结成集子,就交给小先生来印刷吧。这纸书,本来就出自他家。”
宝玉作揖:“各位,利不可独占,咱年纪太小,却还懂事。吾这里有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册子,在场的先生们,可人手一本,回去找工匠研究即可。”
济宁名士秦东岚:“小先生高义!吾代天下读书人谢过小先生!”
宝玉作揖:“先生客气!来人,笔墨纸砚拿来!”在众人要求下,宝玉只好变换着字体,一人一幅字的书写。楷书、行书、草书、隶书、篆书,王体、柳体、赵体、颜体等,像模像样的书写表演一番,都不带重样的。各位名士都看呆了!
写完就用印。还不忘交待一句:“小子拙作,各位大贤可不要拿出去卖!”
此言一出,满坛哄笑。
名士们:“收在家中尚觉不够,哪能拿出去卖!”“小先生此乃开万古之先河!”
杨文清、姚方志抬着东西路过:“让一让,劳烦各位让一让!”
箱子里有卷轴掉落,有一人立即捡起打开:“哎呀呀,这是一幅美人图啊!”
“不知道这美人是谁?”
“想来,是小贾先生的心上人!”
杨继明明看的清楚:“从骨像上看,这不就是咱女儿成年之后的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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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孙若薇也在感叹:“这小先生,真是太有才了。雪梨、安馨、雪苹,你们有这样的大哥,也不愁嫁呀。来认识一下,这位是雁门郡守杨勇的夫人柳氏。”
雪梨、安馨、雪苹小脸一红,也不忘作揖:“杨夫人好!杨夫人说笑了,我们年纪还小。兄长说,女子到少要18岁以后才适合出嫁。”
柳如玉:“早就听说了。我家夫君在雁门郡领军,还说受到了小先生不少点拨呢。咱们都是女子,这话说的实在。年纪太小,生孩子就容易难产。当初啊,可是痛死咱了。”
听了这话,雪梨、安馨、雪苹小脸就更红了:“夫人们先聊,我们姐妹出去玩儿了!”
雪梨、安馨、雪苹出去,安澜、安悦进来:“见过杨伯母。”
安悦抱住孙若薇的大腿:“杨伯母,我们说好了,芷兰姐姐长大了,就娶回家做嫂嫂!”
安澜径直抱住了柳如玉的大腿,让柳如玉就是一惊:“这娃娃,真不认生啊。”
安澜眨巴着大眼睛:“才不是呢。我和悦溪姐姐也说好了,她长大了,就到我们家做嫂嫂。”
安悦:“你真是傻。可以两个姐姐都娶回去呀!”
孙若薇看看柳如玉:“哈哈哈哈,嫂子啊,这两个小女娃儿想的真是够远的。咱两个,直接成了他兄长的丈母娘了。哈哈哈哈,让我笑一会儿。”
管家梅陇过来了:“两位夫人,这是杏坛那边抄来的诗词,叫《汉河仙》。老爷让交给两位夫人看看。”
柳如玉就读了起来:
“‘滚滚汉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弟妹啊,这一首词,可是道尽了天下兴亡、古今冷暖啊。”
孙若薇也在细品:“谁说不是呢。”
柳如是:“可这小贾为何就不想做官呢?”
孙若薇:“人家父亲说,人跪久了就不容易站起来。看看你坐的椅子吧,他家做出来的。人家就是不想跪着说话,才专门做出了椅子。”
柳如是放低声音说:“这么说,他是真不想做官!或者,他不想做哪个朝廷的官。这样的人,要么想造反,要么只是个文人书生。”
孙若薇很小声的耳语:“他还很会经营的。他名下的田地,可能比我们杨家所有人加起来的都多!”
柳如是:“如此,嫁个女儿也不错。”
孙若薇:“要是嫁两个女儿呢?”
柳如是:“那就做平妻呀。这事儿又不是没有过。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咱想着,也别管他们娶多少了,只要待咱女儿好,只要不逛窑子、进青楼,其他的,就随他的便。这一年年的,咱独守空房,还要生儿育女,也没见他们男人有多想念。”
孙若薇:“哎,可别说了。再说下去,就成怨妇了。勇哥做将军,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嫁给他,也是命。”
柳如是:“好吧。你厉害,你命好。你们家梅林先生什么事儿都听你的。咱是比不上喽。”看孙若薇要生气,柳如是就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也差点成了妒妇。不过嘛,要是这个女婿是咱们两个人的,不就没仇了嘛。”
孙若薇:“嫂子啊,咱怎么从前没发现,你真的是很美啊。”
柳如玉急忙去照镜子:“快说说,咱哪里美,咱怎么也没发现?”
孙若薇:“哈哈哈哈,当然是想的美呀!”
柳如玉:“看你那个嫉妒的小眼神儿。想的美又不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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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会结束了,客人们都走了,杨继也引宝玉来后院聊天。
不远处,传来妇人们放肆的笑声。
宝玉就问:“先生,杨家的夫人们,都是这般爽朗的吗?”
杨继:“一直如此。一张一驰,文武之道也。要是家里也如同官府内宫一般争斗不休,吾早就入土许多年了!我杨家人,向来安分!”
宝玉没忍住:“哈哈。这样的杨家,咱喜欢!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忘年交!先生,来饮一碗屠苏酒吧。喝了这碗酒,这年就过完啦!”
杨继:“来,干啦!”
杨天智、杨天晖也跟着:“干啦!”
宝玉问:“有件事情,请教先生。”
杨继:“小先生但说无妨。”
宝玉咳嗽了两声音,才说了出来:“先生啊,越是世家豪族,越是如此的不要脸吗?”
杨天智、杨天晖想起了什么,憋着笑。
杨继:“世道人心,如是而已。这些人,不就是吃饱喝足了没事儿干,天天琢磨着如何争名夺利嘛。他们家的女儿、妇人,就只有宅门争斗了!”
杨天智、杨天晖没憋住,还是笑了出来。
杨天智:“父亲容禀,贾兄之前说,‘一群道貌岸然的傻B,有了好处就像苍蝇一样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即将开花的杏坛成了狗屎堆了呢。’”
杨天晖:“父亲哪,贾兄虽然说的粗俗,确也是精辟。还好杏坛不是咱自家的。啊哈哈哈哈...让孩儿再笑一会儿!”
杨继也笑了:“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还好,杏花没开。你这话一说,杨家都不想参与什么文会了。尽招些苍蝇进来,简单是脏了门庭。”
宝玉:“锦绣文章是用来教化人心、陶冶情操的。这争来争去的,确实没意思。这些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于国于家无望。”宝玉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梅林先生,可别忘记修书啊。咱最爱读史书。”
杨继:“过几天就会开始。说到这事情,真是要感谢你的纸书。”
宝玉:“天下人为我,我为天下人。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如是也!”
杨继:“小先生为何爱读史书?”
宝玉:“因为许多事情可以从历史上找到规律。而人世间的进步,就在于改变历史前进的走向。就比如这纸,就比如朝堂上的某个建言,或者某个天象的发现,比如这天下冷了多少年后会变得热起来。夜晚,看着满天繁星的时候,咱就想啊‘我是谁,我是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杨天智:“‘我是谁,我是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好有哲理的天人三问!”
杨继:“史书上会有答案?”
宝玉:“史书上会有许多答案。更多的答案,就要由后人探索了!”宝玉望着天空,放声喊道:“路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杨继:“好,吾愿和小先生一起求索!小先生有了新学问,不妨也告知吾。”
宝玉端起酒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杨继:“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友啊,吾干啦!”
四人一起举碗:“干!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