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州大地

解佩令与叶烛影站在看台之外,这片地区宅邸尽入眼帘,好似一览众山小。

可若抬高看去,四周搭建起来的墙壁已然成为困兽之地,外面的进不来,外面的人受着约束,有着更上一层的统治。

两人就在这个地方待了许久,终于解佩令开口问道:“叶兄,我们在这是做甚?”

“等一等这红雨坊的主人。”

解佩令闻言点了点头,他看向红雨坊最高的四楼一看,随后收回了视线,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莫名的压抑感。

叶烛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见到解佩令这副异样,便带着他在周边走走,同时介绍道。

“红雨坊不仅仅只是一个场所,不过很少人知道,这里其实一个门派,里面的修行者数量很多很多,与你应天道观正好形成了对比,在羽安州城的附近门派中都有这里面打入的弟子。”

解佩令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就讲出来了?”

叶烛影耸了耸肩,一点也不在意:“说不说又能如何,反正解兄你早晚会知道,还不如早一点知道。”

在说完之后,他再次解释了为什么停留在这里。

“想要进来红雨坊必须要特定的允许,总之就是每进一次都很繁琐,而我们如此光明正大的前来没有跟其打过招呼,这很不礼貌,解兄从小到大都是在道观里长大,自然不需要理会这样鸡皮蒜毛的事情,可我们就不一样了,容不得一点马虎。”

解佩令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叶兄如此年少没有一点修为就可以当此重任。”

叶烛影笑了笑,没在这个点上说,反而是和解佩令介绍起来红雨坊的来历了。

叶烛影看了看瑚铭州最为繁盛的地方轻声说道:“红雨坊建立至今一直都是官方的主要机构之一,无论遭遇如何艰难险阻都一直没有变过。”

解佩令说道:“就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挺过难关。。”

叶烛影叹道:“难啊!我等瑚铭州还算好,相对处于和平状态,远在天边的京城和边荒尸骨都要比我们一生吃过的饭,见过的人加起来多的多。”

“解兄啊!这瑚铭州还是小了些,不过你说它小吧,这个地方有着几个门派已经接近‘宗’级别了,你要说它大吧,这个地方还没有诞生一位货真价实的‘大神通者’。”

解佩令挑眉,轻声问道:“叶兄的意思是?”

“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就窝在这一个小地方,老老实实的去当个叶家的家主,就像是我的父亲,我的爷爷……子子孙孙无穷无尽,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如此过来的,我志不在此,我想要去更远处看看。”

叶烛影说到这里,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他继续说道。

“我听闻远在京城之西,有一州名为‘临钧州’,古来豪杰之地,数十年前,曾有一位该州的大仙人一人独守了城关整整百年之久,别的仙人早已不听朝廷调令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心中一直怀着希望,多年的伤势让其根基早已烂的稀碎,他没有逃走,最后留下一卷绝笔书后,点燃了自己的生命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个仙人主动杀进了外族的大军中最后力尽了,对手基于最高的敬佩,将那仙人之躯交还给了大晋朝廷……”

说完之后,他停顿片刻。

解佩令追问道:“接着呢?”

叶烛影声音颤抖。

“他本该按照他的临死之前的遗言,若是回来请将他葬在临钧州的一处河水旁,该宗上京讨要尸体,可得到的却是一遍一遍的拖延,该宗的当代宗主不惜以大手段探查到了来龙去脉,拿着证据在第二日上了朝堂,结果被皇家的数位老祖镇杀了。”

解佩令嘴角动了动,没想到昔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岂有这种道理?”

叶烛影摇头苦笑道。

“事情往往不能朝着有效的地方发展,那具大仙人的尸体非但没有得到安葬,并且还和宗主的尸体被借身还阳了,因为这件事‘临钧州’全州上下震怒,此州的那位道家十大洞天最古的‘大神通者’。”

解佩令惊呼:“这种手段不是被其禁止了吗?不是早已经被列为邪修应天下诛之了吗?”

叶烛影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

“紧接着一州所有门派,所有修行者一同散发自己的灵气,汇聚于天空,那一次,无穷无尽的灵气汇聚该州天穹之上,整整数月之久,顾名思义,这是要朝廷交出那两具尸体,并且赔礼道歉,要不然将一州大地皆反叛。”

“与此同时,感受到这一州的凝聚力后,又有一方‘佛陀’与‘圣人’上京一同施压,最后朝廷妥协了,但是在此之后,皇室明显对临钧州很是忌惮,无论是什么都将其孤立。”

“皇室甚至有心将那位‘大神通者’的所在洞天剥离天下十大之名,将身为‘上州’临钧州的龙脉与气运等等全都打落下去,可是失败了,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内地叛乱越来越多,也就没再管了。”

红雨坊四楼内,一位妇人正在打理自身,在得知叶家少主带着一个少年正在等自己的时候,她探去目光,竟然险些被那个少年发现,这令她有些惊讶,可是在看到其腰间悬挂的藏锋剑便心领神会了。

她有些好奇,这个可以与瑚铭州名副其实第一天才的楚灵和有婚书之人究竟是何许风采?

妇人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头发别好,叹了口气。

楚家的驸马为什么来她这里?又为什么是叶家的少主带他来的?

说实话,对于这种事情,早先叶家少主来的话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是没有发生,对面也从未提过像今日这样的要求,今日带着楚家的驸马属实反常。

妇人本不想理,所以就晾在那里一会儿,心想这种人绝对不可能太过松闲,尤其是在如今这紧张的环境下,可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在那里聊起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