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步秋仁内心一阵激动,原以为要费些功夫的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目标对象。
有那么一瞬间,步秋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字眼,他毕竟从来没有在情绪值中看到如此直白的杀气值。
同时他也疑惑,自己的前身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导致对方一见面就对自己产生了如此大的杀气。
内心疑惑归疑惑,表面上他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他和其他人一样,半眯起双眼,装作一副沉醉在琴音中的样子。
同时他借着余光观察着周围,想看看还有没有对方的同伙,结果除了发现一些婢女在小声交谈着什么以外,没有任何别的发现。
倒是何九和张绪奎,此刻已经在一旁露出了一脸猪哥的模样。
他们的感情流露与步秋仁佯装的不一样,是发自肺腑的……
好在琴音很快便是结束,那女子巧笑嫣然,对着众人行了一礼,便是退去了。
此时尚流连于音律中的众人,才纷纷醒来,其中有些老客,已然是发出了感叹。
“这无论听多少次,烟箩姑娘这一手琴音,都让老夫流连往返啊。”
“是极是极,烟箩姑娘这一手奏琴的造诣,早已不输名家,实不应该屈居于此,今日也是来的巧了,前面好些时候她可都是未曾露面了。”
“哎,美人美琴美酒,也不知何时才能拔得烟箩姑娘的头筹。”
“哈哈,就你?一把年纪你可就别想了,烟箩姑娘早就说过自己已有心仪之人,只不过这人登徒子一个,白白伤了阎罗姑娘的心。”
“嘿,你这头蠢牛,老夫先前与你饮酒时还道你是个可敬之妖,说的话怎得如此伤人,咋了!允许你们牛族老牛吃嫩草,不许老夫我忘年恋了!?”
“你这人,说真话还不爱听!不服?不服你就把我老牛灌趴下!”
“来来来,老夫今日非得把你喝死不可!”
……
听到众人的讨论之声,步秋仁这才意识到,这姑娘就是原先兔女说的彩头中的烟箩。
步秋仁暗中思索了起来,对方如此大费周章的让自己来到这里,且看刚才那烟箩的情绪反应,对方显然是认识自己的,既然认识自己,为何又不来接洽呢?
是因为旁边有何九二人怕行踪暴露?
他转头看了看此刻正四处观望的何九二人,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就两人刚刚那猪哥走神的样子,对方哪怕是直接派人来刺杀自己,这两人估计都不会发现。
难不成对方是想看自己见到烟箩时的反应?
自己能有什么反应?
‘哈哈,就你?一把年纪你可就别想了,烟箩姑娘曾说过自己已有心仪之人,只不过这人登徒子一个,白白伤了阎罗姑娘的心。’
步秋仁脑海里突然闪出刚刚那些人闲谈的话语,随后脑子里又闪过了那情绪值中的一种情绪:欢喜值加十点!
自己先前只注意那骤然出现的杀意值了,对于这欢喜值倒是还真是忽略的了,十点是最高的点位,也就代表着自己被烟箩看到后,对方的欣喜值直接上升到了顶点!
自己前身就是那个登徒子?
步秋仁越想越觉得可能,自己前身辜负了对方,对方因爱生恨,所以对方见到自己后除了欢喜值以外,还有着那浓烈的杀意。
奶奶的,这又爱又恨的戏码怎么就在自己身上展现了?
步秋仁拧巴了,他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因为对方的爱恨,所以也就导致了,对方既然认出了自己却不再次派人来接触的原因。
这是等着自己找上门啊。
步秋仁无奈的叹口气,唤来了一旁的兔女,兔女娇俏的问道:“爷您有何吩?”
步秋仁斟酌着语句的问道:“我听这烟箩姑娘的琴音甚是美妙,本公子也是懂点音律的,想要与烟箩姑娘求教一二,不知……”
步秋仁的话还尚未说完,那兔女已经是咯咯的捂嘴笑了起来,只听她娇声说道:“早在先前公子欣赏琴律的时候,烟箩娘子身边的寻烟姑娘就来跟奴婢吩咐过啦,说若是公子你求见,直接引去二楼相见就是了。想必姑娘也早就看中公子您,想与您讨论琴艺了。”
步秋仁一愣,旋即恍然,看来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对方也确实早有准备了。
他当下也不犹豫,颔首应下,便是起身准备与之上楼,末了,他还不忘了回头望向何九与张绪奎二人,吩咐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俩吃喝的差不多了就回吧。”
先就在一旁听到了步秋仁和兔女对话的两人茫然的张大了嘴巴。
什么情况!你不是第一次来吗?怎么在那些人嘴里高高在上不可方物的烟箩直接就看上你了?
你虽然帅,但也没有帅到这么过分吧?
“咳咳。”步秋仁轻咳一声,上楼去了。
他与兔女交谈时,声音不大,除了同桌二人以外,倒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不多时,两人便是穿过几个拐角,来到了一处厢门之外,兔女轻轻的敲了敲门,道:“寻烟姐姐,那位公子到了。”
“知道了,下去吧。”一声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兔女闻言答了一声是,随后对着步秋仁行了一礼,娇笑着下去了。
步秋仁负手而立,思索着等下见到对方后的应对之法,结果半天没听见动静。
女人啊……
步秋仁翻了个白眼,伸手主动敲了敲门。
“笃笃笃。”
良久,内里一个更为轻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得,如今这几月不见,倒显得生分了,以往你一向是不问即闯的。”
步秋仁满脸黑线,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他也不作过多回应,径直推门而入。
门后是一处屏风,步秋仁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小桌,桌上有些许的酒菜,桌旁,却没有任何的人影。
不远处的一处床榻旁,正站着一名婢女模样的人,正冷眼看着他,看那表情,似乎是对自己颇为不满。
这婢女还是位猫女。
再前行几步,床榻上终于露出了烟箩的身影。
此刻的对方正罗衣半遮,慵懒地侧躺在床上。
曼妙的身姿如同山间最柔美的曲线,被轻纱般的衣物隐约勾勒出来,那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视线之下,裸露的脚趾,小巧玲珑,宛如珍珠般圆润。
更令人气血涌动的是,在她那妖异的红瞳之旁,那条巨大的,柔软而富有光泽的狐狸尾巴,如同流淌着火焰般的绸缎般,正缓缓摩挲着她的脸庞。
而这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愫与宠溺。
只见烟萝眼里噙着泪水,娇滴滴的说道。
“步郎,你为何如此绝情,这么长时间都不来寻人家。”
“你就不想奴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