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顿和齐筱箫

这俩人,嗯,都是被亲爹害了的倒霉孩子。

林顿的出生是一场意外。林恒坐时光机穿越回来的时间比大部队要早,所以他需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融入这个时代,最好的方法就是结婚生子——妻子和儿子都是工具罢了。

林恒曾经也对林顿有那么一丢丢父爱(人之常情),但是在和林顿爆发矛盾后(专业选择和三观细节上),意识到他不会是自己事业的接续者,便对他没有感情了。

林顿其实本身更像母亲,是一个感性的人,但由于儿子天然会孺慕父亲,他一直在向林恒学习,模仿林恒的思维模式,逼着自己做功利主义者,结果闹得四不像。在得知林恒放弃了他,让联邦政府清洗F区后,他信仰崩塌,也真正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赞成功利主义。(不然为什么会为被放弃感到悲伤呢?)

齐筱箫的爹是个赌棍,欠下很多债的那种;她的母亲一直希望能通过孩子的出现,让她爹浪子回头。在生下齐筱箫后,母亲像进献珍宝一样将襁褓中的她递给男人,让男人给她起个名字。

男人赌红了眼,很烦躁,就要揍她俩,被当时还是赌场打手的陈坤伟拦住。男人不敢触陈坤伟霉头,只能敷衍地给孩子起名叫“小小”,因为当时齐筱箫看上去就营养不良,小小的一只,像没皮的猫。但母亲是爱齐筱箫的,觉得“小小”这名字太简单,改成了“筱箫”。

后来男人死了(被陈坤伟杀了),母亲独自拉扯齐筱箫长大,为了不受滋扰,靠卖身还赌债。母亲真的很爱齐筱箫,也对齐筱箫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她从来都是温和驯顺的,卖身的时候被人骂“母狗”,也笑眯眯地应承;直到有一个男人说齐筱箫是“小母狗”,母亲忽然发了怒,把那个男人打了出去。

母亲唯一一次打齐筱箫,是因为年幼的齐筱箫为了一根棒棒糖学狗叫,她告诉齐筱箫:“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做狗的。”这也养成了齐筱箫坚韧的性格,她想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可惜生长在F区,注定成不了人,若不想被罪恶吞噬,便只有成为罪恶。所以她成为了秦淮赌场的一份子。

虽然F区看上去大多是走投无路的老实人,但绝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充斥着犯罪的地方,齐筱箫被同化了,视人命为草芥,用《乡土中国》里的说法来解释,便是以约定俗成的宗法凌驾于国法之上。她不那么光明,却有不安分因子,总想掀翻那些令她不爽的东西,不遵守规则,但有自己的一套价值观。

至于她是怎么加入秦淮赌场的……那得说一下她和陈坤伟的渊源。

陈坤伟是个老实人,飞跃时代前夕因为产业结构变动破产了,和妻子离婚,穷困潦倒地沦落到F区,凭借吃苦耐劳和讲义气,在秦淮赌场混了起来。

他对齐筱箫的母亲是有一种欣赏在的,欣赏那种愿意患难与共的品质(觉得要是自己的妻子是她该多好),也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在还未起势的时候暗地里帮过这母女几次。

齐筱箫是个挺敏锐的人,能够察觉到陈坤伟的善意,很小的时候就混熟了(小孩子讨要糖果之类的不着痕迹的接近)。母亲死后,有一波人来讨债,对齐筱箫动手动脚,齐筱箫揍了其中一个人,跑进赌场寻求庇护。

由于她母亲重视教育,她数学很好,也会算牌,所以就留在了秦淮赌场,并渐渐凭借技术获得了一众人的爱戴。在陈坤伟接手赌场后,她混得更是风生水起。

(写到这儿发现齐筱箫占的篇幅比林顿多好多,林顿果然是纯纯的过审工具人啊/悲)

(既然写了那么多了,顺带把1号世界的后续发展写了吧)

后面大概就是……三人组知道了联邦的打算,于是分头跑,陆析单独一辆车,带着小艾往市里冲;齐筱箫带着林顿(惨被塞后备箱)走F区内路线,试图出市;陈坤伟断后。

联邦动作比想象中的快,下午四点就开进了F区,陈坤伟为了给齐筱箫争取时间,死在军队的枪炮下。

红旗车被锁定,齐筱箫弃车而逃,和追兵展开巷战,在一番鏖战后重伤,体力不支,坠入秦淮河。(这段怎么写我都想好了,回忆和现实交织,一面是现在被联邦追杀着奔向死亡,另一面是过去被讨债者追杀着跑进秦淮赌场,拥抱新生——多么赞的场面,可惜了)

另一边陆析也不好过,一路遭到追杀,一路奔逃,同时引爆了所有炸弹。任务进度条缓慢地推进,还差最后一百多人,但追兵已至,陷入绝境。

陆析想起自己的梦境和幻觉,猜测自己是小艾的创造者,可能有不俗的地位。以他对自己的认知,如果创造了一个人工智能,一定会把保护自己写进最底层的代码,还是不容易被发觉的那种。

于是他试探着询问小艾,是否有那么一条保护他的命令,结果还真的有,远比【隐藏自己】那条指令优先级要高啊。

小艾解除限制,完全控制了城市智能系统,开始杀人。而陆析也通过被远程控制的城市电视台,开启了一场面对全市人的直播,告知了所有人诸神游戏的细节,揭露联邦草菅人命的举措,并通过话术和欺诈把自己打造成“救世主”形象。

他说蓝鲸市之所以受到破坏,是因为政府不愿意杀死罪犯(虽然聪明人能听出这是诡辩,但大部分人都是情绪动物,他只需要拉拢大多数就够了),并且煽动民众杀死有罪之人,以减少无辜者的死伤(让所有人都成为凶手)。

(这里大概会插类似于《爆炸吧,蓝鲸市》那章的一段,总之就是从龙套楼任选三个人交代他们怎么噶人。)

林顿同学倒霉地被遗忘在后备箱,通过车内广播听到了陆析的演讲,人都绝望了,然而很快他就被联邦无差别向F区发射的炮火炸死了。

话说在外面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尹舸一行人在干嘛呢?嗯,在尹舸的奶奶家吃晚饭,看电视,玩开心消消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