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难辞其咎

刘浩恍然大悟,原来林少欲仅凭几句交谈,便欲令他颜面尽失。

他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寒如冰。

自己未曾得罪于他,却遭此无妄之灾,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捏吗?

正当刘浩欲言之际,林少欲的冷语如寒冰刺骨:“易公子,你此举岂不是在轻视我的朋友?”

她虽轻视刘浩,但既然由她相召,自不愿见其因己受辱。

她冷若冰霜,断然道:“友不入,吾亦不踏万星拍卖行半步。”

言罢,转对刘浩,轻启朱唇:“咱们走。”

易安宁瞠目结舌,未曾料想林少欲竟对这刘浩如此看重,视之如珠如宝。

这更让他坚信二人关系非同寻常,毕竟林少欲向来高傲,即便面对旧识也鲜少主动致意。

然而,对刘浩,她却一反常态,热情如火。

这份反差,无疑在他心头火上浇油,令他愈发愤懑难平。

他自问权倾一时,财可敌国,岂料林少欲竟为一介布衣之身,对他厉声斥责!

他阴沉地威胁道:“若你敢离去,我定会即刻终止与林家的一切合作。”

林少欲闻言,脚步戛然而止。

她转身面对,目光如冰刃般锐利:“你是在恐吓我吗?”

易安宁泰然自若,事已至此,不必再做无谓掩饰。

他直言不讳:“莫以为圣女之名便能左右羽化门,你我之间不过是互利共赢。须知,羽化门向来超然物外,岂会因一人之故而自毁声誉?”

林少欲紧握双拳,心潮澎湃,昔日宗门的豪情壮志几乎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家族”二字,重如泰山,使她难以开口。

毕竟,这是她的根,无论爱恨交织,血脉之情不可割舍。

“哼!堂堂七尺男儿,竟以权势欺压弱女?”

刘浩傲立于林少欲面前,目光如寒冰刺骨的说道。

易安宁斜睨一眼,嘲讽道:“尔等草民,竟敢与我为敌?真是螳臂当车!”

“若不及时抽身而退,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刘浩目光如炬,凝视着对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你且看看我是否够格。”

话音未落,他已挥出一记雷霆万钧的巴掌,正中易安宁面门!

易安宁万万没想到刘浩竟敢先发制人,加之自己仅是聚灵境巅峰修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飞而出!

场内霎时寂静无声,众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刘浩,未料其言出法随,行动迅捷。

“哎呀!我的面庞!,你竟然打我?”

易安宁倒地不起,痛呼连连,怒目而视,对刘浩的胆大妄为感到震惊。

为了与林少欲单独相处,他孤身一人前往,未料想如今却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你休想逃脱!我誓要让你付出代价!”他咬牙切齿地说。

刘浩嘴角轻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他凝视易安宁,轻启朱唇:“铭记吾名,刘浩。复仇之箭,我已引而不发。”

林少欲目睹此景,玉容失色,绝美面庞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听闻此言,她心绪翻涌,复杂难言。

她心如明镜,岂会不知刘浩此举乃是引火自焚,意在为她解围。

未曾料想,在这困境重重之际,竟是刘浩挺身而出,为她遮风挡雨。

“何事喧哗?”

此时,一声沧桑的询问划破喧嚣。

只见一位身披万星拍卖行长老袍的白发老者缓步而来。

易安宁见状,眼中精光一闪,急忙上前:“路长老!此人在门前撒野,竟敢公然动手!望路长老主持正义!”

路长老一见易安宁,便急忙道:“原来是易少爷驾到。”

万星拍卖行与易家素有渊源,皆因拍卖所需诸多资源,常仰赖易家供应。

易家之兴盛,实离不开万星拍卖行的鼎力相助,此乃其强盛之基。

见易安宁遭袭,路长老怒火中烧。

万星拍卖行,岂容他人撒野?此等行径,无异于当众掌掴!

“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路长老怒目圆睁,直视刘浩,气势如虹。

初见刘浩,他竟怔住了。

这张面孔似曾相识,仿佛在何处有过一面之缘。

然而……记忆如烟,一时难以捕捉。

林少欲脸色一沉,急忙辩解:“路长老,此事由我引起,我朋友只是……”

刘浩神色自若,平静回应:“独立担当,各司其职。我虽出手,却无心与万星拍卖行为敌。”

易安宁冷笑连连:“小子,你太天真了。今日之事,你难辞其咎!”

见路长老迟迟未动,他焦急地催促:“路长老,此子名为刘浩,出身寒微,毫无根基。”

他误以为路长老对林少欲有所忌惮。

“刘浩?!”

像是易安宁一语点醒,路长老眼中顿时精光四射,恍如拨云见日。原来近日来柳掌柜四处寻觅的,正是此人?

“刘浩,是你吗?”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刘浩疑惑地看向路长老,心中不解其为何如此兴奋,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

“莫非你是天羽神宗的那位方刘浩?”鲁长老再次追问,眼中闪烁着期待之光。

“没错。”方辰肯定地答道。

“果真是阁下!”

路长老喜出望外,连忙恭敬地行礼,“我们寻觅您多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请,殿内详谈。”

刘浩一时摸不着头脑,见路长老热情邀请自己进入拍卖行,急忙推辞道:“非会员之身,岂敢越雷池一步?”

“您可是我们万星拍卖行尊贵无比的顶级会员!”路长老急忙说道。

林少欲在一旁也是满脸困惑,刘浩何时变得如此炙手可热?

易安宁这才回过神来,怒斥道:“路长老,你在做什么?他不过是个囊中羞涩、无权无势的无名小卒罢了!”

路长老闻此言,怒发冲冠:“住口!刘小友岂容尔等污蔑?

而易安宁却浑然不觉局势之危,仍一意孤行,傲慢回应:“他不过是出身低微罢了。”

刘浩的面容刹那间凝结为寒霜,易安宁屡次挑衅,岂不知我非池中之物?

他驻足,缓缓道:“前辈盛情,心领了。然在下并无此意,就此别过。”

他洞察秋毫,路长老必有隐情,虽不明其详,却欲探一二。

若对方真心看重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对易天羽采取行动。

反之,若视若无睹,则我亦无甚损失,拂袖而去即可。

“小子,你莫非真以为……”

易安宁嘴角微扬,正欲出言不逊,不料路长老猛然一足,似雷霆万钧,将他踢得狼狈不堪,犹如“泥菩萨过江”般栽倒在地。

“放肆!胆敢对我万星拍卖行的贵宾无礼!易安宁,易家,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自今日起,我万星拍卖行与尔等再无瓜葛,你的会员资格,亦将随风而逝!”路长老寒声宣告。

他洞若观火,刘浩此举无疑是在静观其变,以察众人之态。

“鲁长老,此话可真?”

易安宁内心波涛汹涌,深知易家的存亡皆系于万星拍卖行这一线生机。

一旦错失,易家必将遭受重创!

另谋出路?小计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大计则已有稳固供应链,岂容他们插足?

此事若泄露给家族,他恐怕在劫难逃!

路长老冷哼一声:“你当我在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