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异端女巫的诞生与覆灭(求收藏+追读!)
- 异端教皇:从裁判所签到十年开始
- 小薄青
- 2128字
- 2024-11-02 10:05:06
一大群治安队员的到来,很快就惊动了霜月旅馆的管事。
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向亨利打探来意。
“治安队接到受害者举报,在你们旅馆里,有一个年轻的少女正遭受着恶意拘禁。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人证供词,嫌犯在犯下这桩罪行之前,已经至少有一名女性受到他的哄骗和猥亵,所以现在前来搜查。”亨利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管事听了,笑容没怎么变化,而是不着痕迹地往亨利手心塞几枚教会银币,再邀请亨利到角落里私下谈话。
从他那熟练的动作来看,显然平时也没少跟治安局的人打交道。
但亨利仿佛一根石柱站在原地,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
“这位年轻的警长,你可能不太清楚,霜月旅馆真正的主人并不好惹。”管事的话音转冷,并且在靠近后压低声音说了一个人名。
那是一个相当有分量的名字,影响大到连亨利都从父亲那儿听说过,因此再保持强硬态度反而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但当亨利眼角的余光瞥往身侧,发现脸色更加苍白的蕾拉后,咬了咬牙仍然要求公开逮捕。
他很清楚,如果选择私下处理,那么这件事将会经历复杂的权衡利弊。唯有当那个嫌犯无足轻重时,旅馆方才会同意交人。否则一旦嫌犯身份会带来哪怕一丝麻烦,或者其他利益,旅馆方都会拒绝治安局的抓捕,转而自行处理。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亨利轻轻拍打蕾拉的肩膀,给了后者一个相当坚定的眼神。
管事也将视线转移到前台小姐身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凶狠:“原来是你报的案啊,蕾拉小姐,我很好奇你既然出事了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而是不经允许就去联络外人。”
蕾拉被在场的两个大人物所注视,语气哆嗦,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是的……其实,这个……这个事情,我,我……”
她没有勇气说出事实,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自己明明只是添油加醋地向姐姐诉苦抱怨罢了,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惊动治安队的到来也就算了,现在连那个手段毒辣的管事都惦记上自己,接下来可怎么收场?
慌乱之下,蕾拉耳边反而出现了一个耐心蛊惑的声音:“错误的是那个没品味的男人,是这个堕落的世界,唯独不应该是你。”
“就这样继续坚持下去,只要你自己选择相信,哪怕是谎言也能替换成真相。”
那个声音似乎并不是自己,但她给出的建议却仿佛有着魔力,能让人深信不疑。
像是吃下了定心丸,蕾拉的脸上恢复血色,身体也不再颤抖。
所有人都没发现,女人的眉心出现了一个女巫虚影在无声狂笑。
接下来,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上二楼,造成的动静使得许多房客都偷偷打开房门观察。
在蕾拉的指引下,众人停在一间客房前,由管事掏出备用钥匙,亲自打开房门。
亨利腿上用劲,重重踹开房门,大声喝道:“治安队搜查,都不许动!”
然而房间里的景象却与众人所预料的大相庭径。
窗户大开,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把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堂堂。
一个少女随意坐在窗边,无聊地从花瓶里拿出鲜花,一点点拔掉花瓣,嘴里还嘟囔个不停:“押他,不押他,押他,不押……”
在少女不远处,有个老者手里捧着一块木头,正在专心制作木雕。
此情此景,更像是一对爷孙正百无聊赖地待在房间,各自寻找合适的爱好来打发时间。
亨利也是如此判断,他甚至认为可能是蕾拉搞错了房间,才会误入这间毫无嫌疑的客房。
“不,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在前台登记过的男人尼古丁针,他为这个房间足足续租了一个月时间。”蕾拉没有丝毫慌乱,目光中浮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镇定,语气却逐渐歇斯底里。
她像是一位真正受到过残忍对待的受害者,在指认现场时恰到好处地出现应激反应。
如果说有什么能广泛调动起在场这些年轻男性的情绪,少女的哭诉肯定能排在前列。
不止是治安队里的年轻警员们面露怒色,连一向下手狠辣的旅馆管事,也莫名共情起了蕾拉的遭遇。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蛛网,将所有人都牢牢粘连。
“请问,你们这么多人闯入,是为了什么而来?”
耳边响起空灵的柔软嗓音,加上被少女那双平静眼眸所注视,令亨利有种从醉酒中挣脱出来的清醒感受。
但下一刻,心底的怒火再度涌上,将少许理智彻底吞没。
“我们接到消息,那个叫做尼古丁针的房客有重大嫌疑,涉嫌淫猥两个无知少女,请你交待出他的下落。”
房间里被逼问的莉莉,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用玩味的眼神逐一扫过众人。
当那道目光落在蕾拉的额头上面,正对着人群施加影响的女巫虚影顿时停止了行动,并瑟瑟颤抖,想要化成黑雾散去。
但是这种临时的逃逸行为并没有得逞,一股更加古老的灰色神力包裹住她,并无情地将之剥离。
“啊!”蕾拉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板上,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离自己而去。
同样离开的还有支撑她诬告下去的勇气,与精神层面自我美化后的坚固心防。
失去了独属于自己的剑与盾之后,这位曾经有机会成为超凡者的前台小姐,重新回归平凡。
在场的人们全都陷入寂静,他们像是被拆下发条的木偶,空洞的眼里同样布满了灰色神力。
最先离开的是治安队警员。
当他们走出房间后,眼神才重新恢复明亮。
“奇怪,我们不是要去穆法街巡逻的么,怎么到了这里?”
“好像是警长要求来这边巡查,我也有点记不清了。”
“嘶,怎么越是回想,脑子就越痛,昨晚明明没喝多少酒来着。”
警员们三三两两离开,不时发出疑惑的交头接耳,连最后走出去的警长亨利也同样带有迷茫。
这些当事人的记忆受到侵蚀,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彻底忘掉相关事迹。
最后离开的管事顺手把大门给关上,房间里便只剩下瘫倒在地的蕾拉一个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