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晚上。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酒馆的大家聚集在一起。
星澜:“楼上的家伙醒了没?”
塞西莉亚回答:“我之前上去看了,还没有苏醒。”
星澜揉揉脑袋,“他再不醒来,就有点难办了啊。”
蒂欧的脑袋下一子探出来,“什么意思?”
星澜解释道:“就是说,如果楼上的家伙再不醒,我们之后把他拖出来。”
蒂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咦~这么做不太好吧。”
星澜摇摇头:“没办法啊,我们也不可能特意留人下来照看他。不信斯托蕾雅,看她愿不愿意。”
“不行,我不能留下来。”
斯托蕾雅受到波及,她迅速向旁边的女仆靠去,试图寻求庇护。
女仆却用手掌挡住她的脑袋,阻止龙娘的接近。
“把她收回去,你的角顶人太着疼了。”
“哦。”
斯托蕾雅憋着嘴,委屈从米蒂身边离开。
星澜望向龙娘的方向,耸耸肩,“你看,是吧。”
“哦,好吧。”蒂欧接受了星澜老板的说法,重新站到一旁
塞西莉亚又插嘴:“可是老板,他现在的情况开不了门吧。该怎么把他送回去?”
“是个好问题。”
星澜低下头思索着,小声说道:“用他的手把门打开?实在不行直接开门把他丢出去也行。我相信系统的功能没有那么不智能。”
“老板你说什么?”
塞西莉亚没有听清星澜的自言自语。
星澜:“我说,直接把他从门里面丢出去就行。”
塞西莉亚嘴唇微微张开,“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星澜摆摆手,“没事,我们都是他的救命恩人,粗暴一点对他怎么了?”
“好……好吧。”
塞西莉亚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星澜老板的说法。
毕竟星澜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是那个陌生男子的救命恩人。
面对迟迟不苏醒的他,星澜他们也只有这一种做法。
见酒馆内的全体员工一致认同,星澜叫上斯托蕾雅一起,去二楼把患者从抬下来。
酒馆二楼。
星澜目光凝视着受伤的男子。
男子身上缠满绷带,之前破烂的军装已经脱去,换上酒馆内一件素白的衬衫。
对比起中午的伤势,现在男子的身体情况明显好许多。
虽然还有些缺血,但总好过之前那种摇摇欲坠的状态。
星澜正准备动手之际,斯托蕾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喂,那边的,这里的东西,要不要一起带下去?”
顺着声音看去,斯托蕾雅的尾巴卷起角狼的断角,手里面拿着折剑匕首,向星澜问问题。
星澜回头看去,说道:“把东西带着,如果最后他还不醒,就把匕首留下当做医疗费。”
“明白。”
斯托蕾雅将匕首抛向空中,她身后的龙尾迅速伸展,稳稳地接住了匕首。
紧接着,她用龙尾和角狼的断角一起,将匕首卷起,带到了星澜的身边。
星澜不由自主地开口询问:“你什么时候把它锻炼得这么灵活的?”
斯托蕾雅得意洋洋的表示,“怎样,羡慕吧。我告诉你它还有你想都想不到的功能。”
星澜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流露出怀疑的光芒,“怎么可能?”
“嘻嘻,不信就算了。”
斯托蕾雅没有和星澜过多计较,来到昏迷的男子身边,扛起男子就准备离开。
能有什么作用?
星澜一时间想不通斯托蕾雅的龙尾巴,除了用来打架之类,还有什么其他作用。
走在前面的斯托蕾雅停下脚步,“怎么还不走?”
“来了。”
星澜最终放弃思考斯托蕾雅尾巴的更多用途,先把伤者送回去再说。
酒馆前台。
米蒂已经和蒂欧她们把酒馆清扫得差不多,只剩下人出去就可以关门了。
见星澜他们下来,塞西莉亚跑过去问:“人还没醒吗?”
星澜:“你过来看就知道了。”
“好的。”
听从星澜的话语,塞西莉亚来到斯托蕾雅的身后,看见依然紧闭双眼的男子。
塞西莉亚抵住下巴,认真说道:“看来是还没醒呢。”
“是吧。”
星澜转头对门口的蒂欧说道:“门打开,可以把他送回去了。”
确认酒馆的大门正常开启,星澜又说:“可以了。”
斯托蕾雅领会星澜的意思,扛起受伤的男子就准备离开。
斯托蕾雅转身时似乎用力过猛,导致她肩上扛着的男子不小心撞到了酒馆的桌子,发出了“哐当”一声。
原本摆在原地的桌子开始摇晃,摇摇欲坠。
“!”
听见声响,酒馆的其他人刷刷的看过来。
“斯托蕾雅你干了什么?”
星澜第一时间发出疑问,其他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斯托蕾雅正向前走,突然停住了脚步,僵硬地转过身来,“那啥,我不小心……”
斯托蕾雅的话还没说完,她转身的动静,又给身后伤者的脑袋来了一下。
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在斯托蕾雅的再三袭击下,逃不了倒下的命运。
“哐当~”
酒桌倒下的声音传来,斯托蕾雅的心也死了。
“……”
相顾无言,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塞西莉亚首先反应过来,“卢娜姐姐快把人放下来。”
“哦…哦。”
斯托蕾雅反应半慢拍,也听话的把背上的伤者放在地上。
星澜他们也回过神来,纷纷围在男子的身边。
地上的昏迷男子眉头紧锁,面部肌肉紧绷,仿佛刚刚经历过十分痛苦的事情,额头上冷汗直流。
蹲在地上,塞西莉亚检测完男子的伤势,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伤到哪里。不过还是再治疗一下比较好。”
其他人听见,心里悬着的心也放下去。
还没等塞西莉亚开始行动,地上的男子先一步自行苏醒。
男子看见一群人像看小动物一样围着他看,立马翻身起来。
手本能的放在腰间,想要抽出拔刀。
可是男子身上的衣服,在之前疗伤的时候换了一件,所以他此时并没有摸到腰间的匕首。
随即他环顾四周,瞅准离他最近的椅子,单手提起,紧张的发问:“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