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之头一郎抬头望天,今天的月亮还真圆呢。
“曾经我恨过,不过如今就不恨了,在爱子眼中我只是一个喜欢暴力的丈夫,在儿子眼中我也只是一个家暴他和母亲的父亲,还是一个最讨厌的家伙。以前我认为这个家是我辛苦工作支撑的,所以妻儿也要听我的,但凡违逆就会动手教育,和我死去的父亲一样,是我自己把家庭破坏的。”
“当爱子问我还记得她最喜欢的食物时,我竟然说出她最讨厌的食物名字,而那名字则是我最喜欢的。她已经多次讲过她最喜欢的食物,但我40多年来竟然一次也没有记住,或许这也是罪有应得。”
野原新一:“其实你去找你儿子的话,不管是亲情还是法律上,他都有义务照顾你的。”
井之头一郎摇了摇头。
“不用了,他结婚后的人生我一点都帮不上,如今我才知道我给他的只有恐惧,就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了。”
“.....”
野原新一听完也不再劝导,对方决定好的选择唯有尊重。
当两人正要结束话题之时,井之头一郎突然提醒道。
“对了新一君,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听到有动静,或许有人呼唤你的名字都不要搭理和好奇。”
野原新一愣了一下,睡觉会有人呼唤名字?
“你是说有鬼?”
井之头一郎摇了摇头。
“我也没遇到过,只是三年前有一个流浪者说听到过,然后第二天就死了。所以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些小混混之类的人会找流浪者麻烦,这是我自己亲身遇到过,当时还被打掉一颗牙齿。”
野原新一更倾向那名流浪者是临死前的幻听,老人到了哪个时候大多数都会产生幻听。
至于小混混吗?
正在此时公园外的公路响起许多种摩托车轰鸣声,这是暴走族飞车党,是介于“不良”和“黑帮”中间的一个灰色地带,想不到在今时今日还有生存空间。
东京23区里近半没有暴走族,唯有接近其他城市的区才可能有。
突然一道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不远处,看样子还是一个罕见的女流浪者,女流浪者与男流浪汉人数对比可是十分之一。
野原新一:“大叔,旁边那位大姐的来历你知道吗?”
井之头一郎再次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三个月前出现在公园流浪的,遮的严严实实,年龄应该在50岁左右。”
野原新一:“哦,原来如此,那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见大叔。”
这3个小时的交流让野原新一知道东京流浪者的大概情况,整个东京有登记的流浪者足足4000多人,把没登记的加进去就更多。
流浪者们主要是捡别人的残羹剩饭,如果不是太饿是不想接受公益机构的帮助,每个月靠捡垃圾之类,也有1到6万左右收入,当然也有的人会找一点零工。
政府其实也不是不管不顾,也有救助站会给流浪者提供居住地点,不过代价是要接受政府安排的工作。
井之头一郎这种已经超过65岁的老人,就很难安排上了。
...
时间很快到了凌晨12点钟,野原新一躺在公园椅上一时半刻睡不着。哪怕他认为自己不慌,但在陌生的环境,第一次睡公园还是产生不小的压力。
野原新一拍了拍脸蛋,拿起劫匪的手机查看起来,手机里面还有几条未接童话,估计是原主人打来的。
反正查过这款手机没有追踪功能,所以也不用理睬对方,至于报警就呵呵了。
大半小时后,一双眼睛终于在困意下合上,一个一个梦境在脑海中浮现,有以前的记忆,也有今天的经历。
突然梦境来到洗足池公园中,只见一名身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在湖边向他招手。
“新一君过来玩嘛,快过来嘛。”
梦境中的野原新一没有动弹,反而恐惧的情绪充斥着脑海,那无法看清的脸蛋如同恶鬼般可怕。
就在梦境的距离离女人越来越近时,玻璃碎掉的声音突然把他惊醒。
野原新一满头大汗看向四周,只见天空失去月亮变得更暗了,四周没有任何可疑人物。而玻璃碎掉的声音是来自50米外的女流浪者,她大晚上竟然借着街灯在做假花,刚刚就是玻璃瓶摔下碎掉的声音。
野原新一也没有多注意,至于噩梦更不放在心里。
从小到大作噩梦的次数绝对超过100次,但凡看完恐怖电影,晚上睡觉又不开灯的话就有可能作噩梦,而今天压力过大加刚听过新的鬼故事,作噩梦也是很正常。
野原新一再次躺回椅子,这次很快睡着又没有继续噩梦。
时间很快到了早晨,公园中的人流逐渐开始变多,野原新一同样收拾一下自己开始今天的晨跑。等晨跑完后不是在周围闲逛,就是用手机查看有用的资料,争取多了解这个霓虹社会。
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同为邻居的井之头一郎和女流浪者可不像他那么闲,8点钟就忙各自的生活。
井之头一郎拾取可回收废品,这些废品会有组织定时上门收,至于女流浪者则没有踪影,看来她有零工的门路。
很快一个白天过去,傍晚时分,当野原新一回到昨天睡觉的椅子时,上面正坐着一个身穿西服的女人,正眼神迷茫吃着包子。
野原新一见此也不打扰对方,收拾好东西向着老人昨晚介绍的工地走去,这是修路的工程队,他要打一下散工维持生计,不然剩余的2万不够几天生活。
身为工头的男人摸了摸野原新一的肌肉,满意的答应下来。
“肌肉不错,如果再大点就更好了。”
“.....”
大哥你一直摸是什么意思?
【资产+13000】
6个小时后,野原新一满身灰尘,一脸疲惫的走出工地回到公园。
不得不说如果不熟练的话,哪怕是他这种体质做工地也很吃力,辛苦6个小时1.3万工资。
此时的公园接近晚上10点,早已没有太多闲人,不过有一些野战的男女。
压抑的女声传入野原新一耳中,借着月光看到树林中有两道身影靠着大树,不用说都知道什么情况。
片刻之后,惊慌的女声响起,两个男女衣裳不整的从树林中走出,他们身后的野原新一则冷着脸。
现场表演是挺好看,但看上火可不好玩,于是他为了不被影响,决定发出声音惊跑树林中的男女,至于男方有没有受影响不举就不知道了。
一晚过去,野原新一已经流浪36小时,任务时间过去一半。
正在此时一名预料外的女人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