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湖,无非是为名为利。名,他...剑尊不缺,那就以利诱之。”
“梁逸民年纪不大,武功高超,除了天资过人,想必更是爱武成痴。那就以葵花宝典以及武当的太极拳经作为诱饵,甚至教主的吸星大法都可以。”
“那他要是不愿意呢?而且吸星大法是爹爹的独门绝技,万一爹爹不愿意传给他人怎么办?”
“葵花宝典就是从华山派抢的,他梁逸民作为华山弟子,于情于理,都该把宝典迎回去。
至于吸星大法,等救出教主,看教主自己的意愿了,凭教主的神功,区区一个华山弟子根本不在话下。”
向问天说完,眼睛紧紧盯着任盈盈,看着她心里直发毛,只听向问天继续说道:
“还有一招,就要靠盈盈你了。”
任盈盈疑惑的问道:“我?向叔叔你是何意?”
向问天回答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他梁逸民年纪轻轻,虽做事老成,却至今尚未娶妻,也未曾听过他与何人有婚约。”
任盈盈瞬间明白向问天的意思,想起前几日因为好奇,偷偷去洛阳城里看见过梁逸民的情景,面容俊朗,气度非凡,又想他武艺超绝,那是多少江湖儿女的梦中情人啊。
任盈盈不由得脸色发烫,暗暗瞧了向问天一眼,发现他毫无察觉,稳定心神,继续听向问天说道。
“想必他梁逸民也看不上江湖中的那些庸脂俗粉。盈盈你国色天香,定能一举俘获他的雄心,百炼钢还躲不开绕指柔呢。”
“而且他若是真心待盈盈你,那等救出教主后,必能成为教主的左膀右臂。到时候反攻黑木崖,重掌神教,平添几分胜算,岂不更是好事。”
向问天言语激动,想到了以后的宏伟蓝图,似乎逐渐要进入疯狂。
任盈盈问道:“可是我总觉得我们想的太过理想,万一他不上路子呢?”
“盈盈你还是在神教里面待得太久了,听叔一句劝,人性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我见过太多正义和自诩正义的武林中人。”
“若是真的正义,那便以义气结交,所谓的豪爽、洒脱我向某人根本不缺。这种愣头青也是最好糊弄。言语激他几句,营救一个被魔教东方不败囚困的老人家,正是所谓侠义之士最爱做的事。”
“若是他有几分心思,以神功秘籍诱之,再有盈盈出马,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三管齐下,任何人也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大事能成!”
任盈盈被向问天说服,也似乎被自己内心的隐隐期盼所怂恿,开口说道:
“为了爹爹,一点小牺牲,算得了什么。况且他剑尊之名,也勉强能配的上我!”
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向问天几乎都听不见她后面的话。
次日,在华安镖局洛阳分局的厅内,梁逸民收到一封书信,信封上面写着剑尊亲启四个大字,展开信纸,字迹清秀,一看就是女子所写。
“剑尊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威震江湖,令人好生敬佩。斯有华山旧闻,及神功线索,亦欲告知剑尊。小女子琴艺尚可,今略备薄酒,乞劳动玉趾,就寒舍小酌,万勿推却,绿竹巷内,静候佳音!”
梁逸民看完,放下书信,单手轻敲桌面,静静思考。
绿竹巷?琴艺?女子?那无疑是任盈盈了,就是不知道任大小姐找我干吗?
我要是这么问她,她会不会回我一个字?
目前江湖上面还没有任我行的消息,那应该还没脱困。这时候任大小姐找我难道是让我帮他去救任我行?
脑子不会坏掉了吧,我是正道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她是人人喊骂的魔教魔女,难道当我是愣头青,要跟我发展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拿这个考验干部?
梁逸民赶紧止住自己飘飞的念头,喃喃道:“不管了,去一趟就知道了,总得去探探虚实。万一真把令狐冲祸害了,那十几年的培养可白费了,到时候师娘肯定伤心死了。”
出门就看见了绿竹翁在镖局外面等候,梁逸民假装不识,一直跟随他走到绿竹巷附近,也没问什么。
待二人走到竹屋外,只听绿竹翁对着里面喊道:
“姑姑,剑尊到了!”
“好,我这就来,你先下去吧!”
梁逸民听见里面那黄鹂一般的声音,暗想:果然是任盈盈,还好没装成个老婆子,不然听着心里就膈应。
绿竹翁告退一声,就见一女子来到门口,穿着紫色长裙,脸上围着轻薄的白纱,裸露在外的双手脖颈处洁白如雪。额前留着个空气刘海,身后飘逸着长长的黑直发,气质温婉,但是一双眼睛隐隐透漏出娇弱和勾人。
“剑尊大驾光临,小女子不胜荣幸,还请剑尊入内小酌。”
任盈盈对着梁逸民做了个柔美的万福礼后,便单手展开,邀请梁逸民入内。
待梁逸民入座,任盈盈亲自给他倒上一杯酒之后,便说道:
“剑尊稍等,且先自饮,小女子抚琴一曲,还请剑尊品鉴!”
梁逸民想着这大小姐不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今天这个仪态做的的确让人没话说。既然她非要让我享受这个vip待遇,那打了一辈子仗,就享受享受。
嘴上说着:“姑娘你自己随意,不用剑尊剑尊的叫着了,就直接喊我名字吧。”
任盈盈回道:“那我便喊你梁大哥吧,梁大哥先听我弹奏。”
说完也不等梁逸民回答,径直走向珠帘后面的琴室,弹奏起来。
“铮铮......泠泠......”
梁逸民听到一半,就感觉不对劲了,这任大小姐怎么回事?前面弹的还是高山流水,怎么到后面就变成司马相如的凤求凰了。
难道真的看上我了不成,不至于吧,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赤裸裸的,还是觉得我听不出来?
看来是真的有求于我啊,任我行不出来,现在江湖还算平静。任我行出来肯定要搞风搞雨,到时候肯定先去抢回教主之位,跟东方不败火拼,说不定华山派能捡点便宜。但是就靠任我行一个人,也打不过东方不败啊。
就在梁逸民想着,到底要不要将计就计救出任我行的时候,门外传来绿竹翁的惊呼打断了梁逸民的思考和任盈盈的琴声。
“姑姑,不好了,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