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任我行

黑白子连忙问道:“童兄,怎么了?”

向问天敲敲自己头,说道:“老了,记忆有些模糊了!二庄主可有纸笔,我把脑海中的棋谱默写下来。”

黑白子赶紧去到书架旁边,拿着笔墨和一本册子回来,说道:“有有有!我这有空白棋谱,童兄安心默写。”

向问天接过,当即开始默写。

‘二當於二十位折二爲五長是七立老成十三至二十一是......’时不时在空白棋谱上圈圈点点。

过了不久,黑白子终于忍耐不住,推门而出:“我去找大哥!”

向问天继续记录,梁逸民和丹青生对饮,秃笔翁在一旁陪酒,但是心不在焉,目光基本上死死盯着向问天背后包袱。

大约过了一炷香,向问天合上册子,伸了一个懒腰,再朝窗外看看天色,笑道:

“终于写完了,二位庄主留不留我们兄弟吃饭,我这个饭桶可要饿坏了。”

秃笔翁连忙回道:“是!是!”又对外大声叫道:“丁管家,快去安排宴席。”

丁坚在外答应,此时正好黑白子回来,面带喜色,向梁逸民道:

“叶兄弟,敝庄还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

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言,都坐不住了,同时问道:“大哥答应了?”

黑白子点头应下,又对梁逸民催促道:“叶兄弟,我们快走吧!莫让大哥久等。”

梁逸民转身向外走去,向问天跟随,这时黑白子拦住他,说道:

“这位朋友不见外人,还请童兄弟在此先用些饭菜,我们去去就回。”

向问天这时也压下心中激动,回怼道:

“之前见你们大庄主,就让我在此等候,我也没有多话。如今又让我兄弟一人,跟你们去见那个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是何道理?”

又扬了扬手里棋谱,继续说道:“棋谱我已经全部写下,二庄主不要,我就撕了他。”

黑白子眼中立马露出热切,但是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回道:

“我也是求了大哥许久,大哥才勉强同意,只见叶兄弟一人。若是童兄执意如此,就当是我没那个福分,童兄请便吧。”

这时梁逸民赶紧上前,说道:

“我此番出门就为了挑战江湖高手,若是有比大庄主还厉害的人物,我肯定要见识一番。

童大哥,你且放宽心,四位庄主都是性情中人,断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向问天犹豫片刻,才开口说道:

“也罢!你且去吧!不要忘了大事,你家中还有娇妻正在等候!若是真的遇上危险,大吼几声,老哥哥我拼死也去救你出来。”

三位庄主连忙齐声道:“不会!不会!”,又是感叹兄弟情深。

最终四人都来到黄钟公琴室,与之汇合。

一行五人先是带上头套,又跟梁逸民交代要用木剑,见到的人也不可与童老哥说之类,梁逸民无不应允。

最终黄钟公掀开床上被褥,揭起铁床板,露出一个地洞,五人都走了下去。

黄钟公走在最前,叮嘱道:“跟着我的脚步,小心些!”

梁逸民心想肯定是有机关,别在这阴沟里翻船,到时候被东方白笑死。

心里估摸着走了恐怕有五百米,才在一道铁门前停下,黄钟公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铁门,里面不像地道狭小,豁然开朗。

只是除了石壁上的两盏油灯,整体还是很昏暗。几人再进入铁门,又是一道铁栅栏做的囚室。

黄钟公隔着栅栏,对里面一个身影朗声道:“任先生,我们四兄弟来拜访你了,此次前来有一件大事相告。”

任我行声音比较厚重,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屁就放,没有屁放,滚的远远的!”

黄钟公先开始夸赞任我行剑法天下第一,又说带下来的叶孤城号称剑仙,言语中就是想激一下任我行比剑。

任我行也听出来了,就是不上当,除了咒骂,基本不搭腔,黑白子他们也在旁边相劝。

这地下密室闷的很,任我行被关了估计十来年,吃喝拉撒全在这里,江南四友应该打扫过,但是味道还是很重。

霉味、臭味等等,从一进铁门就扑鼻而来,梁逸民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啥?任先生是吧?在下叶孤城,第一次到这里,肯定也是最后一次来了!我行走江湖,四处挑战高手,并非要在此处死耗!”

梁逸民心里想着东方白,脸上露出思念和牵挂,继续说道:

“家中还有娇妻,在等我回程,正所谓日暮犹未归,盈盈水边立。天色不早了,我可不想让佳人等候。任先生要是怕了,就此作罢。”

任我行突然不骂了,像是真的被梁逸民的话激到,不断喘着粗气,言语有些颤抖,说道:

“你小子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你且进来,我指点你几招。”

江南四友连忙各自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囚室栅栏铁门。

梁逸民一手举着油灯,另一手拎着两把木剑,走了进去,待靠近些,才稍微看清任我行模样。

任我行坐在靠墙的石榻上,手脚都被铁链拴住,长须垂至胸前,脸庞被胡须包围,彷佛茂密的森林,掩藏了原来的面貌,一头乌发乱糟糟的像杂草般覆盖在头上。

梁逸民递上宝剑,后退两步,对着丹青生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待会出去,晚上我也不走了,老哥我们对酒当歌如何?”

丹青生连忙称好,任我行说了一句:“好胆!”

便持剑攻了上来,带着铁链唰唰作响,梁逸民连忙使出太极剑法应付。

双方共计对了四十余招,任我行又问道:

“小子,你剑法不错,这武当的太极剑法用的比冲虚还要好,现在武当掌门还是不是冲虚?”

梁逸民一边还招一边回道:

“还打不打?废话这么多,我还等着出去吃饭喝酒呢。”

任我行顿时气极,连连呼喝,出招也越来越快,突然间运起浑身内力,石破天惊般一声狂啸。

梁逸民立马运起真气护住耳朵,还觉得有些气血震荡,单论内力强度,任我行肯定胜过左冷禅,比方正也不逞多让。

正好这个石室是密封环境,回声不断,更添啸声威力,江南四友一个个应声倒地,晕了过去。

任我行才敢停住声音,大声喘气,这一招的消耗看来不小。

梁逸民缓缓向前,对着任我行说道:“任教主,今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