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特殊的氛围

今儿个,全院大会的氛围异常严肃,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讨论的话题也是实打实的正事。

“最后,我再强调一遍,”

阎埠贵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人群的喧嚣,

“凡是具备小学文化及以上水平,能够识文断字的,自然无需多虑。

但那些尚未达到这一标准的,无论老少,晚上都得抽出时间,前往附近的扫盲班进行学习。

这是上级下达的政治任务,马虎不得。

当然,我理解大家可能觉得路途遥远,不太方便。

不过嘛,我晚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来我家,咱们一块儿学习,共同进步。”

阎埠贵的话音刚落,刘海中便轻轻地端起了手中的搪瓷杯,杯中的茶水微微荡漾,仿佛也在为这番话鼓掌。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散会!”

这三个字,简短而有力,仿佛是给这场会议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随着刘海中单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出会议室,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就像他的左右护法一般,一左一右地紧跟其后。

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刘海中的敬畏与依赖。

这一幕,就像是领导带着下属在视察工作,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李浪坐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笑意。

他暗自感叹,这95号大院里,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还真是有娘生没爹疼的可怜娃。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被生活的艰辛所打倒,反而更加坚强地活着,努力在这个大院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散会后,李浪并没有急于离开。他知道,这是自己融入这个大院、与邻里们建立联系的好机会。

果然,不少人都纷纷围了上来,有的想要当面认识一下这位新来的副主任,有的则是出于礼貌,简单地打个招呼。

李浪一一回应着,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与此同时,易中海独自一人朝着后院走去。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他在这个大院里的地位和影响力。

“中海,来了啊?”

一个慈祥的声音从后院传来,那是大院里的老太太,她总是那么和蔼可亲,让人心生温暖。

“老太太,是我。”

易中海微笑着回应道。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敬意和亲切感,仿佛在与一位久违的老友叙旧。

“中海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新来的李浪李副主任,应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吧?”

老太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和好奇。

易中海闻言,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您真是料事如神,还真让您给猜中了。

大会开始后,我让他站到前面去,想让他给大伙儿露个脸。

结果您猜怎么着?

人家愣是没理我,直接站在原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那态度,简直就像是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老太太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中海啊,这事儿你得看开些。

年轻人嘛,总有些棱角和傲气。

尤其是像他这样年少有为、又是干部的,自然不会事事都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做。

你得试着去理解他、接纳他,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大院好嘛。”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四合院内一片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人家的谈笑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易中海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轻轻回响,他的心中却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

他缓缓步入后院,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今天全院大会上的种种情景,特别是那个名叫李浪的年轻人,让他既感好奇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能理解您为何对李浪有所顾虑。”

易中海在心中默默自语,随即又摇了摇头,仿佛在试图驱散那些不必要的担忧,

“可是老太太,我就是隐隐有些担心李浪会影响到我们精心规划的养老计划。

毕竟,变数总是让人心生不安。”

聋老太太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仿佛一切世事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中海啊,你放宽心便是。

咱们不去招惹他,他又岂会无端生事?

再者说,他住在前院西厢房,平日里除了来中院打水洗漱,与我们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机会。你且放宽心,日子还长着呢。”

易中海闻言,心中稍安,却仍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深知,在这个复杂多变的院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算盘,而李浪这个新来的年轻人,无疑是个未知数。

夜色渐浓,直到整个四合院都被夜色笼罩,易中海才缓缓起身,准备离开后院。

他边走边回顾着今天的会议,心中默默盘算着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安排。

今天的全院大会上,除了聋老太太,许富贵与许大茂父子俩也悉数到场,李浪记忆中那些被称为“禽兽”的角色几乎全部登场。

而那个被称为“寡妇爱好者”的傻柱,也赫然在列。

只是,他与李浪之间,至今仍未有过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李浪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目光穿过夜色,落在远处模糊的身影上,心中暗自思量:

“如今的傻柱,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了。

他开始变得张扬起来,即便是面对他人的言语挑衅,也毫不退缩,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这变化,倒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砰砰砰……”

“谁啊?”

李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李浪,是我,你一大爷。”

易中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温和与亲切。

尽管心中好奇易中海为何会在这个时间来访,但出于礼貌,李浪还是迅速打开了房门,微笑着迎进了易中海。

“一大爷,您这大晚上的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浪一边说着,一边将易中海引至客厅,并耐着性子为他泡上了一杯清茶。

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房间,仿佛能驱散一切烦恼与忧虑。

易中海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目光落在李浪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赞赏。

“李浪啊,我听说你是退伍军人转业,这可是真的?”

李浪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

“确实如此。

不过,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当上食堂副主任,也是得益于组织的信任和同事们的支持。

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呢。”

见李浪微微颔首,以示对易中海话语的回应,易中海一边轻轻吹拂着手中热气腾腾的茶水,一边继续缓缓言道:

“咱们这95号大院儿,在南锣鼓巷这一带,可是数一数二的先进大院儿呢。

之所以能获此殊荣,主要还是因为大院里的人心齐,风气正。

老一辈的人受人尊敬,小一辈的人懂得感恩,夫妻之间更是相敬如宾,和睦相处,真可谓是其乐融融啊……”

李浪听着易中海的话,起初还觉得有些道理,但渐渐地,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易中海的话语中,不仅带着一股说教的味道,而且似乎还在有意无意地灌输一些特定的观念。

易中海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李浪,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

这句话可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啊。

做儿女的,无论父母如何,都应该心怀感恩,孝顺为先。”

李浪听着,眉头微微一皱,他并不完全认同易中海的观点。

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立即反驳。

易中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李浪的表情变化,他继续说道:

“就拿咱们大院里的聋老太太来说吧,那可是个令人尊敬的老人。

每次家里吃肉,家家户户都会主动给她端一碗过去,让她也尝尝鲜。

这种尊老爱幼的精神,可是咱们大院儿的传统啊。”

李浪听着易中海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反感。

他觉得易中海这些话,似乎是在故意炫耀大院儿的风气,而实际上却是在给他施加压力,让他按照大院儿的规矩行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易中海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李浪已经听得不耐烦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了小半小时。

他忍不住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一大爷,时间不早了,您看……”

易中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李浪的不耐烦,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灼灼地看着李浪:

“李浪啊,你是干部,前途无量。

相比四合院,筒子楼才是你的优先选择。

不过呢,咱们大院儿里也有需要帮助的人。

比如贾家,他们只有一间房,全家四口人挤在一块儿,那日子过得可真是艰难啊。”

李浪听着易中海的话,心中更加反感了。

他觉得易中海这是在故意刁难他,让他去帮助大院儿里的人。

但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尝起来。

易中海见李浪没有回应,心中不禁有些不满。

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起身走到李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浪啊,我可是为你好。

你想想看,如果你能帮助大院儿里的人解决问题,那不仅能让你的名声更好,还能让你在领导面前留下好印象。

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李浪听着易中海的话,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夜幕低垂,红星轧钢厂周边的街道逐渐沉寂,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在夜色中顽强地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在95号院的一隅,易中海的家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关不住他内心的风暴。

他步伐沉重地踏入家门,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双平日里总带着几分威严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血丝,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甘。

手中的茶杯被他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他内心不满的宣泄。

“漠视我,我让你漠视我!”

易中海低声咆哮着,声音虽不高,却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不过区区一个食堂副主任而已,你丫的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

他的妻子,一大妈·王翠兰,正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闻言停下了脚步,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知易中海的脾气,更清楚他那些不为人知的手段,但此刻,她选择以一种更为温和的方式去安抚他。

“老易,这是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王翠兰轻声问道,将面条放在桌上,试图用这简单的举动缓解家中的紧张气氛。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话语中仍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慨:

“还能怎么?

那小子不识好歹!

我再三暗示他,只要他愿意站在我这边,好处少不了他的,结果他鸟都不鸟我!

那眼神,仿佛就在看猴戏似的,真是岂有此理!”

王翠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但随即又换上了关切的神色:

“行了老易,你这事儿办得也太仓促了些。

换作是我,能住三间宽敞明亮的房子,我绝对不会换到一间狭小逼仄的屋子里去。

我想,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选,你又何必强求别人呢?”

易中海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是,这点我承认。

可问题是,李浪那小子太不拿我当成一回事儿了!

我在红星轧钢厂这么多年,哪个人不是对我毕恭毕敬?

偏偏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敢这样对我!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王翠兰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易中海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你自己个想开点吧。

这世间万物,哪有事事顺心的?

你总想着要别人听你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呢?”

易中海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王翠兰的话。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浪那小子,我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否则,他还以为我易中海是泥捏的呢!”

王翠兰见状,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她知道,易中海的脾气一旦上来,就很难再劝得住。

但她也知道,自己作为他的妻子,必须尽力去维护这个家的和谐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