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恶行

楼下,生哥想了一会招招手,那个领班便走近身前。

生哥对他耳语几句。

领班点点头,离开。

他在大厅里扫了几眼,走到一名侍应生面前。

“鼠仔,叫马蓉给308送个果盘。”

“强哥,听说那几个扑街嗑了粉,阿妍都被打了。”鼠仔脸色一变,“燕子就打个零工,我去送吧。”

强哥安慰道:“怕什么,你女朋友又不是陪酒的,送个果盘而已,还怕他们占便宜?”

鼠仔也知道,乌鸦哥现在对自己人还不错。

凡是想对这里的陪酒女动粗的混子,一概护短,就算没有打人,也会让对方赔礼道歉。

“好,我跟燕子说。”鼠仔朝另一头走去。

强哥看了卡座那边的生哥一眼,不动声色地回到更衣室。

马蓉端着果盘,上了三楼。

鼠仔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有些不安,便跟了去。

马蓉推开308的门,脸上挂着紧张的微笑,都不敢看里面的人。

因为躁热,四个鬼佬都脱了上衣,坦露着或带毛或死猪般的肤色。

当十七八岁的马蓉如受惊的兔子走进来时,他们腥红的眼珠更增一丝血色。

白头鬼舔了舔嘴唇,冲身边的鬼佬使了个眼色。

鬼佬起身,走到门边,朝外面扫了几眼,关上门。

马蓉小心地将果盘放到台子上,低着头正要转身,便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拦腰抱住。

她脑子嗡地一声迷糊起来,感觉有几只手在自己身上用力摸索着。

“住手……鼠仔,救命……”马蓉尖叫起来。

308的四名陪酒女被叫出去之后,这里便没有再被猪皮林关注。

外面音浪太大,马蓉的呼救声根本传不出房间。

没一会,她身上的衣服便被撕扯干净。

“啊!荸荠,竟然咬老子?”

白头鬼大叫声来,一拳打在马蓉侧脸,将她打晕过去。

他将马蓉了扔在沙发上,白面的刺激让他浑身冒汗,浑身躁热。

人也变得狂躁起来……

门外,鼠仔见马蓉还没出来,推了推门,推不动,心中大急。

“开门啊,开门啊!燕子,出来啊!”

鼠仔刚要撞门,门突然拉开,他一头便撞了进去。

等他站稳时,便看到一个鬼佬压在已经昏迷的马蓉身上,双手还掐着她的脖子。

马蓉双手不住地抠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却不能撼动分毫。

鼠仔气血上涌,双目瞬间赤红,抓起台子上的酒瓶,冲了过去。

他还没冲几步,便被一拳打翻。

“三等贱民,竟敢还手?”

皮鞋狠狠地踩在鼠仔头上,踢着他的背、腹。

鼠仔嘶吼着,眼神渐渐模糊。

隐约看到几张狰狞的狂笑的面孔。

当猪皮林撞人而入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住。

鼠仔躺在地上,脑袋上血肉模糊,早已一动不动。

那双血红的没有闭上的眼睛,还望着沙发那边。

沙发上,白头鬼在还马蓉身上发出如鬼般的狂笑。

“给老子打?出了事,老子负责!”猪皮林大吼一声。

“老子槽你马!”十多名拿着棍棒的马仔一涌而上,举起手中的棒子就朝四名鬼佬身上招呼。

“别让这几个狗日的跑了!”猪皮林厉声吩咐,脸色发白地朝楼上跑去。

楼下,生哥望着乱糟糟的三楼,“你们还不上去?”

“我们等的是乌鸦,又不是马仔!”身边的中年笑道,“我要等他弄死人啊!”

夜总会后街,强生打了辆车,匆匆离开。

“特么的,叫你们看紧了,怎么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乌鸦匆匆下楼,恨不得暴揍猪皮林一顿。

“她们都走了,我以为不会出事,就没有再管。”

猪皮林有些委屈,“我也没想到那丫头怎么还送了果盘。”

乌鸦停了下来,感觉非常不对头,“谁特么让她送果盘的?”

“我问了,是三楼领班狗屎强让她送的,但他的人不见了。”

乌鸦瞪了他一眼,猪皮林连忙说道:“大哥,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老子身边都有鬼了?一定要找到他。”乌鸦低喝一声,来到三楼。

308包房早被看热闹的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自乌鸦扶老奶奶过马路之后,已经不再让太多的人感到畏惧,见他沉着脸过来,人群自动让开。

进入308,四个鬼佬浑身是血,站在墙角。

包房里到处都是血迹,鼠仔与马蓉已被送去医院。

乌鸦看了地上的血迹,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告诉南哥。”

猪皮林看着乌鸦满是杀意的眼神,又惊又怕。

现在的乌鸦已经变好很多了,你们特么怎么又要逼他走老路呢?

乌鸦拿起桌上未开封的酒,打开长长灌了一口。

“呯!”

酒瓶狠狠砸在白头鬼头上,没有碎。

“谁让你们来的?”乌鸦紧紧捏住酒瓶,问得很平静。

白头鬼笑着望着他,任凭血流进眼角嘴里。

“我们是东九龙比诺国际学院的老师,喝醉了,就这么回事。”

另一个鬼佬冷笑道:“大律师公会主席夏候义,是我们导师。”

“意外致死,又不是故意杀人,我们赔钱就是了?”白头鬼似乎还没清醒。

他不时摇着自己的脑袋,白毛上甩出很多腥臭的汗液。

乌鸦盯着几名鬼佬,厉笑起来。

“老子说过不做好事不做好事,现在特么什么人都敢踩老子一下。”

乌鸦再傻,也明白,这次特么是针对东联胜来的。

自己作为东联胜的头,对方是要拿叶向南开刀啊!

“老子槽泥玛!”

“呯!”

酒瓶再次狠狠砸在白头鬼头上。

白头鬼摇摇晃晃,再也站不稳,朝后倒下。

他身后的三个同伴急忙将他扶住。

“让开让开。”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猪皮林回头,“你们特么谁啊?”

对方拿出证件晃了晃,“重案组的。”

猪皮林心中一喜,“南哥……”

“槽泥马,东九龙的?”乌鸦猛地回头,“这么巧?”

为首中年漠然道:“我们接到线报,几个白面贩子来了你这里……”

“头,就是他们。”他没有说完,他身后的青年惊呼起来。

有人过去试了试白头鬼气息,表情愕然,“他快不行了!”

乌鸦冷眼盯着他们的表演。

自己用酒瓶砸过不少人,几乎没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