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恶人

随着李映川的意念操控,天罡童子功内力存于左手太阴肺经,葵花内力居右手太阴肺经,易筋经内力居任脉。

北冥神功行功运转,左右两条经脉的内力逐渐向任脉运行,分别转化为阳属性和阴属性的北冥真气。

最终,阴阳北冥真气汇于任脉,与易筋经内力融合,进入丹田。

李映川立时感到丹田充盈,真气雄浑磅礴,经过转化去糟存精,还剩下近百年功力。

内视之下,丹田内出现一朵即生即灭的精花,周围光华流转,隐有先天之气生出。

这是玄关圆满,马上要入先天了!

至此,北冥神功前六副图修成,手上六条经脉皆可吸纳内力。剩下的以后慢慢练。

自然有百般悟性和神识,全部修成只是时间问题,相信还会生出诸多妙用。

李映川忽然起身,身周的流风气旋尽数敛去,他已经听到万劫谷来了外人。

凌波微步稍候再学。

李映川在松林上如同鹊踏枝梢,片刻便到。

山谷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呼喊,“我的儿啊,我的儿,你去哪里了?”

来者正是穿了一件青袍,披头散发的叶二娘。

她到了谷里,并未见到其他恶人,心里有些奇怪,老大不是说好在这里集合。

听到一间屋里有说话声,叶二娘飞身过去,伸手便把门推开。

“大哥,我…”

叶二娘见段延庆靠墙坐着,低着脑袋,喊声戛然而止。

段延庆缓缓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却又顿住了。

老大的脸白的吓人,地上还躺着老三,身下一滩血。

叶二娘心中法寒,顺着老大的目光,她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公子。

段延庆腹部鼓动,“尊驾是要把我们四大恶人赶尽杀绝吗?”

叶二娘慢慢退到段延庆身边,颤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此人封了我的修为。”

叶二娘大惊失色,老大的武功可是江湖超一流,竟能被这人封住,那他得有多厉害?

眼看李映川走进,每一步都踏的她几乎窒息。

但蝼蚁尚且偷生,她一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长方形怪刀。

“你不要过来!”

却见白衣人嘴角带笑,右掌凭空一拿,叶二娘在四五步开外,竟不受控制,离地飞起。

来不及惊呼,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她内力吸走,涓滴不剩。

这是什么武功?他又是什么人!叶二娘颓然瘫倒在地。

她失去全部内力,连脸上的红印都变得惨白,嘴唇哆嗦挪到段延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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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映川淡然道:“看在你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儿子,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叶二娘惨然道:“我害了这么多小孩子的性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阁下有话便说吧。”

“二十多年前,你生下的那个孩子,虽被黑衣人偷走,却是还活着。”

叶二娘眼里冒出亮光,慌忙翻身跪地,只顾着砰砰砰磕头。

“啊…我的儿,他还活着!他在哪里?求你告诉我,我给你磕头,磕头…”

叶二娘丝毫没有怀疑,只因黑衣人偷走她的儿子这事,极少有人知道。

“那人抱走你孩儿后,终是心软,把他送到了少林寺。他现在是上林寺的虚字辈弟子。”

叶二娘闻言抬头,额头上全是血,“你说的可是真的!”

“有必要骗你吗?”

“谢谢,我的儿还活着,我的好儿子。”叶二娘双手捂住心口,泪如泉涌。

段延庆也是震惊万分,此人之高深莫测,是他生平仅见,仿佛什么事都了如指掌。

“噗嗤…”

叶二娘突的捡起地上的刀,刺进自己的心口,嘴角却在微笑。

“你不想亲眼去看看他吗?”

“不必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娘亲。”

“我想,虚竹,他是不会介意的。”

“啊…原来他叫虚竹,我的儿子,他叫虚竹啊…”叶二娘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映川看向段延庆,“锁你的内力,是因为现在我要据为己有。作为回报,我同样告知你一个秘密。”

段延庆神色一震,忙道:“尊驾放我一马,我今后为尊驾马首是瞻。”

“我有血海深仇未报啊!求尊驾高抬贵手。”

“如果你知道这个秘密,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拿你修为,把此事告知与你,也算是一些补偿。”

李映川探掌,虚空生出吸力,“嗡”,整个屋里气劲激荡,段延庆一身功力远非叶二娘可比。

段延庆躺在地上,慢慢蜷曲成一团,满眼绝望,喉咙里发出赫赫怪响。

“二十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你如同现在,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天龙寺外,你还记得吗。”

“记得。”段延庆身子一动,眼中忽然露出温柔之色。

“那位和你欢好的女菩萨,你知道是谁吗?”

“你…你知道这事!她是我的女菩萨啊。”

“她是镇南王妃,刀白凤。”

段延庆瞳孔收缩,挣扎着坐起身,“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刀白凤因段正淳到处沾花惹草,心中愤恨,要报复段正淳。所以那晚,便和你春宵一度。”

“赫赫,原来是这样。”段延庆脸色很奇怪,似笑似哭。

“事还没完。那晚过后,她却怀孕了,后来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你知道是谁吗?”

段延庆听得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连腹语都顾不上说了。

就在这时,段誉和木婉清过来。

段誉在门口小心问道:“李兄,刚才听到女人的哭喊声,是不是叶二娘…”

他已经看到跪在地上,身下一滩鲜血的女人,不用问也知道结果。

段延庆此时再看段誉,眼中只剩下慈爱,哪里还有原来的凶狠怨毒。

“誉儿…”段延庆唤道。

段誉心说先前你们还要害我,现在又叫的这么亲热,便质问道:

“叫我做甚?你作恶多端,休想我为你求情。”

“哈哈…”段延庆开怀大笑,他如何能不开心呢?

段誉是大理段氏唯一的继承人,很快就会是大理皇帝,他一心想着夺回皇位,却应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笑毕,他跪地叩首。

“求尊驾饶过段誉。”

他这一动作却把段誉搞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