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幻境？还是真实

芳草萋萋，呦呦鹿鸣，与通天镜内其他地方不同，这里好像没有黑暗，没有废墟，一切显得如此的真实自然。

“给我们传送哪来了，这还是长辈们所说的通天镜里面吗？魂宫境虚影呢？神通境也没有！你总不可能让我们打圣人境吧！”

这片天地中的众人，分散在四处，都在找寻那规则之中的虚影，似乎通天镜在给他们开了个玩笑，什么也没遇到。

“剑玉，你怎么看？”

“此地蹊跷，或许要让我们分开寻找，你自行安排，我去北边！”

北冥阆目送剑玉离去，取出重剑执于手中，这里可没人管，小心虚影的同时，也得小心人，虽然他自认为实力足够强大，但也不想面临围攻。

剑玉离开北冥阆在空中缓缓的飞行着，通天镜内与外界不同，只有触发了特定的虚影才能解开无双榜，进入最后的争夺。

“嗯？这里面怎么会出现城池，我下去看看！”

剑玉背剑御下落于城中，人群喧闹入耳，无比异常。

“仙人，求你帮我算一卦吧！”

剑玉突然发现一个身着褴褛，面若枯槁，气血枯竭之人，紧紧的抱住他的脚边，他再抬头望去，城中之人竟然习以为常。

“不对，他是怎么近我身的，让我一点也未察觉，这难道是幻境吗？但为何如此真实，血肉，灵魂，甚至气息！”

剑玉终是心软了，渡一缕灵气在那人身上，那人很快脸色好转，径直向剑玉跪了下来，这股感激，触动了剑玉的内心，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剑为主，对于人世间的情感颇为淡泊，人人都说他就是为剑而生，现在一个凡人跪在他面前，仅仅是因为他的一缕灵气。

“我的剑，又为了什么呢？”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就这么静静的走在嘈杂的大街上，而那气血枯竭之人，已经消失不见，这条街剑玉越走越长，似乎走不到尽头。

第一年春，他的脚步在一颗树下停下，那是一个小孩，手里拿着木剑，日复一日的挥打着，慢慢的小孩长大，身边的人都说他有剑仙之资，很快小孩沉浸在一声声夸赞之中。

黑夜降临，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亮起，一个村的人都被屠杀殆尽，小孩无助的怒吼，“为什么！我不是天才吗！连你也杀不动了吗！”，手中的剑早已失去锋芒，无数细口锯齿充满剑锋，黑夜之中，电闪雷鸣，那些神秘的存在似乎并没有将他杀死，而是留着他独自生存。

剑玉想要出手挽回，可是根本无法突破限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生命倒下。

不知过了多少年，世间多了一个白发剑魔，一生都在寻找仇人，可是寿元终结时也未曾找到，这是他的一生，为仇而活的一生。

剑玉内心充满怒气，却又无力发泄，他的脚步也未曾停下。

春去秋来，剑玉的身影成熟了许多，他也抵挡不住岁月的流逝，他忘了，他彻底忘了自己在哪里了。

这一年，他变成了守护千万人的一城之主，一道掌纹，遮天蔽日，落在了他守护的城池，血流成河，他挡不住，无法挡住，他守护的人，全部消失在他的眼前，往日面孔，记忆犹新。

“啊！！！你到底是谁！”

他泣血，他悲鸣，天地未曾回应，他连出剑都未曾做到。

死寂之意悄然笼罩在剑玉身上，时间流逝中，他的躯干已经弯折了，年老的他，站在人群中，目光呆滞。天碎了，如镜面一般！地面哭喊，吵闹，众生哀嚎。剑玉双手颤抖，又是这股力量！

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剑玉心里的愤怒越发高涨，恐怖天倾，朝着众生压了下来，“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剑来！”

轰！弯折的身体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剑玉，彻底恢复！可怕的剑意从他体内冲出，“这柄人间之剑，你可接好了！”

随即，剑玉冲天直上，要以一己之力挽天倾，他身后是万家灯火，人间真情。无数意志朝他手中涌来，汇聚成一柄滔天巨剑，一剑横天，破开虚妄，显现真形！

那天空背后竟是一个脚掌，他们的天，竟然被脚掌踩塌！但这一次，剑玉不会再无能为力了，他手中持着的是人间之剑，名希望！

剑辉高涨，破空而去，这柄人间之剑，竟然轻松的将天空切开，血色长河，自天上流淌而下，下方的人间越发明亮！那是那脚掌的血！

轰！天地悸动，天空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剑玉全身的灵气已然干涸，化作流星飞落。

……

“小子，你可醒了！”

剑玉脑海炸裂，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身前站着白发苍苍的老者，背后负着一柄木剑。

“你！你不是气血枯竭吗？”

“孩子，我早已经死了，若不是它，我现在连这种样子也维持不住。”

老者似乎在顾虑什么，随后满意的看了剑玉一眼。

“剑，不只是争锋，想避免劫难降临，你只有变成局外之人才能解决，变强吧，至少现在的你还不够强！”

“前辈，请问您生前是何境界！”

“哈哈，不过区区圣王罢了！”

剑玉瞳孔一缩，圣王境，在东洲可没听说过，那神秘的陆家才可能拥有吧。

“一切就靠你们了，孩子，那人间剑，你好好体悟，记得剑不止于争锋！”

剑玉眼前一切化作一空，老者消失了，城池消失了，露出了原来的面目，干涸死寂的大地，满目苍凉。

“喂，剑玉，你终于醒了！我想了想还是和你一起比较安全，你不会嫌弃我吧，好兄弟！”

原来，北冥阆在剑玉走了之后过了一会儿便想跟上他，但发现他走着走着站在一个地方不动了，然后北冥阆就在原地为剑玉护法。

剑玉知晓过后，对北冥阆十分感激，这兄弟是有事真上啊，虽然话多了点。

一股生之气息自剑玉的剑意中长出，虽然这股气息很微弱，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极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