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人的价值

“你们要给我给交代,我女儿好好的嫁到你们家,现在怎么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高母坐在地上,用力的拍打着地面说:“我可怜的孩子啊!肯定是你们害了我女儿。”

范老连忙指着眼前的妇人说:“你不要血口喷人,采玲是生病没有治好才去了的,张郎中还给看了。张郎中你过来说说。”

所有人齐刷刷地挪开,把郎中晾出来,郎中不情愿地走上前说:“采玲的病我确实看了,但具体有没有再发生啥事我就不清楚了。”说罢急忙转身离去。

妇人看着郎中离去的背影,又狠狠地拍了几下地面,哭着上气不接下气说:“郎中都说了不清楚,我不管,你们得给我这个孤寡老人赔偿。”

又瞅了瞅周围的人,喊道:“大伙儿要给我作证啊,我女儿死的怨啊!”

葬礼的举行推迟了半天,在众人的劝阻之下,两人停止了争吵,说好等高采玲头七过好在商量这件事。

争吵可以一直下去的原因是自己的观点给了过分的底气,就好像站在观点之上没有任何错误是源于自己的。

女子去世的第四天,母亲又来到了婆家起闹,冷清的房间中没有任何人,更是连一根白布都没有挂。

“不是都说了,等头七过后咱们再商量嘛,你这这这,就来了呀。”老人起身拍了拍桌子,头都不情愿转一下。

妇人嘴唇抽动脸色通红,语气磕磕巴巴地说:“我女儿嫁到你们家享过一天福吗,死后你们葬在后山就算了,现在连块儿白布都不舍得挂,今天我就把话说开了,你们得赔我二十两银子,不然我就天天来你家闹,我也不给你们留情面,银子给够了我们就没任何瓜葛了。”

两人争吵了半天,谁都没有占到便宜,旁边的范治更是左右为难。不知替谁说话的他,只能跑去找村中的老人来主持公道。

一位白胡子老人坐在房中央,抬手指着范老说:“范守啊,理上是你们对不住采玲,现在人母亲来你们家要说法也说的过去。你们之前娶亲时我也听说了,花了那么多钱娶回去了就好好对待人嘛。花费精力得来的东西却不懂得珍惜,最好落一个人走茶凉的结局,对谁来说又是好事呢。就依人采玲母亲的吧,你也能留个好名声。”

当天夜中,范家的灯光一直未暗,三人边上的婴儿已经进入了梦乡,圈中的黄牛双眼未闭,似乎预示到了危险的来临。

次日清晨,老人牵着自家的大黄牛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等老人将牛牵到集市时已经累的气喘如牛了,牛跟着老人在贩卖场中一家一家地转着。到这一家出三两银子,到了那一家又出二两银子。

好不容易又到了一家,老人犹豫了半刻,上前问道:“予这儿有一头黄牛,你多少钱收了啊!”

贩子左看右转,瞧了五六圈,摸摸下巴咬咬嘴唇,张开手指说:“五两银子。”

老人挺直身板摇了摇头表示不卖,带着牛去找下一家。最终等老人逛完整个集市都没有找到高于五两的,等再找到那个商贩,得到的答复却是自己已经买到想要的牛了,劳苦半生的老黄牛最后只值了四两银子。有些东西自己觉得不是最值的,别人却认为是最好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村子里多数人买了范家的地,有的甚至两家联合起来买一亩地。卖出地老人虽把高家的恩怨划清,但自己整天郁郁寡欢吃不下饭。

夜深人静的时候,妇人盛着一碗饭递到了老人面前,说:“你吃点吧,不吃饭也不行啊。”

老人接过碗却将其放在一边,抓住妇人的手,嘴角一直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低声说:“唉,予不敢吃啊,也无心吃啊。予把祖宗的基业败完,予愧对祖宗啊!”

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老人就病床不起了。范治到处借钱,但似乎人们并不情愿将钱借给范家。三个月时间,老人每天在床上疼痛地哀嚎。在离世的前一天晚上,范守叫来了儿子像是交代后事。

老人缓缓的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说:“予这辈……子最……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想一想予……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也对不起……曾经的……自己。”

次日在一阵老人哀嚎中离世,死前的痛苦像是为自己身前的罪孽赎罪。

父亲死后所有的责任和压力一下子转到了范治身上,压力让年轻的范治手足无措,严重到一家三口人几乎到了吃不上饭的地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总是在不该来的时候到来。

夕阳往往在黄昏到来之前先降临,干苦力结束的范治在返回途中听到了祝馨芙出嫁的消息。

妇人抱着孩子坐在院中却迟迟等到儿子回来的身影。一直到了亥时一群人在后山发现了范治的尸体,扛不住压力的范治在听到消息后选择了结束生命。看到尸体后,椅子也忍不住将妇人摔了下来,妇人在地上不停的颤抖,身体仿佛被抽空之后又在胸口刺了一剑。孩子在一旁的地上大哭,妇人却失了声。

白云往往就压着人喘不过气来,虚妄只需要稍微出一点力!范治或许到死都没有真正的爱过高采玲,他心中的那个人一直是祝馨芙!

日子总会一天一天的到来,伴随她到来的是不约而至事情,这都是你所知道的。而你不知道的是,,,它是好是坏。

祝幸福!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