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两个夜睌——晚安，小西弗

在与艾琳和小西弗勒斯汇合后，本次的对角巷之旅宣告结束了。

考虑到蜘蛛尾巷居民特性，购买的衣物魔杖坩埚什么的肯定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带回去，自然通通都收了起来——托马索的衣服魔杖书籍都放进了出发前准备好的手提箱里，而艾琳的坩埚则是施了缩小咒。

如果不是施展无痕伸缩咒需要魔法部的批准才可以，托马索会趁艾琳和西弗勒斯不注意让系统帮忙对手提箱施展这个咒语，可惜……为了自己不小小年纪就去阿兹卡班，托马索决定现在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巫师。

整理好各自的东西，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就离开了对角巷。没有停留，走过破斧酒吧，返回蜘蛛尾巷。

……

回家的路上出了点意外。走在蜘蛛尾巷的街道上，天空已经暗淡，托马索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人在朝自己这边投来觊觎的目光。

也是，虽然艾琳、托马索以及小西弗勒斯的服装和走时没有变化，但明眼人一看一行人就是刚买完东西回来。在这个时候的蜘蛛尾巷，三人就像三块散发着香气的肉，吸引着有歹心的人来咬。

托马索暗自警惕，他不知道艾琳有没有感觉到。如果有人对自己一行人动手的话，他会第一时间让艾琳带着小西弗勒斯赶紧跑，等确认只有自己和歹徒的时候就用索命咒一招KO对方。

当之后艾琳问起来，说只是用武力打退了对方。至于如果艾琳知道歹徒死了，问自己[他为什么会死？]，这个问题自己怎么会知道坭。

总不可能是我这个刚拿到魔杖的新晋巫师做的吧？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托马索一边想一边隐晦地向四周察看，但等到三人来到家门口托马索也没有看到有人冲过来。

真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

托马索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有点遗憾地闭了闭眼。自己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唉。

回到家里，关紧房门，艾琳把坩埚重新变回原本大小放在一旁，简单地为大家做了份晚餐。

吃完饭，在艾琳洗碗的过程中，托马索自觉地把自己的新衣服魔杖书籍从手提箱里拿了出来，衣服放进衣柜，魔杖和书籍放在卧室里的桌子上，然后和西弗勒斯自行洗漱完，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托马索和小西弗勒斯一个房间。

小西弗勒斯精神了一天，但到了时候还是会困的。小西弗勒斯刚沾上床就打个哈欠，他站在床上用只手揉揉了眼睛，另只手拉了拉还没上床的托马索的衣角，带着睡意的嗓音显得软糯糯的：“唔托马索哥哥，可以唱歌哄我睡觉吗？”

托马索面对面轻轻环住困得摇摇晃晃的西弗勒斯幼小的身体，上床，缓慢地钻进尚且冰冷的被窝，让小西弗勒斯靠着自己，掖好被头，柔声开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托马索温声细语，像在低声呢喃着动人情话，手蜻蜓点水般拍着小西弗勒斯的背。

一下又一下。

小西弗勒斯依赖地抓着托马索的衣服，伴随着音乐的尾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又是值得纪念的一幕。

……

次日晌午，小西弗勒斯独自出现在离家不远的一处空地上。

一群少年围住小西弗勒斯索要“保护费”。为首的是一个十来岁的浅褐头发满脸痘痘的男孩，他说西弗勒斯进入了他和他兄弟的领地范围想要离开必须交出身上全部值钱的。

小西弗勒斯一直被保护的很好。

艾琳很少让小西弗勒斯与蜘蛛尾巷的其他孩子接触，教授的知识也是魔药魔咒相关。而能相伴左右与之玩闹的自然只有托马索了，托马索肯定是迁就着小西弗勒斯的。

生活在阳光下的西弗勒斯看不透蜘蛛尾巷的黑暗。

4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小西弗勒斯趁艾琳不注意偷偷跑出了家，来到这里。他看到5个和托马索差不多大的男孩，就想要上前打个招呼，但没想到被团团围住。

小西弗勒斯看着为首的男孩，看了看四周围着的其他人，咽了口口水，弱弱地说到：“我……我身上……身上什么……什么都没有，我可以……可以回家拿吗？”

“嗯？回家？想要逃走？”为首的男孩一把抓住小西弗勒斯的衣服，“什么都没有？我看你的衣服不错，虽然人是个丑八怪但家里还挺有钱的。有钱就行，我把你绑了，让你家里人来赎。哼哼。”

“Stupefy。”

就在那个男孩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对于小西弗勒斯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刚才还在威胁小西弗勒斯的男孩晕倒在了地上，而其他4个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来人，惊恐地丢下“老大”直接跑的没影了。

“托马索哥哥！”小西弗勒斯回头看，激动地大叫一声。

“嗯。”托马索淡然走到小西弗勒斯的面前，用左手摸摸了小西弗勒斯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他的右手里握着魔杖。“走吧西弗，我们回家。”

“好！”

托马索左手拉着一蹦一跳的小西弗勒斯，不管身后昏迷的人，散步似的走了回去。

回到家，面对艾琳焦急地责问，托马索只能安慰地说小西弗勒斯没出什么事，自己拿的魔杖也没有使用过。

托马斯没有说谎，小西弗勒斯除了受点惊吓以外没有任何皮外伤，自己发动昏迷咒也没有用到魔杖。

好说歹说，托马索总算是安抚住了艾琳，让她松一口气。

……

夜晚，人在寂静的环境中思绪难免飘忽不定。

托马索靠坐在床上一边，盖着被子，身体的温度温暖着被窝，也温暖着侧躺在他身边的小西弗勒斯。

小西弗缩在被窝里，胸膛贴着托马索身体一侧，嘴唇抿在一起，心神不宁，欲言又止。

“西弗？怎样了？”托马索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头。

“嗯！？”愁绪突然被打断，西弗勒斯小小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后察觉到是托马索，身体很快放松下来。

小孩坐起来，钻进托马索的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地说：“哥哥……我真的是丑八怪吗？哥哥……会不喜欢……我吗？”话到后面，声音带上哭腔。

“不。在我眼里小西弗是可爱的。我喜欢西弗，永远不变。”托马索吻去小孩垂在眼眶上的泪珠，安抚道。

“我想跟哥哥和妈妈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托马索的身影，小西弗勒斯许下美好的心愿，“梅林保佑！”

“嗯。梅林保佑。”托马索附和。

我们不会分开，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啊，亲爱的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