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中布局

经历了昨夜的突袭，陈霖和柳若雪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局势越发危险。京城中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为了不让敌人再次发现，他们找了一家靠近城郊的小茶楼暂时歇脚，打算隐匿行踪，静待机会。

柳若雪坐在茶楼内，目光望向窗外的繁华街道，神色中透露着几分忧虑：“那些黑衣人昨夜的行动如此迅速，显然他们早有准备。现在，恐怕城中各大势力都在关注我们的动向。”

陈霖点点头，神情沉稳：“没错，昨夜的突袭虽然是一次试探，但也暴露了他们的警惕。看来我们必须调整计划，不能再依靠原有的渠道去接触赵文海。”

“你打算怎么办？”柳若雪转头看向陈霖，她虽然内心焦虑，但对陈霖的智慧始终抱有信心。

陈霖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赵文海为人谨慎，朝中形势复杂，我们不能直接去接触他，否则很可能招来更大的麻烦。我想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绕过正面的接触，先了解他的处境和态度。”

柳若雪微微点头：“赵文海的亲信中，有谁可以信任？我们得找到一个可靠的突破口。”

陈霖从怀中取出一张早已记下的名单，上面列有赵文海身边亲近的幕僚和随从。他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道：“赵文海的随从李忠，曾在京城的东郊开过一间书铺，听说他为人忠厚，深得赵文海的信任。我们可以从他入手。”

柳若雪一看名单，心中顿时有了计较：“李忠曾经是我父亲的幕僚，若能接触到他，或许能打听到更多关于当年我父亲遭害的内幕。”

两人当即决定行动，乔装打扮后，悄然前往东郊的书铺。东郊的街道并不如城中心那般繁华，反而透出几分破败与荒凉。书铺的位置相对隐蔽，掩映在几棵老树之下，显得古朴而安静。

当他们来到书铺前时，发现铺子大门半掩，里面传来轻微的翻书声。陈霖和柳若雪对视一眼，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书铺里并没有多少客人，倒显得十分冷清。坐在柜台后面的是一位年约五旬的男子，身形清瘦，眼神平和，正是他们要找的李忠。

陈霖走到柜台前，故作随意地问道：“老板，可有关于朝堂秘闻的书？”

李忠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淡淡一笑：“朝堂的事情，都是深宫中的秘密，外人如何能知？不过这书中倒是有些逸闻，或许能解你一时好奇。”

陈霖见李忠神色冷静，不露声色，便知道眼前的人绝非简单角色。他压低声音，递上一张纸条：“我想读的，不是书中的故事，而是你知道的秘密。”

李忠微微一愣，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并未立即回应，只是缓缓起身，将纸条揣进怀中，淡然说道：“两位请随我到后堂坐一坐吧，书铺中略有嘈杂。”

柳若雪心中一紧，暗暗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警觉地跟在陈霖身后。两人跟随李忠走进了书铺的后堂，那里陈设简朴，一张木桌和几张椅子摆放得整整齐齐，显得格外整洁。

李忠关上门，转身对他们说道：“两位既然找上门来，想必已经知晓了些许关于我的事情。不过，我倒想先知道，你们是谁，又为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我？”

柳若雪上前一步，直视李忠的眼睛，语气坚定：“李忠，我是柳若雪，柳大人的女儿。当年我父亲遭害，你是他幕僚之一，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听到“柳若雪”这个名字，李忠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片刻后，他低叹一声：“果然，世上无不透风的墙……柳大人确实遭遇不幸，但当年的事情远比你想象得复杂。我虽身在其中，却无法左右局势。”

陈霖见他态度有所松动，连忙追问道：“李忠，我们不求你冒险，但只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一些线索。谁是真正害死柳大人的幕后黑手？赵文海当年扮演了什么角色？”

李忠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当年柳大人确实触碰到了某些不该触碰的东西。那张地图背后，牵涉了太多朝廷中的权力斗争。赵文海虽是朝中重臣，但他一直对这些纷争避而远之，不愿卷入。至于具体是谁主使，我确实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当年下令追查柳大人的，来自更高的力量。”

“更高的力量？”柳若雪眉头紧锁，“难道是皇上？”

李忠摇头：“不，那不是皇上的意思。你们要明白，京城中不仅仅是皇权在左右局势，还有其他隐藏在暗处的强大势力，他们的存在甚至连皇上都难以制衡。”

陈霖眼神一凝：“你是说，朝中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李忠点头：“没错，皇上并非真正的掌权者。背后的那股势力已经经营了多年，他们手眼通天，连赵文海也不得不忌惮几分。这就是为何他一直保持中立的原因。”

柳若雪紧紧握住拳头，心中复杂万分。她知道，这场权谋斗争远比她想象得更加深不可测。

陈霖冷静地思索着李忠的话，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出一个更大的图景：“赵文海的态度的确有助于我们行动，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找到那背后的势力，揭开他们的真面目。”

李忠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问这些，已经踏入了这场漩涡。我希望你们能慎重行事，柳大人当年的悲剧，绝不能再重演。”

陈霖目光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危险，我们都会继续追查下去。谢谢你的帮助。”

李忠微微点头，站起身：“京城中处处暗流，你们小心为上，若有需要，我会暗中相助。”

离开书铺后，柳若雪神情复杂地说道：“当年的真相竟然如此扑朔迷离。”

陈霖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们已经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利用这些信息了。”

两人重新制定了新的计划，准备进一步渗透进京城中的权力网络，寻找更多的线索。然而，他们的敌人也在暗中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