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知道傻柱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不近人情,像个陌生人一样那么冷漠,只是隔了一天,难道他就把昨晚她替他干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棒梗确实也是进他屋子偷了东西,她既感到无奈,又百口难辩。
面对傻柱的质问,秦淮茹只能把她最常用的那招拿出来。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傻柱,大眼睛眨了眨,泪水说来就来,好快就从她眼眸里一涌而出。
“呜,呜~~棒梗自小就没有父亲,都怪我没有把他教育好,雨柱,你要怪,就怪我吧?”
一个泪流满脸的少妇,站在一个大男人面前,此情此景,给人的感觉,就是傻柱蛮不讲理,得理不饶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傻柱心中嘿嘿冷笑两声,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时,易中海却从后面插了上来,与秦淮茹站在一起,用手扯着傻柱的衣服,劝解道:
“傻柱,你看这样行不,棒梗已经把拿过来的烙饼和那鸡肉吃完了,不可能还有东西还给你,
你看下这些好菜值多少钱,就让秦淮茹赔给你,此事就算了,如何?。”
傻柱瞟了易中海,回道:“易大爷,今次棒梗偷了我家的吃食,赔点钱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又该如何?是不是找你易大爷兜底?”
易中海脸色一僵,他眯着眼朝有些倔强的傻柱望去,犹豫着要不要帮秦淮茹揽下来,身后的易大妈靠上来,扯了他一把。
他眼底里有一缕深邃的光芒一闪而逝,他露出痛苦而又无奈的表情,叹道:“若是棒梗屡说不听,屡教不改,再有下次,就安法律程序办,
该报上去就上去,该进少管所就让他进少管所,绝不姑息!”
“呜,呃。”秦淮茹哭声一停,有些诧异地看向易中海。
傻柱见易中海既然都这样说了,他就给易大爷一个面子,放棒梗小兔崽一马,以他那副嗷嗷不驯的个性,一定会再犯,迟早会落在他手里,他不急着一时。
于是,他点了点头,看着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说道:“那好,秦淮茹你赔回一点钱给我吧。”
“我?”秦淮茹愣住了,搞了半天,自己算是白哭了?
她用忧伤的眼神,转过头来,朝身边易中海望去,眼露求助。
易中海本不想多说,不过他看了旁边小当与槐花一眼,不知道想了什么,嚅了嚅口又看着傻柱道:
“雨柱,那你觉得要秦淮茹赔多少钱给你才合适?”
“一大爷,你们看着给,我家里原本那只大公鸡做好之后都没有来得及吃上一口,还有二十来张香脆脆的大饼,现在全部给棒梗清走了。”傻柱痛心疾首地说道。
“嗯?”秦淮茹,表情一怔,神色复杂地明朝傻柱望去,心里却骂开了,傻柱啊,你这样夸大其辞,你不怕遭雷劈吗?
昨晚傻柱家,杀了一只鸡,擀了二十二张面饼,给聋老太太拿去了一份,经过自己,秦京茹,还有他三人的食用后,还给淮茹带走了五张面饼,最后剩下的烙饼不过是四五张,而那大盘已经不及一半了。
秦淮茹自然一清二楚,不过这些细节却是无法向一大爷易中海说明。
她只能用幽怨地朝傻柱望去,希望傻柱能实话实说,傻柱直接把秦淮茹的眼神无视了。
易中海自然也能感觉得出来傻柱虚报了,不过他见秦淮茹不吭声,他也不好意思说傻柱不老实。
他想了想便秦淮茹说道:“那这样,一人退一步,那些饼就算了,淮茹你赔回雨柱一只鸡的钱吧,就算五块吧。”
“一大爷,又是鸡,又是二十来张大饼,五块钱会不会少一点?”傻柱见一大爷易中海既然想帮秦淮茹一家出头,就想诈易中海多一点钱。
“哎!傻柱啊,差不多就行了,淮茹一个女人操持一头家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一二吧。”
“嗯,好吧。”
易大爷与傻柱一番商讨,最终决定让秦淮茹赔偿傻柱五元钱,作为棒梗偷他家吃食的损失。
“那就拿钱吧。”
傻柱叹了口气,好像遭受了极大损失似的,朝秦淮茹伸出手。
“雨,雨柱,我,我现在没钱,能不能晚一点?”轧钢厂这个月工资还没有发,秦淮茹自然是没有钱赔给傻柱。
“易大爷,这样可不行啊,谈好的赔偿,秦淮茹不给我,那我找谁要?”
傻柱朝易中海望去,意思是说,这件事,是你帮秦淮茹出的头,要不你帮她付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邻里邻居,他也知道秦淮茹难,他把手伸向怀里,想自己把钱掏出来,替秦淮茹给了。
罗巧云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耳边怨声道:“你借给秦淮茹给棒梗上医院的钱,都还没有还给你呢,怎么又给她拿钱了?”
易中海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他眼睛一眯,沉思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眼睛一睁,说道:
“这样,淮茹,你写张纸条给傻柱吧?”
“嗯。”秦淮茹看了看傻柱,轻轻嗯了一声。
“也行吧。”傻柱有些不满了应道。
棒梗进傻柱家偷吃食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最终傻柱拿着秦淮茹给他写的五块钱欠条,走出秦淮茹家,易中海,罗巧云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众人走后,秦淮茹在家里煮了稀饭,揭开放棒子面粉的缸子,发现里面棒子面粉已经没有多少,最多还三四餐,不由得满脸愁容。
她想了想,便没有做窝窝头,只是煮了一点稀饭。
当她走进厨房时,棒梗却是冷漠地看着她,让心中满满都是无奈。
“棒梗啊,你以后别进你傻叔家拿东西吃了,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了你了。”
“哼,谁要你保,我就偷,就偷,我看他能对我怎么样?”
棒梗摔门而出,秦淮茹只感觉又辛酸,又痛苦,给家里人煮好稀饭后,棒梗与贾张氏斗气不吃。
秦淮茹吃着吃着,眼泪又掉了出来,这会是真的伤心。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却得不到孩子与婆婆的理解,一时间感觉到好累,满身心都是疲惫。
她放下碗筷,走出屋外,却又看见,傻柱在水池边,杀鱼。
那道宽大,厚实的背影,让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她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揉了一把脸,把脸上的伤感抹去,又朝着傻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