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为啥要给贾家出那份谅解书啊,这不是闲的慌吗?”
回到家,听了大会上发生的事后,杨刘氏气呼呼的瞪着杨宁问道。
“你还真别说,这份谅解书还真的出,而且越快越好。”
杨宁看着一头雾水的父母说道。
“为什么啊?”杨刘氏放下怀里的二怪,盯着杨宁问道,似乎他不给一个解释,仔细他的皮。
“贾张氏一开始的事,说开了也就是几块糖的事,要真按照这件事追究起来,我们家还真有点理亏,你没看你把贾张氏打的,那个哎呦喂,我都不稀哒说。”
“你说就几块糖,顶了天了再加上是从二怪手里抢,但是也没把二怪咋滴,可你把她打成那样,确实有点……”
杨大根这时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赞同了杨宁的观点。
“是啊,但是这谅解书一签就不一样了,不仅贾家承认责任全在他们,而且事后还不能追究,这么一来,我们家就把理占了,谁来了也说不出咱家的不是。再说贾张氏的事恐怕就凭这一纸谅解书,屁用也起不到。”
杨宁听后拍了一下大腿,给了老爸一个赞赏的眼神。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之前只顾着爽了,没注意下手是重了点。”
你那是一点?您恐怕对一点有什么误会。
接着杨宁还给他们分析了一下易中海的心思,听了杨宁的分析后,杨刘氏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把杨宁推下炕。
“那你还不赶紧写谅解书去,写好了拿来我和你爸签字按手印,等贾东旭回来了让他赶紧拿去,也能卖易中海一个好。”
“虽然他屁事多,但好歹也是院里的一大爷。”
直到第二天杨宁去第一机械厂时,也没见贾东旭来取谅解书,他就知道这事大了。
“杨宁同志,你来了,胡书记找你,说是有事让你过去一趟。”
刚到技术科,张立就对杨宁说道。
而刘海军则是冷着脸,看都没看杨宁一眼。
显然他是认定杨宁为了不帮他,故意骗他说不认识胡书记了。
现在胡书记都喊你去他办公室了,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杨宁放好自己的东西,朝张立道了声谢,就朝胡书记办公室走去。
“胡书记!”一进门,就看到胡书记坐在办公桌后面,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小杨来了,先坐会,我马上就好。”
看到杨宁,胡书记热情的招呼了一声。
一个办事员给杨宁倒了杯茶,就退了出去,杨宁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办公室的布置。
这件办公室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除了一张破旧的文件柜和一张刚接好腿的办公桌,就只有三把椅子,角落里还有一个斑驳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洋瓷脸盆,里面有半盆水,显然是累了抹脸用的。
水有些浑,显然是昨天的,看样子胡书记已经在厂里忙的没时间回家了,不然早就有人把盆里的水换了。
一扇木质的老式窗户被九月的秋风吹得咯吱咯吱响。
不一会天空就布满了乌云,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杨宁看着眼睛有点吃力的胡书记,放下茶杯站起来打开电灯。
骤然的亮光让胡书记惊醒了过来,看着一脸尴尬的杨宁,胡书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你看我这一忙起来就把什么都忘了。”
“没关系,胡书记您管理厂子上上下下的事,也确实挺辛苦。”
杨宁看到胡书记抬起头来,笑了笑,尴尬的走到椅子前重新坐了下来。
胡书记合上笔记本,将钢笔收好,这才说道:“你昨天交给我的规划图我和孔厂长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可以搞。”
“但是现在厂子时间紧任务重,只能先小范围推广,等出了成果后再在厂里全面推广,你看怎么样?”
“一切听领导安排。”
杨宁此时心里一喜,万事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这已经很好了。
“好,你最近不忙吧?”胡书记看到杨宁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笑着问道。
“领导你也知道,我就是过来实习的,哪有什么事可忙的。”杨宁说道。
“你看看我,都忘了你是来实习的,看样子你的主观能动性很强啊,在没安排工作的情况下改进了厂里的生产流程,这是值得表扬的。”
“领导,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怪我没事找事?”杨宁就是这么耿直,直接当着领导的面问了出来。
虽然胡书记的话听着是在夸奖他,可是后世的一些视频说的事还是让他觉得问清楚好。
反正自己就是个小青年,难免有点沉不住气嘛。
“哈哈~”胡书记听到杨宁的问题后笑着指着他说道:“当然是夸奖啊,咱们不搞那些弯弯绕,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放心。”
“那就好。”杨宁听后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您在怪我多事呢。”
“你这话说的,要是你这算多事,我还巴不得多来一点呢。”
说完胡书记站了起来:“行了,跟我去一趟孔厂长那,毕竟他是负责车间生产的,这方面你和他商量。”
孔厂长是一个看着就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和胡书记不同,他一看到杨宁后,只是问了两句他在厂里的情况,接着就开始和他讨论起重整生产流程的事。
孔厂长拿出之前杨宁上交的规划图,一个机器一个机器的问这个为什么摆在这,这么放有什么好处,能够节省多少时间。
即便杨宁早就'在脑子里模拟了很多遍,还是被孔厂长问的有点头晕。
最后杨宁索性抢过图纸和笔,一个一个的为他解释这么放有什么好处,时不时孔厂长也会提出不同意见,但是在杨宁的解说比较下败下阵来。
直到下班铃声想起,孔厂长这才意犹未尽的拍着杨宁的肩膀说道:“哈哈,好小子,还真有点东西。”
“行了,这份图纸先放我这,我看看从哪里开始好。”
杨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刚才讨论到激烈处,杨宁讲了好几遍孔厂长还问这问那的,直接把杨宁整毛了:“讲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明白,不知道你是咋来这的?”
当时还没感觉咋样,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杨宁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刚才好像……貌似把厂长训了?
这这么牛b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杨宁看着似乎毫不在意的孔厂长,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