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张家人的死

听完那段诗词的张祁阳仅用半个时辰就走到了家门附近,“还有200米就到家了,到时候我得找一个安静的房间给父亲做仪式,避免别人的打扰和发现,就拿坐东朝西的二月房做这个仪式吧,那是一间西客房,一般有客人也是最后没房间了才安排到这间房间,应该是再安全不过了”张祁阳这样想着,父亲的离世与复活奇遇,造就了他现在的想法趋近一个成熟的成年人的思想,想的更加周全谨慎了。

墨黑色的大门和两侧的高柱,两侧红彤彤的哼哈二将和红彤彤的对联格外显眼,门头上多了一对白色的灯笼,安静的在告诉外人,屋主有丧,闲人免进。

张祁阳用力的推开自家的大门,屋内的景色和气味向他扑来,他应该没做好准备!他从来都没有做好过这个准备。。。

他以为他回来之后,家人都在。。。

本想着复活父亲之后,和家人们分享喜悦,他们一定会很开心,这家的主人回来了,自己的亲人回来了,他又可以像之前一样,拿到父亲常常带回来的小猴子,对着母亲炫耀,而母亲会为了迎接父亲的归来而亲自下厨,沾光地吃到母亲亲手做的红烧肉。。。

院子的左边,一个女人的胸口被划开了长长的血口,一个男人的双腿放在这个女人的肚子上,女人的头歪向一侧,眼睛用力的睁开。

院子的右边,一个男人靠在门柱上,头耷拉着看向自己的双脚,肚脐处一个大洞,洞口的血液流向裆部,好似低头等待着谁的回来。

而正厅中间,棺木和馆盖分开,馆盖散落在棺木的一侧,重重的将旁边的柱子砸了一个缺口,缺口前一人手握一刀,刀尖向下插入地面。。。

“心成哥。。。”张祁阳熟悉这个男人,也就是上次和陈松、他舅、母亲一起前去找他父亲的那个侍卫,这个侍卫只比他大个几岁,他的刀法有一部分也是这个男人教他的。

张祁阳跑向于心成的身前,再次叫了几声心成哥,可是于心成没有回应他,头还是向前低着。

张祁阳没碰过死人,或者说疑似死人的,他都没有碰过,就像之前他父亲躺在城墙前,他也不敢去触碰他的父亲来确认死亡,说到底,他还是一个16岁的孩子。

过了几分钟后,他下定了一次又一次的决心,一边哭着用左手遮挡,一边抬起右手抵着于心成的额头向后,慢慢的将于心成的后脑勺抵到后面的柱子上,他才看清了于心成的面容,面容发白,毫无生机,就算他没看过几个死人,也知道了于心成的死亡,他慢慢的将手臂向后,稳稳的让于心成的头继续低下,他的右手臂不敢快速向后,他担心于心成在自己的手快速抽出后,扑到他的身上。

“镇静一下,镇静一下张祁阳,还有父亲和母亲呢,母亲在哪,母亲,先找到母亲”张祁阳接受了于心成的死亡后,就告诉自己要冷静,随后拔起自己铅重样的双腿,跑向后院。

后院的东边-明兰阁就是母亲的房间,他前扑似的跑向母亲的房间,轻而易举的打开房门,看向床上的被褥,被褥平铺,母亲不在床上,再将手探向床底,也没东西,拉开另一侧的窗帘,也不在。

“母亲在哪。。。咳咳咳。。。母亲。。。你在哪啊。。。”张祁阳已接近崩溃,母亲陪伴他16年,寡言但很疼爱他,他没有母亲的话,自己。。。自己应该怎么活。。。

“还有父亲,我要复活父亲,父亲的尸体在就好了”他又想到了,父亲复活的事,对的,他还可以复活他的父亲,然后复活他的父亲后,再和父亲一起去找自己的母亲。

他转身再次跑向正厅,棺木前,他爬上凳子,看向馆木的里侧,但是。。。

“父亲,你的头,怎么。。。”张祁阳父亲的头不见了!

“啊。。。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啊。。。我的父亲母亲啊”张祁阳也才16岁,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今晚所看到的一切,他父亲的头颅也不见了,他的父亲告诉过他,需要尸体全部都在才可以完成复活,可现在,而他的母亲也失踪了,他的父母在此刻都离开了他的身边,他的心脏颤抖,闷抑的心情让他无法呼吸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佩兰、紫苏和白芷三味药材也撒落在他的身旁,他身体骤然的倒下,倒下的过程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三个时辰后。

“施主,施主”一个光头在和张祁阳说话。

“你。。。还好吗”那是一个光头和尚。

“我。。。我怎么了。。。”张祁阳疲惫的睁开自己的眼睛。

“我的头好疼。。。这不是我家嘛。。。你怎么在我家呢”张祁阳看向面前的光头和尚,一时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施主,我是看到你家门前透着严重的血光,所以我进来看看,珍重啊,施主,众生皆苦,往生亦苦,阿弥陀佛。。。”

“咳咳咳。。。我父亲的头”张祁阳想起来了,他又流下了悲痛的泪水,无法相止。

“施主,这是你的父亲吗”光头和尚指着棺木说道。

“是的。。。”

“你是想复活你的父亲吗”光头和尚继续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你能复活我的父亲吗”张祁阳惊讶的说道。

“我可以复活你的父亲,但。。。需要你的帮助”光头和尚平静的说道,他好像预料到此时此刻一样。

“需要我做什么”张祁阳好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似得。

“你帮我守在屋外三天,期间不得让任何人打扰我和你的父亲,能做到吗”

“可以,当然可以,不说三天,只要能复活我的父亲,一百天也可以啊”张祁阳以为是很难的要求,原来只是守护,就三天而已,比去找佩兰那个药材轻松多了。

张祁阳像是突然被打了兴奋的药剂,站起身来,去到大门前,将大门紧闭,插上门后的栓子,他躺在前门后,微笑着也哭泣着,蜷缩着身子,让身子变小。

第一天,张祁阳找了几个饼,混着空气中的血醒味吃了三顿。

第二天,张祁阳探头看向内屋,找寻着那个光头和尚的踪迹,还有父亲的影子。

第三天,张祁阳像前两天一样站在门后,期待着明早的父亲活生生的看着他,拥抱他,可是。。。

第三天的夜晚,门外的小楼如前两夜一样,站在道路的两旁,偶尔一副小楼伸出的招牌增添着夜晚的神秘,看不到头的黑色幕影下窜出几个人形轮廓,他们的方向是——张府。

三人跳过张府的围栏,进入府内。

“大哥,不是前几天已经来过这里了嘛,这里已经都是死人了,干嘛还来一次啊”其中一人不耐烦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王大人今夜再次吩咐我带你俩来一趟,说是一定要不留后患,上次不是那个张离的儿子没找到嘛,所以才让我们过来一趟吧”那个被叫大哥的人回应道。

“那我们快找吧,紫翠苑的妹子还等着我呢”不耐烦的那个人邪笑着回道。

三人先是找向西边,再找向东边,最后找向前门院子,突然,其中一人说道。

“大哥,有人在前门处”

“是张离的儿子?”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待我们偷偷靠近”

张祁阳躺睡在前门后,梦中还作着和父亲相遇的美梦,殊不知,危险在向他靠近。

“谁。。。”张祁阳只是说出了一个谁字,就被捂住嘴鼻,无法发声。

“是张离的儿子吗”一个严肃的声音呼出。

“我。。。”张祁阳还想说出不字,但又无法说清。

另一人将刀抹向他的脖子,只一霎,张祁阳的脖子鲜血直喷,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大哥,你真狠啊,还想再玩玩呢”说话的是个子最小的,也是之前问为什么还要来张府的那个人。

“多杀一人也无妨,不管他是不是张离的儿子,现在他肯定是了”那个大哥再次将刀坎向张祁阳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