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雪骑在围墙上,下面站了一排家丁,老管家无奈的看着围墙上的人说道“小少爷,别闹了真不能在放你出去了,不然夫人会责怪的”夏君雪站起来蹲在围墙上,夏管家见人不听劝用余光示意身旁两人,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夏叔,君儿不懂事,我跟他说”夏叔缓缓回头一书生模样的少年握着一柄青玉扇,身着浅蓝色华服缓步而来,恍若谪仙降世,待人走近,那人眉眼含笑,如春风抚过湖水泛起涟漪今人不由的放轻警惕,想与之亲近,可仔细关察男子手腕处蛰伏着一条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盯着周围的人,夏叔与众家丁让出一条道。
夏铭行至围墙下,嘴上说着劝说的话却悄咪咪的咪了两下眼睛,挑眉示意袖里的小蛇和墙上的夏君雪,夏铭假意对夏君雪动手,就在动手的瞬间小蛇化作一股清风将墙上的人卷了出去,夏铭转身用扇子遍住半张脸,略微无奈道“这小畜牲,吃里扒外待君儿回来我定好好收拾他俩。”可眉眼间的笑意丝毫不掩,夏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二公子,下次说谎能不能有点新意,还有别光遮嘴。”
夏铭越过人群往回走,对着身后众人摆了摆手,散漫的说道“原来我用过很多次了呀!哎!将就听吧!没时间想”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独留众人在风中凌乱。
夏叔叹了声气,带着众人回去向夫人禀报。
出了府的夏君雪将小蛇盘在颈间当项链,一直玩到太阳落山准备回家,路过一个小巷时发现有人跟踪自己来了兴趣,将人带至一个拐角处的小巷,走到深处她颈间墨绿色小蛇飞入手中化作一柄闪着幽幽绿光的长剑,转身喊到“小鼠辈偷袭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就出来让小爷瞧瞧本事,若是没本事那你们的小命我便收了。”
纪清玉御剑路过,偶然发现这有趣的一幕不禁来兴致,心想这小屁孩都没有引气入体便如此嚣张,很是对自己的胃口,于是在半空中停下观望。
听闻此言藏在暗处的两人跳了出来,两人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一个瘦的跟猴似的,俩人贼眯眯的盯着夏君雪,眼里欲望都快实质化了,夏君雪吐了一口唾沫,肥猪恶狠狠的盯她说“哪家竖子,狂傲至此,今天我兄弟二人必定让你领略一下什么叫夹着尾巴作人。”夏君雪斜眼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彻底将人激怒。
俩人双双向夏君雪发起攻击,空的人见俩人发动攻击暗道不好,这俩人都是筑基初期虽是初期但那幼子都没有引气入体危险,但他正欲出手却发现夏君雪速度极快,那俩人压根碰不到他,他不但躲避速度快,手中剑攻击的速度更快,一阵攻击下来对面连他衣摆都没碰到,对面两人却受了不少伤,肥猪笑得阴暗“躲得到是快,有本事吃我一招。”夏君雪嘲讽道“是你蠢还是我蠢,我是狂,但不是傻呁,让我站给你打,你脑子里装的是米田共吧?不但又脏又臭,还全是水。”这话把俩人气得脸红脖子粗,逼得对面全力以赴,电光火石间,瘦猴趁机窜到他身后,用力一掌将人击落在地,夏君雪趴在地上背上传来钻心之痛,口吐鲜血,脸色发白,夏君雪没有犹豫强忍疼痛站了起来勾唇笑了笑,如同疯狗般密不透风的进攻,每一招都奔着他俩的命去,最后夏君雪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着什么,那俩向夏君雪发出最后一击,漆黑的煞气向夏君雪袭来纪清玉看完他的表现后决定收他为徒于是准备出手,就这时小巷里闪起了耀眼的金光,纪清玉瞬间反应马上设下结界,夏君雪强撑着发起最后一击,便顺势倒在地上,手中的剑化为小蛇,伸出信子舔了舔夏君雪的脸,见此夏君雪闭上了眼,小蛇从她衣袖里叼出一块玉精美的玉牌一看就是好东西,纪清玉从半空中跃下,小蛇见有人来查觉此人修为高深,化为本体一条青色蛟龙悬于小人上方,纪清玉心想‘差一步化为真龙的,蛟龙难怪嚣张’,纪清玉扔出一块黑色腰牌,蛟龙一下变回原样盘在夏君雪脖子上,老者弯腰拾起玉牌,玉牌亮起江川家独有的图腾向玉牌中央聚成了一个君字,老者心下了然“居然是夏时川的孩子,难怪如此狂傲简直是缩小版的夏时川。”言罢将人带着去了夏府。
但他并没有有走门而是立在屋顶向正堂面观望,只见上首坐了一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身旁一左一右分别立了一个少年,右那位用手里的扇子不停的给神色焦急的贵妇扇风,而立在贵妇身后的身穿深蓝色劲装的少年冷着脸,看不出情绪可相隔甚远的纪清玉都感受到了少年身上散发的寒意,不禁觉得好笑心想‘时川老弟可真是命好不仅有个缩小版自己,还有一对性格截然不同又天赋极好的双生子,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好啊!’
这时一风尘仆仆的中年人走进了正堂,强撑着着笑容道“君儿估计是贪玩,一时忘了时间才回来晚了些在说铭儿的蛟龙还跟着君儿呢!君儿那孩子鬼精鬼精的一般人她近不了她身。”怀中妇不似往日一般庄重,嘴上不停说着等人回来要好好惩戒一下,美眼眸中却含着泪。
这时院中的纪清玉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夏云峥发现院中的黑影拔出剑向院中飞速窜去与那黑影缠斗起来,夏氏夫妇和夏铭也来到院中,夏时川见那人似乎有些眼熟,而站在一旁的夏铭眼见兄长落了下风,手中青玉扇符文亮起冲了过去与兄长一同进攻老者,突然叶宁昕喊到“峥儿,铭住手,纪叔许久不见您还是老样子爱逗小辈。”
闻言夏云峥与夏铭齐向后一跃躬身行礼,夏时川和叶宁昕将将迎进了正堂在堂中坐下,纪清玉喝了口茶道“这两小子果如外界所传是修练的好苗子,不过我听闻时川兄弟家里结了个小苦瓜,整无所事是,令二位很是头疼。”
夏时川轻叹“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皮孩又跑不见了。”
“哦!是吗?刚才我在你家不远的小巷道是捡了个小孩,不知是不是…”纪清玉斜了一眼门,门瞬间就被关上了,周围也设下了结界,纪清玉这才一翻手一个小男孩轻落在了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叶宁昕怀里,看着怀中那满身血的孩子她明显是有些震惊。
纪清玉安抚道“叶侄女,夏小友无事只是引气入体消耗过大,睡着了而已。”他从袖中取出了块留影石给夏时川,而男人却并没有看,犹豫了几秒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择似的。
最终还是如实相告“纪长老不瞒你说,君儿是个女孩,修炼天赋、悟性都极高,我们用了神器掩去了她的女儿身,不让她修炼,只有她平平无奇我们才能护住她,那怕做个寿命百年的凡人又如何,我只想让我的女儿平安喜乐。”
纪清玉看着夏时川也明白他的担心,如今这世道能长大的天才太少各种因素导致他们早早死去“时川老弟,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如果你愿意将君儿交给我我必定佑她成才,可立天道誓言为证,我实在不忍明珠蒙尘啊!”
夏时川还没说话,纪清玉就立下了天道誓言以血引若为誓言身死道消,夏时川也明白如今君儿己引气入体,她的天赋不可能再被埋没了,与其提心吊胆不如让她出去在大宗门里谋求一线生机,而且纪清玉那老倔驴都立下了天道之誓,那无论如何这个徒弟他是收窄了的,夏时川从叶宁昕手中将孩子轻轻抱起放到了纪玉清手中时夫妻两人和两位兄长眼眶早已泛红,连夜出发未做停留以免夜长梦多。
至此江川再无夏氏夫妇幼子、顽皮的江川夏氏三公子,只剩三十六峰剑峰峰主亲传弟子、当今天下剑道第一人纪清玉的关门弟子——夏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