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奋进的胡伯儒

与乔觉分开的胡伯儒

拎着儿子胡明哲,带着女儿,第一时间找到了妻子。

然后用最简短的话,将事情说了一遍。

本还有些哀怨的胡明哲,闻言脸色大变,母女两人同样如此。

时间紧迫,胡伯儒也来不及安抚,带着母子三人进了内堂的密室。

若是往常,胡明哲一定对胡伯儒的密室,很感兴趣,此刻却有些失神。

见儿子如此,胡伯儒虽然失望,却也没有多言。

取出一个空的油灯瓶,胡伯儒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满油瓶。

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与沾染着自己鲜血的棉布,捻在一起,组成灯芯,插在油瓶中。

点燃一根香,放在灯芯前,一口生气吐出,灯芯燃起火光。

郑重的将油灯交到女儿的手上,吩咐了一句:

“灯灭,我死!”

然后又将将案桌上符箓的用法,告知给女儿。

并解释说,这是通告师门,招纳英才的信符,若是自己身死,就点燃此符。

若是运气好,附近正好有师门的前辈,尚有可能捡回一条命。

然后留下一瓶辟谷丹,给了三人。

这间密室十几年来花费了胡伯儒不少的心思,自己日日供奉上尊和祖师,有一定的几率能抵挡香火愿力的反噬。

若是真渡不过?也就渡不过罢!

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胡伯儒转身走出了密室!

......

胡文,胡武等心腹已经整装待发的集合在了明德堂。

胡伯儒从乔觉处得知,对方刻意的避开了城主府与巴代扎!

因为是傩礼祭祀期间,城卫司的大部分人员都被调来了城主府。

如今集中在明德堂的这二十几人,一时间就是他能调动的全部力量了。

见胡伯儒从内堂走出,胡武上前一步,面色有些难看。

“大人,刚刚传回消息,城东的那些流民再次围在了城门外。”

胡伯儒听完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这些流民在来时,胡伯儒就觉得蹊跷,甚至当时还去了一次流民营地检查了一番。

当时封帖的反应来看流民该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看来,这流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控制了!

无生教的手段,已经如此诡异了吗?

包括胡文,胡武在内,大家其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端端的这些流民怎么又围在城外了?

对此胡伯儒,也不再隐瞒。

“祸乱流枫城的无生教,傩礼祭祀前就已经潜入了青云城,前几日赠米的王厚德,就是勾结无生教的奸细。

“这些日子,对方赠送妖米,蒙昧了百信的本心。企图让青云城重蹈流枫城的覆辙!”

“尔等皆为城卫司的校卫,也来说说看,这城我们要不要拱手相送?”

众校卫闻言,皆是面色大变。

接着以胡文,胡武为首的心腹抽出腰间的长刀,杀机四溢。

“祸乱青云,杀!”

后方的众人,也跟着喊了几句,但有部分人面色踌躇,显得忧心忡忡。

这几人虽然这几日都在城主府当差,但也让家人领了米的,并且因为是精米还回去尝了尝!

现在听城主这样说,顿时乱了方寸。

胡伯儒将一切看在眼里,也有些庆幸,幸好徒弟前来通知。

这纸米如此隐蔽,不控制人的行动,只是让无生姆姥直接取代百姓的心中神。

外表看一切正常,等争斗的时候才发现,本来是自己的主场,却变为一个外人了。

这样突发情况下,谁能顶得住?

心中的寒意更盛,但却直言不讳:

“我知你们其中也有人吃了纸米...”

此言一出,刚刚踌躇的几人面色更是苍白。

为首的胡文也察觉到了异样,与几个心腹一起,提着刀望向众人,眼中的杀意不加掩饰!

却听胡伯儒接着说道:

“我既然提前发现了无生教的阴谋,自然可以化解!”

胡文心领神会,向着队列一声大喝:

“这几日吃过王家米行赠米的,出列!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虎威赫赫,扫视全场,尤其是面色异样的那几位,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从队列中走出。

胡武怒目直视,就要上前,却被胡伯儒挥手制止!

“胡武,不怪他们!将他们带到后院!都一起来吧!”

说罢起身就走,胡武押着刚刚走出的四人,紧跟其后。

气不过时,还踢了一脚,边走边骂道:

“吃吃吃!这下好了,被无生教当猪吃了,开心了?老子真想剁了你们!”

四人垂丧着头,不敢反驳,闷头跟着前方的城主。

不一会就到了后院,一座威严的法坛设立在一口水井边。

如果说青云城是围绕着城中央的古木建造而成,那城主府就是围绕着这口水井建造而成。

柳河流经青云,是青云的母亲河,明流处孕育鱼虾,哺育百姓,暗流处遍布全城,供百姓饮食!

而这口井就在整条水脉的心脏处!

胡伯儒跨步走到法坛前,取出自己的封帖摆在上尊和祖师的神位下!

郑重的换上九炁弟子法袍,通体青玄,背贴阴阳,法剑也早已被取出提在手上。

恭敬的上了三柱清香,身后的胡文,胡武等人跪拜在地上。

只有吃过纸米的四人,有些局促,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于是曲着腿,半跪着!

胡伯儒没时间理会,提笔蘸了蘸混合了黑狗血的朱砂。

今日的“威武大将军”算是遭了大罪了,早晨胡明哲刚取走了一大碗,现在胡伯儒也取来了一大碗。

笔走龙蛇,在事先准备好的符纸上,郑重的书写起来。

若是乔觉在此应该能认得,这符上次在刘家村时,胡伯儒就画过。

“五白清净水灵符”,八耀水煞,净灵明心,此符皆可安!

一张,两张,三张......

胡伯儒依然没有停下,一直到画了九张符箓,胡伯儒才长舒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从对方额前的细汗来看,这符画的颇费心神!

对胡伯儒来说,也不简单。

每三张为一份,胡伯儒将手里的符箓分成了三份,均用黄纸包裹!

招来胡文,胡武两兄弟。

取出其中的两份,给了两人。